老二晃了晃脑袋,道,“不是,穆哥你不是说你很能赌么。”我点头,他接着道,用手指了指一个外形就很猥琐的而立男人,“前几天那痞子四从我这赌走了我的妞,这气我顺不下来!我要赌回我女人!”我从上而下仔仔细细得瞧他,“要我帮你赢回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什么好处?我跟你说少爷我不缺那点儿钱。”
老二一脸谄笑,要多狗腿就多狗腿,道,“小的什么都没,不过消息都一把一把的!不是看上我的妞其他好说!”
我瞧一眼那个男人怀里的女人,五官很普通,肤色也不够白,尤其是那种浓烈到要捏鼻子的花柳脂粉味站到云丫头身边都成大妈,老二看出我心思,赶紧把马屁拍上,“穆哥你这么帅,美人还不自己投怀送抱?还是帮一下小的吧,小的还指意她给我生个娃,别让小弟在这里抬不起头来!”
未免他起疑,我摸下巴让他先给我说这城来的美人,等他连怡红院里的小红花都数了遍后才把他引到我说的天仙门,他那副本来就不端正的五官都歪到一起去了,一拍大腿,“这别人不好说!问我就对了!”
他讲的眉飞色舞,我砍掉无数的形容词和不着边际的夸张词后终于提取到一点消息,这天仙门在巫城北部的通天峰,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天仙门的门主叫毒娘子,门徒人人都邪里邪气的,比以前的唐门还毒,以前收过一个cǎi_huā贼,听说那个cǎi_huā贼还传出过他偷过隐岄宫什么宝贝的流言,依老二之说,肯定是美女,当然这肯定是假的。
老二挤开人群把我给推上去,瞧他那样下巴都抬天上去了。男人问我赌什么,我说六点,结果他不仅把妞输了还欠上老二几十两,这不怪我,谁叫他不信那个邪死活要继续赌,我走出小赌场,至于老二在对我感激涕零之余是不是不知悔改继续赌就不关我的事了,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去找人。
抬头看见城北客栈的时候就感觉有那么点怀念,我还就是在这捡到小鬼头的,估计现在小鬼头能蹦能跳,在南华庄玩得起劲。订了间离他房间还算远的房间,我没打算见叶月楼,从很多方面讲,我是不想见到他的,我承认我没他坦然,当初给他一巴掌的时候天知道我心脏也抽哒了好几回,但是这亦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有些事情就是可以被理解却往往不能被轻易原谅。
夜晚的时候我见到一个姑娘进叶月楼的房间,那个姑娘就是上次想用剑劈我的粉衣美女,我靠近过去的时候听见叶月楼叫他柳儿,声音轻轻的。
“事情办得怎样。”
那美女没说话,估计是给什么东西给他,“就这样,宫主你真要这样做?”
“不要怀疑我的决定。”
柳儿是了声就退出了房间,她轻扣上房门时,我没敢动,一是怕叶月楼发现,二是怕柳儿那美女发现我偷听过来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宰了,她对我的印象绝对是负分的,我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在外面光站了一夜,叶月楼房间的灯亮了整整一夜。早上到客栈大厅的时候发现多了很多江湖中人,罄儿和柳儿坐一边喝茶,那副眉毛平舒,不慌不忙的姿态有一点点叶月楼的影子,但他还在房间。我还是决定出来露一下脸,罄儿见到我时连眉毛的弧度都不变一下,倒是那个柳美女眉毛往上高高挑了下,那意思大概是,怎么又是你!
我坐一边呆着去,这剑拔弩张的气势烈得就快到了着火点,那些小道消息估计是被发出去了,泉叔那家伙像狗一样的追踪本事也不是吃素的,丫的都说了不许查了还查,真不给我面子。
我半杯茶没落肚子,叶月楼就进来了,他戴了白斗笠,白纱把他的脸全遮住,四周发出兵器放回桌子上的声音,我突然嗅出了一种事实并非如此的味道。
天仙门
客栈里浮着一种诡异的安静,小二没有吩咐也躲柜台那边去了,连掌柜的算盘声也听不见。
我的眼神在客栈转了一周,发现全场只有我一个是多余的,不过我有佩剑,那些人大概都在想我是哪边的,看那些江湖中人也不是团结一致,反倒像因为某些东西聚到一起,彼此交换个眼神都像刀子一样飞来割去。
叶月楼喝了点水就出了客栈,那些人也很有默契的窸窸窣窣站起来跟了出去。我原本也想跟在后面滥竽充数,但腰被一蛇鞭子缠住了,一阵天摇地转就被甩到地上,眼前是一双绣了简洁黑杨柳的白靴子。
一张杏面桃鳃的姑娘脸满是不耐烦,“喂,我说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谁跟着你了,客栈门那么大我同路!”
这姑娘估计一直有揪人这些不良嗜好,我的耳朵被她揪得熟练的很,我把骂娘的词吞回肚子,心里像念经一样念她不是罄儿她很暴力她会打人她不是罄儿她很暴力她会打人默念几遍后,按着她揪人的手,软道,“美女啊,这里人很多,先放手行不行?”心想再不放我就要摸你了,看你还放不放手!
其实客栈人早走光了,就只剩下小二掌柜罄儿和我这个倒霉人,不过她总算放手了,脸还厌恶得像吞了好几只黑糊糊的小虫,“快点讲跟着我们有什么不良企图?”
我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我比这姑娘高了半个头,这让我多少有点满足感,柳儿柳儿还绣那么多柳树不用说她就是右护法雪柳了,名字像四月杨春细柳,人凶得像只母老虎,真不知道叶月楼怎么受得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