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忙将对方的手放回到水中,“这一冷一热手容易生寒疮。”
景天手继续泡在盆子里,手随意在温水中波动间一不下心指尖捅进了鸡的xiǎo_xué中,那种紧紧被包裹指尖的感觉似乎好久没有了……景天一时间忘了拔出,然而被一旁的白豆腐看见了,“你这样拿手捅人家鸡的那里……不好吧……”景天一脸的尴尬,倒是这尴尬且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彻底逗笑了白豆腐。
“笑了就好嘛!我不是好好的,你别天天和个寡妇似地!”景天突然间又口不择言的。
长卿按住了他的嘴,“少乱说话!”
“我偏说!”景天一脸死样地继续说着。
一想到自己别说那啥,就连手指都好久没有感受到那种被白豆腐那里紧紧包裹的温润感了,景天就是各种的委屈,谁让白豆腐现在有了孩子呢,以他的性格自己还是乱来肯定是被折叠成一字的,况且作为肚子里孩子的爹,景天也不舍得再肆意妄为了。
长卿见景天一副要说不听自己话的贱样,心底一股子气,唇就这样牢牢封住了景天还喋喋不休的嘴。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还是让犯贱耍无赖的景天坚定了一个信念就是,白豆腐就是好这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坏习惯,每次的吻都要最后一丝气息被迫抽离,两人才不舍的分离。
不过景天还是觉得,这大清早的激吻,对大对小都不好!
长卿一脸的羞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真的因为想到自己方才那么主动的行为而觉得羞愧。总之,这房内两人一鸡的情况很尴尬。
“白豆腐,你回凳子上,我要杀鸡了!”
“噢……”长卿也是各种想逃离,刚好逮到个机会,忙跑去凳子上乖乖坐着了。
只是……
——不是先杀鸡,再拔毛的吗!!
“小天,你怎么先拔毛了。”
“我将它活活踩晕了,然后就放沸水了跑着拔毛了,嘿嘿~”
“……”长卿突然觉得自己妄为修道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心狠手辣,人性湮灭的景天!生拔鸡的毛!那可是只活着的鸡!
“其实还好,差不多刚才早就给我踩死了……”
“……”
突然胃里一阵翻腾,一会是不是先替这只可怜的小鸡超度个再喝鸡汤比较好。
景天左手提着滴着水的,毛被拔光了秃秃的鸡,右手握着一把才磨完的菜刀就走到了永安当院子里。
长卿也懒得站站坐坐,打算在厨房内慢慢等景天杀鸡放血后回来。
但是只不过才半响功夫,院子里传来哐当一声,景天直直跌倒在地。
长卿急着托着小腹就快步跑去了院子,生怕景天出事。
鸡被抹了喉,一地的鸡血,景天就倒在血泊旁边,长卿忙扶起他替他检查哪里伤到了,或许是菜刀不小心伤了自己,可是半天没找到。
掐了掐人中,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白豆腐半跪着抵着景天的背部的姿势让他很难受,早上起来什么也没吃,胃里一阵恶心,想吐却没有东西吐出来。
昏在这院子里肯定是不行的,白豆腐只好费力地将景天的手臂挎在自己的肩上,承受着景天所有的重量,吃力地拖着景天回了房。
然后就坐在床尾一边单手抚摸着小腹,一边用掌心来回搓着景天发凉的脚心。
门突然被扣响,进来的是赵文昌,一脸的凶恶,“谁把院子搞成那样的!”
“我马上去清理干净……”长卿只好又起身,可是满眼担忧地望向还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景天。
“掌柜,你帮忙照看下景天!”
“景天!这小子不是死了吗!居然活着,那怎么旷工了一个月!”赵文昌一脸的不满,他眼中只有旷工二字。
“……景天昨天半夜才回的永安当。”长卿无奈解释着。
赵文昌也不好说什么,盯着床上昏迷的景天问,“他现在是怎么了?”赵文昌可不想要一个不能干活光吃饭的人在永安当这么耗着。
徐长卿就算了,在永安当的日子还是交房租和伙食费的,景天这破小子,一穷二白的,拿命抵么!
“刚才景天在院子里杀鸡,然后就这样了……”长卿说的也是一脸的焦虑。
“杀鸡!”赵文昌听后便是一阵大笑。
长卿不解,“恩……怎么了?”
“他连鱼都不能杀,杀鸡!”
“……长卿没想到景天也是此等心存善意,不乱杀生之人。”
说到这,赵文昌笑的更厉害了,“狗屁!他是恐血的!”
看长卿一脸呆滞的样子,赵文昌就知道这个呆子肯定是不知道了,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别急,一会自己就醒了!”
“也好。”长卿反倒是送了口气,起码可以确定景天没事,没事就好。
——傻瓜,明明恐血干嘛还要逞强为了替我补身子而去杀鸡!
手掠过他的发丝,指间又蹭到了一根鸡毛,长卿莫名地觉得被人这么傻傻地疼爱着是这般美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