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长卿还是一个人下了山。
一路风尘,长卿感叹自己27年上山下山一直心如止水,自从认识了景天到之后两人之间的种种机缘,没想到这次独自下山悲痛难以自持,才觉对景天早已情根深种。
倒靠在床头看着窗外一片狼藉的长卿心头也是同样的一片狼藉,似乎有点乏力了,就放下了垫在腰下的枕头,打算合衣睡下。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长卿以为是风,于是披上了外襟就打算去阖上门,然而当他看见站立在门外那个身影的时候,他心底那种强烈的撼动搅的他心头翻天覆地的感觉还是让他几乎泪滚衣衫。
“景……”白豆腐俨然是激动到说不出话来,一个“景天”二字的称呼竟然愣神了很久还是薄唇微颤,无法说清。
“对!景天的景,景天的天!娘子,我回来了!”一开口,那个景天特有的痞调调就这么席卷而至。
然而,他收到的不是预想中的景天一个喜极而泣的拥抱,而是……
长卿用力掴了景天一个巴掌,瞬间搞得景天一脸的惊诧。
“白豆腐,你干嘛打我!”景天捂着左半个脸,眼带泪光,呜呜得一脸可怜相。
长卿居然笑了起来,“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废话!白豆腐,你捏捏!”说着拿长卿顺势滑下的手又举到了自己的脸颊旁,然后任由着白豆腐揉捏。
“我就说你会回来的!”这回是真的,喜极而泣了。
但是看见白豆腐哭了,景天也心酸酸的,忙拿袖口去给白豆腐拭去眼角的泪水,“乖~我不是好好的么!不哭不哭!”
景天一把揽过了白豆腐,对方重重地撞入了景天的怀中,只是景天觉得自己的小腹居然莫名地被什么东西给生生抵着,自觉告诉他是……那个……于是景天眯着眼睛狡黠一笑道,“白豆腐,你也太着急了!”
“恩……”长卿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以为说自己着急他了无音讯一个月这档子事,于是补充着一脸委屈说,“自然着急!谁叫你消失了那么多天!”
“可是……不妥吧……”景天总觉得自己才一回来就要和白豆腐操练床上运动,于情于理都不合,第一夜必须先好生叙叙旧情,旧情燃新情,新情燃欲火。正所谓情至浓时,自然而然,倒是怨不得谁压了谁。
长卿自然是不明白景天话里的意思,问道,“哪里不妥?”
“你说妥就妥!娘子有指示,你相公我自然得舍身满足你!”
长卿越发不明白了,“满足我什么?”
“你下面都……你还……”倒是景天有些害臊了,太久没见面了,这合欢之事也显得有些生疏了,景天这么厚脸皮的人居然都突然难以启齿。
“我下面……”长卿说着,眼神缓缓往下扫去。
这时景天也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看见的压根不是长卿的孽物……而是……隆起的腹部!
景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走一个多月,白豆腐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
忙惊呼道,“啊!肚子这么大了!”景天激动地拿手抚上了白豆腐因为就披着外襟而没有完全遮掩的孕肚,皓白的肌肤此刻被绷得紧紧的,景天手一触碰上去,就被长卿肚子上的温热触感给击退回了。他生怕自己在外面待了太久,浑身手脚冰凉的冻到了自己的娃,边说边搓起走来。
再看了看长卿就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襟,忙反手阖上了门,一把拉着长卿轻轻放倒他坐稳在床榻上,扯来被褥给他盖上。
“白豆腐,你太不小心了,着凉了怎么办!”
被景天这么一说,白豆腐也觉得有些冷了,刚才因为看见景天还活着,心情太过亢奋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天寒地冻的日子自己就披着一件薄薄的衣衫站在门口杵着。
不过盖上了被褥,瞬间温度上升起来。
景天在摇曳的烛光下仔细看了看白豆腐,肚子的确是大了不少,可是身子明显更瘦了,胸前凌冽的锁骨让景天看着分外心疼。
——自己本来打算下了山好好给白豆腐补补身子的,这下可好了,脸比原先更显消瘦!
一进屋子,景天就反复快速地搓着手心,还不住地用嘴巴哈气。
白豆腐看了忙问,“你很冷吗?快上床吧!”
“没事,我一点也不冷!”景天笑着说,说完后还在自顾自地继续搓着手。
长卿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直到景天拿手掌伸进了被褥间,然后轻轻抚上他的小腹的时候,他才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爹爹走了这么久,想我了吧~”景天手娴熟地以白豆腐的肚脐为中心划着圈儿。
白豆腐突然邪恶地想到,景天这魂淡的,抚摸人家肚子的手法和平日拿指腹在乳晕处画圈的技法十分相似。
“白豆腐,你怎么突然笑的这么yín_dàng~”景天刚巧瞥见了这一幕,
长卿别扭的别过脸去,“才没有。”
“没有你就给我转回来!”景天斜睨着一脸春光的白豆腐。
“我凭什么听你的!”白豆腐其实只是怀疑自己脸上的表情还是多少带有qíng_sè,于是死活不肯转头。
景天看对方居然拗上了,于是呵斥状,“我是你相公,在家以夫为纲,蜀山没教你?你转不转!”
“。。。”白豆腐很是无语,一扭头便看见景天两眼放光看着自个,然后嘴巴就这么“啾”了下~
可是谁都没有打算终止这个吻,而是将口舌间的活发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