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近来身体如何?”
“回二哥的话,壮如牛,行如风。现在就是立马入上三个洞房,也能不辱使命。”
“云王说笑了,怎么能整日贪恋女色呢?”
“奥,二哥,男色也是可以的。”
…….
“你这月的花费又是所有大臣中最高的,你怎么说?”皇帝手落一子,目不斜视的盯着棋盘,思忖着下一步的位置。
黑白子照面间,云王已经输了一半,嘴上还是那般的轻松自在。“回二哥,说什么?本王就是有钱?他们要是羡慕,赶快死了投个好胎不就行了。整天的惦记那些命脉啊命脉,就算是命脉,我花一花又怎么?难不成还要给那些外姓人留着?”
最后一杀,棋局已剩。
皇帝满意的对着云王一拱手,“承让承让。”
云王大呼上当,一脸的惋惜。“二哥,你这是声东击西啊,我认输还不行吗?”
君臣在点了檀香的小厅里相对一笑,各自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夏日的天黑的晚,吃过晚膳,太阳还在天边恋恋不舍的半走不走,欲留不留。
云王没有坐车,自己沿着宫墙,数着地上的青石砖块往外走。
晚膳吃的有些积食,这么走一走觉得很舒服。
“三哥,三哥你等等。”提着裙摆,身后跑来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浮生郡主吗?怎么?多日不见三哥我,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云王边说边在那小姑娘的脸上捏了一把。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好像是要问出点什么庄重的事情一样。
“是,三哥,我都迫不及待了,你什么时候娶我?”浮生郡主一出此言,云王脚底一软,扶着宫墙忙站直了身子。
这浮生郡主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从某位功垂不朽的将军家里收进宫的。将军家一家全体战死沙场,为了保住这唯一的一朵小花,老皇帝仁慈的将她接进了宫,还封了郡主。
小郡主自打见到云王的第一眼,就立下宏伟大志,誓死要嫁给fēng_liú潇洒,七岁就会偷亲小姑娘的云王为妻。
这个念头不仅没有随着两个渐渐懂得男女有别的小娃子长大消弱,还有越演越烈之势。
浮生郡主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思思念念的就要成为他云王的王妃,为此还几番三次的难为了御医几次。上过吊,结果绳子断了。割过手,结果刀子锈了。服过毒,结果拿错药了。最离谱的是投过井,正巧那日井底有人清理杂物,当了郡主的人肉垫子。老皇帝被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娃搞得年纪轻轻就归了天,只对继位的太子说,“随她去吧。”
所以,浮生郡主的斗志就随着那驾鹤西去的祥云越发的膨胀。逼得云王十岁就在宫外自建了府邸,独自过起了小日子。
说来也怪,本来见到浮生郡主就像见了鬼一样的云王,自打搬出了皇宫,性情也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每见到浮生郡主,不再是避之不及,而是刻意的逢迎。这让芳华正茂的小郡主,依稀看到了自己胜利的曙光。光天化日的就表白这种事,也就成了吃饭喝茶一样平常稀松的习惯。
云王拢了拢她跑的有些乱的发丝,将一小绺别到而后,揉了揉她的额头,“等你再长大一些,三哥就娶你。”
浮生郡主挺了挺胸脯,双手叉腰。“三哥,我长的还不大吗?”
云王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拍了拍小郡主的肩膀,“大大大,不过,三哥说的是这里。”
指尖按在浮生郡主的心口处,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里面的小桃子跳的多么的迅猛,好像要立马奔出来似的。
浮生郡主毕竟只有十六七岁,又是养在深宫的金丝雀,这样深奥的话,没有人和她说过,等她慢慢想明白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准备睡觉了。
唉,又让他跑了,下次,一定让他亲口说娶我。浮生郡主暗暗咬牙发誓。随即一只腿搭在薄被上,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和浮生郡主一样的是,此时的云王,也趴在一张大床上准备休息。
身下的大床是今日新送来的,和进贡给皇帝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给老孟的信函里说,不管那国丈是去鹿鸣国干什么,一并打听清楚。他要是买东西,就照着他的东西一一买回一件来。他要是说话,就把那些开了口的一个一个的问清楚。总之,监视的有多细致,就监视多细致。
没想到,这年过半百的国丈,千里迢迢舟车劳顿的赶去邻国,就是为了买一张床。
侍卫抬着这张雕龙画凤的木床进来的时候,云王正好从一个虚弱的身子里爬起来,身上的衣裳还没有穿好,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惊得那四个抬床的手一松,床角毫不客气的砸在了脚面子上,立马肿起一个大包。
“你们给本王抬来一张床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本王和你们一对四?”手上紧腰带的手一转,作势就要解开。
还好有一个口齿伶俐的俩面跳出来解释,“回禀王爷,这是孟大人派人送来的,说这就是国丈此去的目的。还附书一封,请王爷过目。”
看过信函,云王让人把床摆在了旧床的地方,把旧床连同上面昏睡的小倌,一并抬出了房间。
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不过是张木床,这皇帝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放着国货不用,非得跑到外面去花钱。
正暗自菲薄,床顶的那只金龙,似是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