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三江交汇处的乐山大佛平日里总是游客不断,可是今日却有些反常,除了三个外地来的男子慢慢爬上了大佛身外,再无其他游客的身影,而这三人真是从成都而来的陆庭轩左右和刘子健,人立于大佛之上,俯瞰三江流水,和风拂面,吹乱头发,各有所想。
“陆先生,是第一次来乐山?”站在陆庭轩身后的刘子健突然开口破坏了这一份意境。
“恩!”陆庭轩的回答简单明了只有一个字。
“你别说,这大佛还真是名不虚传呀!每次爬上来都有不一样的感触!”站在另一边的左右接下了这个话茬,说道。他依稀记起了第一次爬上了山大佛时他才五岁,但是却没有依靠父亲而是全凭自己爬了上来,就是在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上他画成了第一画,当时他画的是一只小猫,看着画中的猫跑出来扑进自己怀中时,他满心欢喜,可当那可爱的小猫在一瞬间变成面目狰狞的白骨时,他立刻把它丢下了山崖,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他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还记得当时他父亲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而他却从父亲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并暗自下定决心,要用自快的速度克服,而且要超越这个似乎永远都看不起自己的男人,后来他做到了,虽然用了二十几年的时间,但是他已经很满意了。之后他又登上过无数次乐山大佛,但都是匆匆看一眼奔流的三江之水就离去了。最后一次登上乐山大佛还是和他的父亲,那一次他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什么也不想,只是傻傻的站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石化了,当然这是在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之后。
“想什么呢!”看到左右站在那里怔怔出神,陆庭轩开口幽幽的问道。
“没什么!”
“我听说你就是在这里杀了你家老爷子的?”陆庭轩冷冷的问道,问的很随意。
“恩!本以为杀了他我会开心,但是却并没有得到那一份开心!”左右风轻云淡的回答道,就好像杀了自己的父亲对他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怎么后悔了?”陆庭轩眯着眼问道。
“那倒不至于,他该死,早晚都得死,还不如死在我手里!只是杀了他之后,没有人再整天给你白眼说你不好,倒有些不习惯了呢,哈哈!”
“不习惯!”陆庭轩重重的重复着这三个字,然后望向江面。
“怎么?触景生情?还是想起了你老子?”左右见陆庭轩突然这样,便开口调侃道。
“我在想当时要是我亲手杀了他们俩心里会不会舒坦一些!”陆庭轩依然是悠悠的说道。
“你比我狠多了,我顶多是杀了自己的老子,你,却心心念念的涛摄了自己全家!”左右努了努嘴,表示小小弟服了。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陆庭轩白了左右一眼,然后便不再说话了。站在陆庭轩身后的刘子健听这两人的对话听得是后背发凉,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了抖
“怎么被吓到了?”觉察到刘子健在发抖的左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刘子健身上。
“没,没有,没有!”刘子健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想让自己不发抖,可越是这样身体就越不听话,连说话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这还没有?”左右眯着眼睛望向刘子健,眼神里满是玩味。
“我,我只是冷,冷,这里风大!”刘子健连忙打起了马虎眼,要是真说自己怕,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哦是吗?对了,你好像和你老子很好吧?听说好到了同穿一条裤子,同睡一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呀?”左右凑到刘子健面前,兴致勃勃的问道。
“没有没有,都是谣传罢了,谣传,左哥可不能相信啊!”听左右这么说,刘子健总觉的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连忙解释。
“这有什么啊,你看我们两个想要个好老子都没机会呢,你能有个好老子,是好事呀!”左右摇了摇头说道,刘子健顿时憋的脸颊通红,这要是换做平日里有人敢这么嘲讽他他肯定要杀一儆百了,可是今天他却没有这份胆量,只好羞愧难当的低下头了。
“对了,我要是让你杀了你老子你敢吗?”面向三江的陆庭轩突然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对刘子健说了这么一句,吓得刘子健瞠目结舌,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这......”刘子健无比为难,这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
“开个玩笑!”陆庭轩嘴角清扬,说道。
刘子健一听这才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落了下去,他心里骂了句娘,心想陆先生你这哪是开玩笑啊分明就是在试探我嘛!但是又不敢说出口。
“你的哨兵呢怎么还没回信?”陆庭轩不再理会刘子健,而是问了左右这么一句。
“这乐山也不大按道理来说应该说是要回来了!”左右看了看天色,说道。
“是那只吗?”陆庭轩远眺了一眼然后伸手指了指远方说道,左右顺着陆庭轩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直乌鸦正快速的朝他们飞过来。
“恩!”左右说这,伸出左手,乌鸦飞过来停在他的手上,对着他哇哇的叫了几声然后便化作了一堆白骨,左右顺手将白骨丢尽了江水中,江面上升腾起一阵黑色烟雾。
“怎么样,找到了吗?”陆庭轩沉声问道。
“没找到!”左右摇了摇头说道。
“真是奇怪了,乌鸦说他们就在这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