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一行人抵达扬州当天,哪儿也没去,直接就找了一家中等水平的旅馆住下。一行五人开了三间房,三清和魂皓轩一间,林丹鸿单独一间,木易和范有为这对差了半个世纪的冤家住在一间。
回房后,魂皓轩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三清则坐在窗户旁,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思考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思绪繁杂,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再去想,认真的看在过往的每一个行人,他,要求证一件事,扬州是不是真出美女!
隔壁的房间里住着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付了住宿钱的林丹鸿,这会儿,她正仔细的数着身上剩余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后,才小心翼翼的藏回了兜里。可刚藏回去,就又掏出来重新数了一遍,如此反复乐此不彼。
再往边上去,靠楼梯的房间里,则住着木易和范有为这对冤家。这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不知什么原因又吵了一架,但没持续太久,范有为也不知是炒累了,还是伤口作痛,便面红耳赤的倒头钻进了被窝里睡着了。木易依然觉得自己是打了胜仗,得意洋洋的在屋子里绕了几圈后,又觉得无趣,于是便推门离开了房间,直接下楼去了柜台。
旅馆的老板姓田,单名一个初字。五十出头,早年也是做过大买卖的本事人,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变卖了所有家产,跑到扬州来来了这么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旅馆。一向迷信的他对往来入住他家旅馆的僧侣道士都显得很热情,故而当看到三清一行人中有个老道士时,他立刻就少收了一部分的费用。而且不知为何,他对木易的印象极好,所以当他看到木易从楼上走了下来后,立刻就放下了手上的报纸,笑着上前喊了声:“道长!”然后搬了条凳子摆在木易身旁。
“田老板客气了!”木易回礼道,然后便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哎,我算的上个什么老板呀,说白了就是混口饭吃!”田初笑着说道,然后便又走回柜台倒了杯开水回来,递到木易手上。
“田老板何故妄自菲薄?老道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个寻常人了,你当年做的买卖可不是一般人能做,敢做之事吧!”木易见田初对他客气,相信定然是个信教之人,于是便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想着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捞点儿好处。
“道,道长言重了,我田初哪能做什么大事呀!当年做的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买卖罢了!”听了木易话后,田初先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木易显然看出了田初这个细微的举动,当了半辈子的游方道士,察言观色可谓是他的拿手好戏,通过田初的反应,他立刻便知道了这家伙定然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于是他决定诱其上钩。
“田老板,这样就不对了!老道士特意前来,且与你坦诚相见,你却这般扭扭捏捏,你让我如何帮你?既然老道一番心意你当做了驴肝肺,那老道也就不在这儿自找没趣了,告辞了,田老板,好自为之!”木易站起身,摇头说完了这番话,然后走到柜台前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柜台上,又回头看了田初一眼,脸上就像写着我对你很失望这几个大字。
“道长留步!”田初也不知是不是被木易这一番故弄玄虚给唬住了,他连忙上前拉住了木易。
“田老板不肯坦诚相见,留住老道作甚!”木易佯装生气的说道,然后就要推开田初。
可这一推,木易立马吓了一跳,他完全推不开田初,或者说田初的手就像一副刚爪一般死死的扣在了他的手臂上,抓得他手臂生疼。
“好家伙,劲儿这么大!”木易心里暗暗叫苦。
“失礼了!失礼了!”田初似乎认识到自己弄疼了木易,连忙放开手赔不是道,紧接着他又凑到木易的耳边说了声:“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木易眼珠子一转,心下想着这田老板看来是上钩了,于是便说道:“你若诚心,那老道便与你聊上一聊,若是心不诚……”
“诚心,诚心!”还没等木易把话说完,田初便做出了回应。
“好,那你随我回房吧!”木易说着便往楼上走去,田初一路紧跟,连旅馆的生意也不管不顾了。
木易一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那一层,但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到了三清和魂皓轩居住的房间,然后敲了敲门。木易的心里是打好了如意算盘的,把田初带到三清这儿来,一是怕自己房中的范有为会从中作梗,害自己前功尽弃。二则是在三清面前,这是要是成了,能给自己涨点儿面子,要是失败了也好有个照应,从田初刚才拉自己的那一把,木易就清楚的知道,这家伙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角色。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三清,当他看到木易站在房门前身后还跟着旅馆老板时,他有些诧异,心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田老板反悔了,他是来要回优惠的那一部分钱的。但下一秒,木易就抛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笑容,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恭敬的叫了声师父,然后侧身让木易和田初进了屋子里,然后关上了门。
魂皓轩也被此惊动,他睁开眼,坐起来疑惑的看着木易,正想说话时,三清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静静看戏就好了。
魂皓轩会意,他离开床榻走到了三清身旁,然后和他一起靠在了门上,把整间屋子的空间都腾出来交给木易发挥。
“田老板做吧!”木易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