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小夏之前交待过的事情,这个结局既然是眼前这个人主导的,那么便让他转述,我走上前:“代我转告阮夏,没有他要的番外,只有大错特错的结局。”
扔下这句话,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这天后,我再没见到过程远,原本在圈内小有名气的他已被众人渐渐遗忘,无论我有意无意,都再难听见有关于他任何新的信息。而关于我和他的事,像极了曾被炒得热火朝天的八卦新闻,终于被更多有趣的事件覆盖,再提起已是陈年旧帐。
我将他列入众多交往过人中的一员,试着想起时模糊他的脸,模糊他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除了他的名字还记得清楚些,其它的好像真的都记得不太清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时间又悄无声息的走过了三个年头,街道旁的店面几乎都轮番换了好几个主人,就连万海涛的那个水果店都变成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在这些翻天覆地变化的身后,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那些来往走过的人,也全都被埋入尘土之中,可能再过些年,所持有与它们相关记忆的人也会再记不起这里曾发生过的事,哪怕欢笑与泪水在这儿曾淌成河流。
我的酒吧在半年前转让给了他人,曾住了好些年的两居室也卖了,大包小包的回了父母家,做了好几个月的无业游民。
有次老妈向我问起程远,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但似乎是吓到了她,今后再没向我提起过这个人,打探起我个人问题时也是小心翼翼的。老爸如今也为我着急起来,不仅愤怒不能为他们梁家留后,还说这么大年纪了身边竟连个长久的伴也没有,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默认了我喜欢男人的。
阿齐还是老样子,依旧注重身材脸蛋的保养,也时常拿我的脸来说事儿,好像我没他显老是件多么罪不可恕的事情。任信是结过婚的,离异之后带着十几岁的儿子,阿齐也没说具体要跟他怎么样,时分时合,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累。
有时我很理解林言清这人,明明生在网络普遍信息发达的时代,却还要效仿前人,动辄寄几张明信片过来。最近他又到了宁夏,明信片上的景色是苍凉孤寂的沙漠,他说他去看过了当年紫霞和至尊宝吻别的古城楼,为此我又去看了一遍大话西游。
这次的落款只有他一人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彪已经回来了。
在深圳这个城市待了三十余年,也就在大学那几年里跟同学出去旅游过几次,还未真正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在这个四季如夏的城市待了这么久,倒有些向往那些四季分明的城市,几乎是头脑一热,我打算去外面走走。
老妈以为我只是出门旅游几日,还想着要与我同行,收拾东西那天,我对她说:“我这一走还指不定要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想跟着去,到时你可得一个人回来。”
她用见了鬼一般的神情看着我:“你不是只出去玩几天吗?”
“谁说我是去玩了,我是要去看看咱地大物博的中国。”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情况吧。”
她突然就语重心长起来:“你啊,从小就在我们跟前,最多也就个把月见不着,你这要是一年半载回不来,我还真习惯不了。虽然你什么也不同我说,可我清楚的很,你心里有事儿,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这么大个人了出门在外记得凡事多留个心眼,外面不比家里,出了事儿也没人帮得了你……”
老妈在我耳边絮叨了很久,比我刚上高中要寄宿时说的话还要多,这些话除了诸多的担忧外还有许我的不舍,可能就像老爸说的那样,我是个越活越回去的人,都这么大了,还是不让人省心。
走的那天只有阿齐来送我,对于我选择了火车而非飞机他表示出了强烈的不解,他问我先去哪儿,我将车票拿给他看,他瘪了瘪嘴,说:“无法理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先选择了河北,至少在旅游玩乐这方面它在中国排不上号,我是在山海关站下的车,匆匆找了个酒店住下,当日就只在附近转了转,风土人情倒还觉得有些新鲜,就是当地小吃有些不太适合我,烤冷面煎闷子老豆腐是个顶个的辣,我一样买了一份来尝,只吃了几口便满头大汗头皮发麻,中间歇了好几趟也没能将东西吃完,反而晚上闹胃疼。
当天晚上失眠了,直到第二日中午才醒,这下学了乖,进了家稍微有些档次的饭店,要了半斤酱驴肉和两个煎饼合子,配着一碗羊汤吃了顿饱饭。吃完从饭店出来,心里直感叹北方吃食的美味。
下午我便去了长城,没去过北京自然就没办法做比较,刚巧碰到节假日,来爬长城的人特别多。我拎着脱下来的外套,手里拿着喝剩的半瓶水,没走一会儿便觉得脖颈的皮肤要被烤掉一层。城墙上的风很大,太阳也很毒,爬了不过半小时,我便往回走,甚至都来不及同这古建筑合影一张。
过了一天,我又去了北戴河,因为不是跟团来的,便随着感觉走到哪是哪儿,一个人玩最大的好处就是随心所欲。途中听一对年轻情侣说要去蹦极,突然也有些心动,便跟在了他们后面,满怀悲壮的买了张票。
其实我是被工作人员给推下去的,就在我犹豫不决要不要跳的时候。其实这比自己跳还要吓人,那感觉就真的像是要死了一样,心脏停止跳动,想要大声呼喊却又不敢张嘴,我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