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朝中上下、宫中内外盛传大皇子为太子之位谋杀六皇子时,胜帝连下二旨。
一为说明六皇子被害一案,据三法司查明,此乃别国刺客所为。杀他爱子,只为动摇他的情绪,好让他无心朝政。
二竟是立大皇子为太子的诏书。
瑞华宫内。
「皇上下这个旨意,大概也是为形势所迫。证据不明,既不能羁押大皇子彻查,又不能任朝中流言纷飞有损皇家威仪,他也只能立皇甫珲为太子。」贤妃脸色不悦带了点嘲讽。
「是。父皇大概也担心把大皇子一派逼得狠了,到时候鱼死网破也是不值。他今天能立他为太子,将来自然也能废他做平民。」皇甫桀自从听到胜帝对他和几位皇子皇女的处罚后,心中就有一丝奇异的感觉。
「可惜这次雷声大、雨点小。几派都没有伤到根本。哼!」
皇甫桀抬起戴着面具的脸,对,就是这个。以父皇对六弟的宠爱,怎么会这样轻易放过他们?虽说凶手未定,但这处罚也未免轻了点。就像是在保护谁。
他在保护谁?
他,自然不可能。
那剩下的呢?
大皇子?二皇子?长公主?三公主?还是五皇子?
皇甫桀笑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想,他要把顺序变一变了。
「你出去干什么了?」
张平吓了一跳,丑小子躲在屋中竟能让他察觉不到,不错不错。
「没什么。我出去练练脚。」
「是吗?我怎么好像听说内侍监掌刑罚的几个太监这段时间日子不太好过?不是有人被打,就是有人掉进池塘?我还听说最怕蛇虫的内侍监大太监上床的时候,发现被子里藏了一条白蛇,吓得病了三天。而那白蛇还是珍兽园里养的。」
「您听说了?」张平眼睛一亮,摸着打火石点亮蜡烛。
屋里亮了起来,映照出皇甫桀一张阴森森的脸。
皇甫桀从不在他面前戴面具,那张睚眦面具就在他手边放着。
看张平那掩不住小小得意的老实面孔,皇甫桀心中就像是有个小爪子在挠一样,痒痒的。这两年,张平功夫高了,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而随之宫里也出现了许多怪事。
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后来次数多了,才渐渐发现。
怪事之一:在他十一岁那年,他那位父皇赐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一匹白马,因为他三皇兄说喜欢,硬是讨了去。他又不能明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