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跟红/袖说,就说言太妃要求的,要她去尼庵可以,但一定要红/袖也一起陪同。”
“是。”张平还能说什么?这人阴险到一个光明正大的地步。就算言太妃跟红/袖解释,红/袖会信吗?
“皇甫桀!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言太妃脱了皇贵妃的头衔,没了丈夫、没了母家、更没了儿子撑腰,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而已,还是一个心胸狭窄、恶毒刻薄、被人怨恨的女人。
她会有什么下场,张平几乎可以预见。一个心高气傲、一心想站在最高处的女人,让她在离最终目标一步之遥的地方把她打落云端,她心里什么滋味可想而知。何况她还曾经以为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简直比扇她耳光还让她难过。
张平也知皇甫桀为什么会不杀她,因为这种报复才是真正让人发疯的报复,尤其对这位喜欢荣华富贵爱好权力的太妃来说。
张平顺手一记手刀把詈骂不休的言太妃斩昏。他总不能让她这么一路骂到静安寺吧?到了静安寺,她自然有人看管,到时候她想怎么骂、怎么诅咒都随她。有太上皇的旨意在,她逃不掉,言家也不敢有什么举动。
“你猜我会有什么报应?”
张平考虑了一会儿,认真道:“让你爱上一个太监吧。这应该是一个男人的最大报应了。”
“你也给我快点滚!”皇甫桀哭笑不得,连连挥手赶人:“你把她送回瑞华宫就快点回来。”刚才言太妃给他造成的一点阴郁现在都不翼而飞,就连说话的语调也轻快了几分。这个二愣子、厚脸皮,竟然说他爱他?他……好吧,他敢说,他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张平扶着言太妃走了,外面有备好的小轿。
皇甫桀抬头,望着张平的背影想,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end
就在朝中流传出平武帝礼贤下士、几番亲自上门请韦家父子出山辅佐朝政的美闻时,我们的平武帝游游哉哉带着他的总管太监张大侍人、晃到了这段时间人人闻之变色的天牢。
“叶詹疯了。”
“哦?”
“关那地方,换谁谁都会疯。”
“那你说我们把我二哥也送去给叶詹作伴怎么样?”
“你还不如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
“好死不如赖活着啊,想当年我就是抱着这个想法,熬到你来解救我。”
“皇甫桀,你现在说什么好听的都没用。”张大侍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气得咬牙切齿。
“我错了,”平武帝诚恳地道:“我发誓下次再也不把你吊在金銮殿里乱搞。”正好试试其它宫殿。
张平眼角抽搐。
本来跟在他们身后五步之遥的最前面的两位侍卫齐齐一顿步。直接造成了后面的侍卫又跟平武帝和他的太监总管远了一米左右。
“也绝不再坐在龙椅上让你为我吹箫。”
张平沉默。
离他们约有两米远的前两名侍卫在想要不要再把距离拉远点?
“好吧,大不了以后上书房的书案也不用了。”
“皇甫桀,”
“在。请问张公公有何吩咐?”
“听说礼部正在筹措第一次选妃。”
平武帝镇定地道:“朕正在服丧,要守孝三年。明日朕就昭告天下。”
“三年后呢?”张平冷笑。
“三年后嘛,我那位做尼姑的母亲也差不多要去见佛祖了吧。”
“……你还真敢说。”
“有什么不敢的?张公公,张大侍人,你信不信如果今晚你再把我关门外,明天我就下旨封你为皇后?”
张平怒瞪他。当今皇帝对着他的太监总管恬不知耻的阴笑。
“你迟早一天会逼我杀了你。”
“你舍得吗?”
这两人看来已经完全忘记了那六名可怜侍卫的存在。就在天牢大门外用眼睛展开了搏杀。
“皇上驾到--!”总算有那眼尖的人看到了当朝皇帝。毕竟就算没见过,但那一身龙袍还有绝对独一无二的相貌,已经足够说明来者身份。
皇甫桀挺起胸膛摆开架势,张平退后一步做好侍奴的本分,两人一前一后在众人跪迎中走进阴暗的牢房。
从惠王逼宫事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月有余,皇甫瑾也就这样被关了三十多天。此时看到一身光鲜气势逼人的平武帝出现,也不起身,就那样坐着。
现在的惠王已经看不出曾经身为一名王族的fēng_liú潇洒。他看起来就跟天牢中其他囚犯一样,肮脏、憔悴、衰弱、充满死亡的气息。
张平看了当今天子一眼,堂堂惠王会变成这幅凄惨模样,不用说肯定是旁边这位让人特意关照的结果。
不用打、也不用刑,只要让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子得到与一般囚人一样的待遇,几顿馊饭、几个耳光、带有侮辱性质的谩骂、充满虫鼠及异臭的牢房,再加上天牢这座充满黑暗与绝望的空间,这种从天堂落入地狱的落差,要不了多久就能夺走一个人的神采,甚至尊严。
“都退下吧。”平武帝对身后摆摆手,侍卫及狱卒得令,无声退出。
“二哥,你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托福。”皇甫瑾阴森森地道:“你什么时候问斩我?”
“嗯……”平武帝负手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为什么认定朕会杀你?”
皇甫瑾目光不由一跳,缓缓道:“一山不容二虎。”
“哈!”皇甫桀摇摇头,笑道:“原来二哥是只老虎,怪不得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