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立刻传递消息给惠王。天!他们都忽略了,他们和太子都忽略了!在雁门关,他们还有一个绝对不可忽视的敌手。而这敌手还掌握了二十万的大军。
叶詹感到一阵昏眩,他们忽视这个人多久了?想到竟然还是他们推荐此人做了一军统帅,天,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叶詹?”皇甫桀挑了挑眼皮。
“是。叶詹见过大帅。”叶詹被他的无礼激怒,却硬是按捺下来,持礼相见。
“你是武官?”皇甫桀眼中似有鄙视。
“是。”叶詹咬牙回禀。这个当年看到他们就发抖的黄口小儿,如今却如此不把他放在眼中。惠王和他还希望能暗中操控他,这有可能吗?
皇甫桀动了动手指,“既然如此,周将军,那就麻烦你陪这位叶大人过过手脚吧。哦,对了,人家金枝玉叶,可别伤了人家。到时候我可不好向我二哥交待。”
底下数位将领发出一阵笑声,周湛江领命,向叶詹抱拳请教。
叶詹忍怒,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哼,这人虽然气势可怕,可也不过尔尔之辈。作为一军统帅却对下属如此轻慢,又怎能得人心?
他那气势大概也只是因为身材的缘故,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变这么厉害。他一定有不少弱点,很好,我会一点点找出来。我决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成为王爷的对手!
“大帅,叶大人一路急行,想必已经困乏不堪。属下看还是先带叶大人去休息一番较好,晚上还有接风宴。和众将领过招联络感情以后有的是机会,您看呢?”
叶詹把目光投到说话的人身上,只见这为他说话的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笑起来眼角弯弯一脸祥和。叶詹对此人顿生好感。
皇甫桀脸上的不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他似乎对此人有些顾忌,虽不满却未表明,冷哼一声起身就走了。
叶詹心中恼火,却只能弯腰相送。
那为他说话的人走过来对他和蔼地笑道:“在下风芷,字雨山。”
“疯……叶詹见过风大人。”叶詹赶紧收回惊讶的目光回礼道。
“呵呵,没事,很多人都会弄错我的名字。刚才大帅的态度还请叶大人莫怪。大帅这段时间积累得多了,看谁都不顺眼,你别太放在心上。”
叶詹还未明白什么意思,听到这话的几位将领一起吃吃笑了起来。
皇甫桀和他身边那名侍人张平的事,大家都隐隐约约猜到一点。不过这里是军队,女人少,男人之间发生些什么也不稀奇,只要不抬到明面上什么都好说。
大家笑的是张平明明是侍候他们统帅的阉人,可他们统帅却很是把他当个宝看。平时对他也不像对一个侍奴的样子,有时甚至会当着他们面突然来一句:昨晚又被踢下床了。
而皇甫桀作为一军统帅在他们眼里看来无疑是非常优秀的。这位四皇子性格并不死板,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十分珍惜属下,经常和他们混成一堆,有时开起玩笑也荤腥不忌。叶詹来之前他就跟众人打过招呼,说他跟叶詹有仇。
众位将领自然帮亲不帮理,合着他们的统帅一起欺负新人。
叶詹不知其中门道,自然被皇甫桀表现出的表象所骗,一心一意开始收集皇甫桀的所谓弱点和错处。
三月初十,他的接风宴上,宁王失态。在他赢了周湛江后竟然让陶、薛两名将军联手对付他。而陶、薛两名将军碍于淫威,不得不与他动手,导致他之后在床上躺了半月之久。
三月二十四,探得太守李登欲把女儿嫁给宁王。担心此为太子想要笼络宁王。
三月二十五,探得宁王与他身边侍奴依然有染。
四月初八,宁王找到他一处错处,命人打了他三十军棍。
四月十五,探得宁王在军中竟然极得人心。需小心之。
四月二十,与匈奴开战,宁王把他派作前锋。他因身体有伤,差点死在匈奴大将锤下,却被宁王救下。
五月初十,宁王拒绝李登之女,李登不愉。可利用之。
总结:此人不好暗中操控,计划需变,等待指示。
皇甫桀看着手中布条,吃吃笑个不停。
“别笑了,有那么好笑么?”张平叹气,他为了截下叶詹传递的消息,跟踪了叶詹足足两个月。看到他在联络地点放下消息后,把原本取出照抄了一份,又把原本放了回去。
“王爷,您看怎么办?要截?要改?还是听之任之?”
皇甫桀弹弹布条,答得言不对题:“我说你上次怎么那么别扭呢,原来有耗子听墙角。嘿嘿。”
张平一瞪眼,“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皇甫桀当没听到这句抱怨,对张平招招手。
“你看到上面写的没有?我已经拒绝李登的提议了。你看,我为了你,把笼络多年的一个大人物给得罪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皇甫桀说着就去拉张平的衣袖。
张平把袖子一把扯回来,粗鲁地道:“关我屁事!李登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他现在就是一个架空的太守,你要想他死,他随时都能丧命,还让人半点不起疑。看不上人家女儿就别拿我当回事说。”
“怎么不关你屁事呢?我看不上人家漂漂亮亮的大闺女,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屁股。”无耻的男人淫/笑着伸手就去抓。
张平一下闪出十尺远。
皇甫桀扑了空,不满地哼唧了两声:“你武功已经够高了,以后不准你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