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要到某些人的营帐去转一圈,再把他们引到这里就行了。
等会儿就等着看人百口莫辩吧。
刘大将军,抱歉了。谁叫你要动我们家王爷呢?你说你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联合人家势大的哥哥欺负人家不受宠的弟弟像什么话?
祯胜二十四年六月,护国大将军刘白因病去世,宁王皇甫桀手持密旨暂代统帅一职。
同年八月,传来捷报:匈奴退出雁门关五十里,死伤万余,俘虏四百--这是宁王成为一军统帅后第一个大胜仗。
胜帝龙颜大展,追封刘白为护国公,赐刘府金银万两,只公爵位不得承袭。
太子一派因失去密使消息,几度派人前往雁门关刺探,却一无所获。却不知那密探早已被秘密送入京城,至于送到谁的手上……
朝堂上开始为谁来担任征蛮大将军一职争议不休。
同年十一月,边疆再次传来捷报:大军乘胜追击,匈奴再退五十里,死伤近万,主动要求冬季停战。
朝堂也再次哗然,更是吵得天翻地覆。
太子一派提出让雁门关太守李登任征蛮大将军一职,另派骁骑都尉杨晓辅佐。
收到礼物、感觉出宁王示好之意的惠王一派则提出仍旧由宁王任统帅一职,朝廷另派将领叶詹辅佐。
其中也有人提起让刚从西南回来的言净担任征蛮大将军一职。言净闻言连忙出列辞之,表示自己目前对雁门形式不明,贸然前去恐会延误战机。何况目前边关连番传来捷报,如阵前换将必将动摇军心。
言净谏之:不如就采纳惠王建议,仍旧由宁王担任一军统帅,如他有任何不妥再换不迟。毕竟宁王在边关已征战三年多,此时再另外派将,恐无一人如他熟悉边关形式。
胜帝闻言觉得甚是有理。
甚至有官道:宁王天生貌相异于常人,现匈奴也恐其颜面、称其为“魔帅”。也许宁王生来就该是一员大将,为胜帝守护大亚边境。
此言一出,附和之人众多。
太子还想多言,被韦宰相眼色劝止。
胜帝听众臣言,想到当初四皇子在他面前说的童言,再看他如今在战场上的表现,当即金口一开,定下他统帅之位,同时传圣旨给李登,命他辅佐宁王击退匈奴。
太子暗中咬牙,认定丑四和老二串通一气。
皇甫桀接到圣旨,表现得诚惶诚恐,表示自己一定不负圣恩,三年内定打退匈奴拿到厥顿的降书。
旁边的张平则非常知趣地拿出两包“当地特产”奉给特使。
前来传旨的胡荣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去见了太守李登后满意归去。
李登进入大帐,却被原刘白手下将领隐隐排斥。皇甫桀为他从中周旋,对他也是礼敬非常。李登意见往往不被采纳,可事后皇甫桀总会亲自来安慰他,表示现在的将领大多数都是刘将的人,他也不好过于干涉他们。
李登见皇甫桀如此委屈求全,也只能忍气吞声。在给某些人联系时,自然把对刘白原班人马的不满、及对皇甫桀作为大帅的软弱陈述了出去。
看到消息的人,再联想当初皇甫桀接旨时的誓言都放心了--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皇甫桀能在三年内打退匈奴那才叫有鬼!何况三年时间,足够他们做很多事。
那边放下对皇甫桀的提防心,专心致志对付唯一的敌手。这边边关众将却齐心一志要给刘白报仇,抱着宁可辅佐四皇子,也绝不让太子得逞的打算,逐渐把心靠向显现出非凡统帅能力的皇甫桀。
祯胜二十五年夏,“魔帅”使用计谋离间单于厥顿与大将呼延丹之间的关系成功。
呼延丹原本是厥顿发妻的弟弟,可在厥顿娶了月氏后,却冷落发妻、封了月氏为正妻。呼延丹为此已对厥顿有所不满,可因其姐深爱厥顿,愿意为了他的大业退让,他才隐忍至今。
可是怀了厥顿之子的菲络却被善妒的月氏诬陷她怀了野种,而一直征战在外的厥顿回来时,菲络已被月氏下狱,孩子也因此流产。菲络在见了厥顿一面后自尽。
呼延丹得此消息后大怒,要求厥顿还他姐姐清白并给其姐姐一个公道。可厥顿却袒护月氏,最后甚至拿出月氏举出的证据,说菲络自知有罪才自尽。
呼延丹不相信那所谓的证据,与厥顿决裂。带领他们一族离开了厥顿。
张平得知这个消息后,盯着皇甫桀看了足足有半个时辰。
“我是突然变美了,还是比以前更丑了,要张公公您这样看我?”皇甫桀抬头戏谑地笑。
张平竖起一根手指,非常认真地道:“第一,别叫我公公,我没你这么大的孙子。第二,男人不能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第三,你上次让我给月氏送礼物,送的就是那个证据?”
皇甫桀放下笔,仔细想了想道:“没错。一个小小的礼物,不管它是真是假,借题发挥的是月氏。如果她没有害菲络之心,这个礼物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张平把手指捏的咯叭响。不管是谁的主意,对妇人出手总非大丈夫所为。而且他不喜欢被隐瞒。
皇甫桀很镇定地补了一句:“不过这离间之计不是我的主意。”
“那是谁?”
“疯子。”
张平转身就走。
皇甫桀在他后面很诚恳地道:“我跟疯子说了这事不能找你,就算找你也要跟你说明白。可他不同意。你知道他现在是我的军师,我也不好太不给他面子。”
张平转头,恨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