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为皇甫桀这种行为深深感动,那些士兵就更不用提了,而被背出的两名士兵更是成了皇甫桀最忠心的属下之二。
就连陶正刚也被皇甫桀这种行为所震惊,可在他想要上报此事时,皇甫桀阻止了他。陶正刚一愣之后竟也表示了理解。
当天晚上,张平在看到那人带着一脸掩不住的快乐和得意爬到他身上求欢时,他才突然间恍然大悟。
不过他并没有鄙视皇甫桀这种收买人心的行为,相反他第一次对他充满了敬佩。
那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第一批人心。换了哪个皇子能做到这点?
那三十天,就算他们身负绝学,可是他们也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那三十天他们缺水少食,连睡觉都成了奢望。在那种情况下要带出六十名活口,皇甫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和代价?
他在玩弄别人生命的同时,也在玩弄自己的生命。
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皇甫桀这个皇子,他不但不要命,他还不要脸。拖着他也一起跟着在三皇子及刘大将军面前丢脸。
这样一个人,偏偏充满了智慧和恒心,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他做不成?
骑射队收队回去了,一个人影离队往这边山坡走来。
皇甫桀在他身边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不生气了?”
张平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坏笑。
“你干了什么事情?”
张平也没隐瞒,一五一十把自己的计划和安排说出。
“你现在怎么也学会这么狡猾了?”皇甫桀笑着拍拍张平的肩膀就把手搁那儿了。
“我好像从来没说自己老实吧?”
皇甫桀搂着他吃吃笑,张平推了他一下,他又重新搂回来。
张平没有再拒绝这份亲密,皇甫桀笑够了,两人就静静地坐在寒冷的夜空下,静静地看着远方。
“我说……你今天那腰那屁股扭得挺好看的,再扭两下给我看看?”皇甫桀的手从张平的腰一路溜到他的屁股上。
张平冷笑,“你要找女人就去红街。”
“我就只能配得上红街的女人?”皇甫桀让自己的手离开禁区。
张平侧头,少年的语气像在开玩笑,但他听出了里面暗含的讽刺和愤恨。
“不,天下的好女人任你予取予求,是你自己不要而已。”
“哈哈,宝贝,你说错了。现在我想予取予求还不太可能。那还要再等五、六年。”
五、六年么?你知不知道你说话的语气就好像这天下已经在你掌握之中?张平认真地看向身边的人,认真地道:
“王爷,你会遇到一个好女人的,相信我。她会发现你的好,真心喜欢上你、全心全意地对你。”
“我不要。我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了。”皇甫桀偏过头,在张平耳边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是呀,我喜欢你。”张平摸了摸他的头,宠腻的神情就像对一个孩子一样。
“平,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我不会。”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嗯。”张平显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随口问道:“晚上睡冷吗?”
“还好。”
“走吧,寒气越来越重了。等会儿回去给你灌个烫焐子放脚头去去寒气。这时节寒邪最易入体。”
“……你直接睡我被窝里不就行了。”
皇甫桀眼里含着暖暖的笑意看向张平。有时候人一辈子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吗?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关心。不管你是皇帝、还是平民,谁不想有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嘘寒问暖呢?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把你给扔这儿喂狼!”
某男颇受打击地站起身。
安王向刘大将军进言:在春寒冻土未化之前突袭匈奴。
理由为匈奴强就强在他们的骑兵,可如今冻土未化春草未长,无论人畜皆不够粮草且不良于行。而大亚步兵有十六万,粮草也能供应得上,只要他们能加速行军就能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
安王此计遭到不少将领反对。十一月到来年三月为休战期,这是双方都默认的。且不说破了这个规矩再无安宁可言,就是大亚士兵能否在春寒陡峭之际杀到敌方阵营也是一个疑问。这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在没有到最后关头的时候没人愿意用。
刘大将军在犹豫。皇甫桀也一直没有表态。
他外公传来消息说,皇上身体健康,如今又宠上了一个才人,而那才人在年初刚诞下一名皇子。皇上龙颜大悦,当即把才人封作正二品的充仪。五皇子也封王了,但两年来一直被留在京中。因为前面有三位皇子封王却未授予封地的例子,太子一派对此并无多大反应。
倒是对回京不久又被封作监军的安王,太子一派似乎相当紧张,甚至打算联合惠王,除掉安王一派。
皇甫桀明白安王为什么会如此急躁,三年来他虽然立下一些军功,可还不够给他们的父皇带来多少震撼,也无法撼动太子如今的地位。
他要想在朝中与太子还有老二争得一席之地,他就必须做出什么震惊天下的大事。比如:打退匈奴。
而且他还要快。否则夜长梦多,待老大老二感觉出他的威胁,决定联合起来先对他下手,他就算有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