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王爷的遭遇他一直看在眼底,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他都受到了什么样的歧视和轻慢。
如果他有了孩子,他们有能力保护这个孩子吗?
如果孩子没有遗传到他的外貌,贤妃必然会想到要利用这个孙子。
如果孩子遗传了他的外貌,这个孩子也一定会被人明嘲暗讽,从小就要生活在歧视中。
而且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宫女看到他家王爷时眼中的厌恶和恐惧。
不让宫女近身也不可能,贤妃娘娘首先就不会答应。一个幼儿总比一个懂事的少年要好控制得多,哪怕现在没有用,将来也一定有用。
换句话说,无论皇甫桀愿意不愿意,他都必须要临幸女人。除非他有一个借口,一个像他这样的借口。
如果他同意为他家王爷疏解欲/望,成为他的娈宠,那么皇甫桀就有借口推托他娘送来的女人。因为“听话”的他,不会让貌相异于常人的王爷难堪。皇甫桀甚至可以借口说那些看到他就害怕的女人让他没有一点兴趣。
而且以后王爷完全可以利用对他的“宠爱”,把那些有心人送来的探子拒于室外。
他只要牺牲一下他的身体,就能为皇甫桀树起一块挡箭牌。也许立于风口的他会有些风险,但那些风险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总比他家王爷找一个无辜的人来承受这些风险要强吧?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种感觉,他总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他家王爷,这位王爷也许真的会去糟蹋十个无辜的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他就是觉得对方真的会做得出来。
算了,不就是那码子事嘛。应该没什么吧?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嗯……
张平躺在床上大手一挥,决定了。
“行了,不就是那码子事吗,我答应你了。你别再搞什么花样,也别让教习嬷嬷来折腾我,明晚我自己把自己洗干净躺你床上得了吧?”
“你……说什么?”根本就没睡着,正准备实施下一步作战计划的四皇子一时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嗯。我刚才仔细想过了,反正我是太监,将来也不娶亲。你要和我做那码子事,虽然看起来不太舒服,不过我皮粗肉厚也不会有大问题。不过先说好,我不喜欢被绑起来,下次你再绑我,我真跟你翻脸!”
“咕嘟。”四皇子咽了口唾沫。他不会在做梦吧?
“只要……你同意就好,教习嬷嬷那儿我会尽量不让她们近你的身。呃,张平,你真同意了?”
张平一脚把无权无势的少年宁王踹下了床。
宁王皇甫桀在床下呆坐了会儿,等确定不是在做梦后,他笑了。
嘿嘿嘿的笑声,让张平忍不住骂了一句。
皇甫桀竖起耳朵,听到他好像在骂:没见过这么烂的娘。
宁王爷点点头,同意了这句话。
然后那晚得到承诺的四皇子安生了,不再在张平耳朵边念经。张平也终于可以进入安稳的梦乡。
而那时张平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到底答应了什么事。等他真正经历到的时候,就跟他被阉的时候一样,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16
翌日晚。
杨嬷嬷好奇地盯着张平。他在干什么?
青年太监张平站在内厅外,捏着拳昂着头一脸严肃。
那种表情就像要奔赴沙场一样,充满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
终于青年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勇敢地推开了内厅的雕花木门。
杨嬷嬷皱皱眉头,若有所思地离开。
对好不容易走进皇甫桀房间的张平来说,剩下的这一夜异常漫长,也异常混乱。
耳边似乎一直有人在告诉他要怎么做。
一会儿要他打开身体,听教习嬷嬷告诉宁王男女有何分别,以及太监有何不同。
一会儿要他背对床铺,跪趴在床沿、翘起臀部、两手遮住脸摆出太监被临幸的标准姿势。
当一个滚烫溜圆的东西抵住他时,他似乎挣扎了。
然后他好像被宁王爷打了,然后他就很听话了……
印象中,他似乎一直没有被允许上床。
他被教习嬷嬷要求变换了很多姿势,但无论什么姿势,都不准他以正面面对宁王。
他隐约听到教习嬷嬷告诉宁王道:不阴不阳的太监在受雨露时不得露出正面,一为防主上看到太监残缺的身体倒尽胃口;二为防秽气冲撞主上。而宫女们则没有这个忌讳。
后来他还听到教习嬷嬷对宁王的持久感到惊讶,说在他这个年龄非常少见。
他不知道皇甫桀在他身上做了多久,也不知道教习嬷嬷什么时候离去,他只记得在他最后陷入沉睡前的一刹那,有一张熟悉的面孔看着他,表情异常认真地对他说道:今天你受到的侮辱,将来我一定百倍的帮你讨回来。然后他好像回了一句:没关系,我没事。
然后他就被人紧紧抱住了,紧得让他很安心。
“你说那个侍奴很怕四殿下?”
“是。那侍奴胆小得很,一晚上任王爷折腾,连哭泣都不敢大声。”教习嬷嬷回答。
“那你看四殿下对那侍奴如何?”
“王爷对那侍奴并未留情,而且不见丝毫怜惜。观王爷对他一些折磨,似日常玩惯了的。”教习嬷嬷回答。
“嗯,红/袖你看呢?”贤妃抬头去看她的首席女官。
红/袖躬身,“奴婢一直在门外侍候,听房中传来声音确如嬷嬷们所言。而且据奴婢观察……娘娘,奴婢不知当讲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