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朕年岁尚浅,天资尚不及先帝之一二。”
“幸得贤后在旁警示协助,望众卿敬皇后如敬朕,助朕与皇后共掌山河乾坤,再创开元盛世。”
殿下臣子齐齐拜服,各色官服匍匐于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虞乔伫立在他身旁,心神俱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
当夜,穆深非常殷勤。
倒也不是说他之前就不够热情,而是如果之前表达的感情好似一杯温热的水,那么现在这杯水就控制不住地漫了出来,炙热滚烫,像要把虞乔融化在其中。
洗漱结束后,穆深挥退宫人,亲自给虞乔打理他那一头乌发,虞乔的头发长得很好,柔顺,光滑,用多种花草的香露梳洗后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穆深爱极了这种感觉,爱不释手地把玩他的发丝,然后依依不舍地用绸巾擦去水珠,虞乔困倦地依靠在他怀里,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他一动不动的样子真的太乖了,穆深看得心尖都软化成一滩水,他轻手轻脚地把怀中人的头发擦拭干净,然后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柔软的唇瓣。
虞乔懒洋洋地睁眼望了他一眼,没做什么反应。穆深胆子更大了,一只手不安分地滑入他衣襟内,摩挲着掌下细腻的肌肤,牙齿咬上脖颈,咬住一小块皮肉舔舐。
殿中的空气似乎带上了甜腻的气息,虞乔的眼角似乎带了春花一般的艳红,他宴席上喝了不少酒,本就浑身燥热,现在被男人肢体纠缠的一番折腾,免不得燃起yù_wàng。他喘息了一声,正想挣脱开来,却感到一只手伸进私密之处,安抚着已经苏醒的某处,不由怒道:“穆深!”
“嘘。”穆深低低地说,炙热的吐息在虞乔耳侧,他的神情既有几分奇异,又有几分暧昧,邪肆的五官俊得要命,他抵上虞乔的鼻尖,轻声细语地道:“这事快活着呢,朕来教一教皇后可好?”
虞乔挣扎不过,被他按在身下一番纠缠,不一会就染了春色,脸颊潮红。他重重喘息一声,口中红舌被勾起撕咬许久。待男人终于舍得放开,他才回过气来,咬牙切齿地说:“陛下真是好为人师啊。”
男人低笑一声,咬住了他大腿内侧的软肉,虞乔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死死扼住他脖颈,厉声道:“停下!”
穆深竟然也真停下了进攻,将虞乔柔白的手从脖颈上取下,放到自己某个炙热滚烫的部位上,对着虞乔要噬人一般的眼神,轻笑道:“皇后不妨举一反三?”
虞乔闭了闭眼,冷笑了起来。
第二天,宫人皆发现,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脸上多了几道红痕,看上去像是被猫抓的,不知道是哪只猫有这么大胆,公然挠到圣上脸上去。
而且陛下还非常开心,整天笑得和个傻子一样。
这世界变化太快了,我不懂——这是所有宫人的想法。
德九知道的比他们多一点,所以他心情更复杂。
我的先帝爷啊,您可看着点吧,陛下说不得是个痴情种子啊。
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用膳的虞乔,心道,而且这痴情的对象性子也太冷了点,都赶上冰窖了喂,陛下一头扎进去,可怎么落得好啊。
先帝爷,您可得在天上好好保佑陛下姻缘顺利,如愿以偿啊。
中秋之后又过了几日,便迎来了秋狩。
穆深肯定是要去的,虞乔肯定也是要去的,困在皇宫里一年四季,总有个时间能去外面看看,何乐不为?
这日,穆深给虞乔送来了一套骑装。
白色底料,银红绣纹,配以金玉发冠,流云长靴。一身fēng_liú倜傥,龙章凤姿,穿在虞乔身上,肯定好看。
所以送东西的公公简直笑眯了眼,一再强调皇上是多么用心的在选衣服,多么用心的搭配,穿在皇后身上会多么多么好看。然后滔滔不绝帝后和睦是国之大幸。
虞乔当然知道这套衣服他穿着会很好看,他匪夷所思的重点在于,一个皇帝,日理万机,竟然还有心思给皇后挑衣服?一个皇后,天天和皇帝面对面改奏章,竟然从来没有听皇帝提过一句?
挑了就算了,竟然还不敢当面送,还要私下找个不在的时间要宫人送过来?
闷骚。
真是骚。
虞忧国忧民皇后今天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而另一边,穆深在和穆洛喝茶,穆洛问他:“大哥,我要你送的东西你送了吗?”
穆深放下茶盏,严肃地说:“送了,我挑了好久,那个白色他穿着最好看了,还有那个发冠,我早早的备下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穆洛闻言特别感动,连连拍手道:“好样的大哥,你是怎么送的,有没有按我教你的去做?”
穆深说:“当然了,我送的看似无声无息,其实暗含深情,他一定能感受的到。”
穆洛赞许道:“很好,你就要做到润物细无声,时时关注他的需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展现出你作为夫君可靠的一面,这样日久天长,他总会体会到你的真诚,秦晋之好便计日可待,小弟在此先祝大哥一杯酒了。”
穆深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矜持一笑,饮尽杯中酒。穆洛忽然想到某事,紧张道:“你可没把话说错吧,千万千万不能让他觉得你是在监视他,一定要表达出你这是关心,是爱护。”
穆深胸有成竹:“你放心。”
另一头,虞乔面无表情:“你再说一遍?”
送衣服的公公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