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见到乔安娜的时候,情况已经不像卡罗看到时的那“激烈”,可即便是那样,看着紧紧贴着纳山,似乎吉普赛人当了自己主心骨的王后,他还是不由用奇怪的眼神好好打量了一阵自己的
说起来纳山的年龄并不大,刚刚三十多岁的壮年男人洋溢着成熟的魅力,身为吉普赛人的神秘与异国风格也会吸引某些满是好奇的女人,而他娴熟的刀技和彪悍的身手更是让人印象深刻,如果常年和他在一起。这倒也难怪会和这么一个危险的男人发生暧昧。
所以当听说纳山与波西米亚王后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管清时,他并不觉得意外。
可现在看着他和乔安娜那相互依偎的样子,亚历山大就不禁暗暗琢磨,不知道自己这位老丈人除了有一身好本事之外,是不是还兼职吃软饭的。
匪徒们的袭击除了让那不勒斯人死伤了不少人,真正令乔安娜惊怒的,是那些匪徒给她造成的巨大损失。
歹徒们似乎即便是被阿格里人打得惨败,可依旧抢走了很多东西,除了很多珍贵的珠宝和成袋子的杜兰特与弗罗林,还有很多东西也不见了踪影,甚至当乔安娜走进之前被关在外面的卧室后,看到的也只是昏死在屋子一角的侍女,而她原本小心放在卧室柜子里的一些珍贵的贴身首饰,却早已经不翼而飞。
看着满室狼藉,乔安娜觉得全身颤抖,这个打击让她险些疯掉,特别是当她看到几个被破坏了锁头敞开着的空空如也的箱子,王后的脸上已经变的苍白起来。
没有人知道,那些箱子里装的是格罗宁根让她带来的一大笔钱,现在那些钱已经不见了踪影。
马力诺宫发生的事情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人,虽然法国人闻讯来的有些慢,而且他们姗姗来迟的巡逻队到来时,整个战斗已经完全结束,但是带队的法国人却很是傲慢。
他先是不问缘由的先命令人把宫殿包围起来,然后完全不顾宫殿里乔安娜对外面喊出她的身份,又命令里面的人解除武装自己走出去。
当这个要求没有得到满足后,法国人下令向马力诺宫发起进攻。
卡罗立刻带着阿格里人还以颜色,十几支火枪从砸碎的窗口探出,黑乎乎的枪口对着外面宫殿门口空地上正打算冲进马力诺宫大门的法国士兵,只等着一声令下,就会有十几条火舌pēn_shè而出。
乔安娜紧张得再次贴近纳山,她双手紧抱纳山的手臂,并不丰满的胸部几乎完全把纳山的胳膊埋在其中,这让卡罗看了真是既羡慕又嫉妒。
亚历山大也不能不佩服老丈人的本事,然后他就回过头从二楼的窗口往下看着。
对法国人包围宫殿他并不紧张,即便看到已经有法**队赶来增援他也并不担心,他只想看看这场闹剧最后都会有谁跳出来。
闪动的盔甲从远处街道上不住晃起片片光亮,随着沉重的马蹄敲击石头地面发出的阵阵响动,一队骑兵迅速出现在街口。
这队骑兵最前面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甲胄中的骑士骑在异常高大的战马上,当他战马硕大的马蹄踏上马力诺宫延伸到街上的第一级台阶上时,法国士兵纷纷向两边让开。
领队的法**官立刻迎了上去。
“队长,我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黑色面具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如从黑夜中发出来的呓语。
“大人,有人袭击了这所房子里的主人,”军官躬身行礼,他的眼睛悄悄向上望去,似是想穿过严实的铠甲看透里面“住在这里的,是那不勒斯的乔安娜。”
黑甲骑士在旁边随从的协助下跨下坐骑,他挂着甲片的靴子踩在台阶上,当他向上走去时,盔甲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那每一声的碰撞都好像敲在旁边那些士兵的心上,他们纷纷向后退开给这位骑士让出路来。
“让里面的人出来,”骑士对跟在旁边的军官吩咐“然后告诉他们我是谁。”
军官离开鞠躬听命,他登上台阶,看着从窗口伸出来的那些枪口,舔了舔嘴唇大声喊着:“听着,以法兰西驻罗马将军亨利·德·夏尔仑将军的名义,里面的人立刻放下武器走出来,法兰西军队有权对任何违反命令的人予以最严厉的惩罚。”
军官喊完立刻紧张的看向那些窗户,虽然他不相信对方敢在法**队已经赶来之后开枪,可站在那么多黑洞洞的枪口前,即便已经是很冷的冬夜,汗水还是渗透了他兜肩帽的里衬。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马力诺宫紧闭的大门终于慢慢敞开了。
亚历山大从大门里缓缓走出来,站在最高的台阶上,他看着下面那个全身被黑色盔甲包裹着的法国人。
看到他身上的黑色盔甲,亚历山大暗暗皱了下眉,他知道可能遇到了个不太好对付的对手。
黑色总是能让人产生压迫感,而在历史上因为黑色盔甲而留下传说最多的,应该要算是英格兰的黑太子了。
那个人曾经是法国人的噩梦,除了那一身黑色盔甲令人望而生畏,更可怕的是他曾经给法国人带来的种种恐怖。。
正因为这样,法国人对黑色的盔甲往往有着天生的抵触。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完全没有这种忌讳的穿着如诅咒般的黑色盔甲,而且亚历山大可以感觉的出来,这身盔甲似乎和这个人有种融为一体似的奇怪味道,这让他心里不禁暗自提高了警惕。
“你是谁?”
那个黑甲骑士开口问到,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