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云缜神医
后屋里面响起连续的捣药的声音,不知道枯木大叔是要拿哪种药草来根除白龙体内的风吹散,屋内突然弥漫起来一股极浓郁的药草味道,这股药草味道很是奇特,时而清香,时而臭烂,总之一时好闻一时不好闻,可能和屋内墙壁泥垢污浊的墙壁也有很大的关系。
不过唐风梓的风吹散的药性是不寻常的猛烈,猛药就要用狠药来接触,所谓以毒攻毒,猛火攻心,想必枯木大叔用来根除自己体内风吹散的解药也肯定不是什么寻常药物,很有可能也是一味或者几味药性猛烈的药物,毒药也很有可能,所以才会在捣药的时候有这么大的异味。
后屋之中捣药声音不断,白龙独自抱着剑站在昏暗的屋中,后脊背有些发凉,枯木大叔家中家徒四壁,穷的就剩下这四面污浊油腻的墙壁了,一看便是许多年没有修葺过了,会有些寒风透进来也是正常。
后屋里面枯木大叔似乎是在一边捣药一边吹打着刚才归途之中的低俗哨子,断断续续的吹了一半扬声对着站在主屋之中的白龙喊道“白少侠,老城主近来身体可好啊?我听城中人说咱们城中的郡主嫁给王汉平了,这难道是真的?都怪我啊,住的偏,这腿脚也不方便,所以消息也不灵通,白少侠既然是老城主推荐过来的,想必肯定知道其中的原有。”
白龙说了一声知道。
枯木大叔的家里屋外屋实际上只有一面油腻的墙壁间隔,所以说话声音透亮,一点也没有影响,不过白龙还是想要进里屋和枯木大叔交谈,刚一动步,里屋捣药的枯木大叔听到脚步声便说道“白少侠,你在外面等后即可,我这里屋都是草药,味道刺鼻的很,还有毒药,别沾了你的身。”
白龙“哦”了一声。
然后站在屋中稍微提了些声音把桐阳郡主嫁给王大哥的事情说与枯木大叔听,枯木大叔听了半晌没有说话,隔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道“老城主怕是要心疼死。”
白龙正心疑为何老城主会心疼呢,枯木大叔便像是在里屋一边捣药一边自言自语道“想当年在我们云缜,可能说了你也不知道在哪,其实我也说不好,总之原来看过一本叫什么来着的,哦,对对,叫《地质南北录纂》,上面好像是记载云缜是正南远三角偏北一带,总之就是很靠南边,很靠南边的一个小地方了,我们是小族,把族人加在一起算上牲口也就刚刚一千来个吧,都听到过老城主的煊赫大名,那时候天底下谁没听过天下兵马大元帅桐远征的威名啊,别看我现在这幅落魄模样,可是当年还真是打心底里面崇敬老城主的,心思这啥时候也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做不到老城主那样霸道威风,有他十分之一这辈子就算没白活,可是后来听说被什么细柳营的小人,好像是姓徐给捅了刀子,老城主侥幸不死逃到了这里,我们族落后来叫人家给杀绝了,就我一个跑了出来,心思也没什么地方去,反正是逃难,倒不如跑到这里来见一见新中英雄好了,也不枉白活一辈子,到了这里我投名参了军,可是没什么本事,连枪杆子都抡不动,好在有点部族祖传的偏方医术,就留在军中做了个军医,人和马匹我都能治,治的还算不赖,那次听到老城主中了唐风梓的风吹散以后,我心思着风吹散是毒药,我们族落流传下来的解毒偏方不少,心思着可以试试,便毛遂自荐的去试了一下,还误打误撞的真就给治好了,嘿嘿,治好了老城主,这辈子没白活。”
枯木大叔在里屋自顾自的说了好长一大段话,看起来他整日自己住在这间破败的小屋里面,家中又穷的什么都没有,百无聊赖的只有刻木头来解闷,现在好不容易碰到白龙了,肯定要拉开话匣子扯上一扯当年事,刚才白龙心里面还嘀咕呢这位枯木大叔四十来岁的年纪偏偏活出了六十往上不止的窝囊样子,很有可能是一个人的孤独所致。
期间从里屋传出来的草药味道愈来愈浓,到了近乎刺鼻的程度,白龙走到门前,轻轻的把柴门推开一条很大的缝隙,门外能清新一点的空气流进来,总算是能喘上一口气了。
白龙心里面犯嘀咕,这枯木大叔真是不简单,咋这么浓郁的药材味道还能继续在里屋里面捣药呢,捣药鼓吹落在舀石碗里面的声音一直没断。
白龙琢磨着自己来都来了,枯木大叔也好意为自己解毒,白龙身无分文,无以为报,虽然是老城主的旧部,又是老城主介绍自己过来疗毒的,按理来说,枯木大叔为白龙解毒是天经地义的,可是怎么着也是欠了枯木大叔一个人情,何况枯木大叔老实敦厚,白龙不妨的陪枯木大叔聊上两句。
白龙左思右想的找话茬,忽然看到门外堆叠码好的木头问道里屋中捣药的枯木大叔道“枯木大叔,院中那些堆叠整齐的木头?”
里屋传出来枯木大叔形如枯木一般干瘪的声音道“哦,你说那堆木头啊,嘻嘻,那是我平时闲来无事自己用刀刻着玩的,我们云缜小族地处偏僻,少有文人墨客愿意跑到我们那里去游览风光,其实说真的,我们云缜那边的风光不比高岭这面差多少,想当年我从云缜一路逃到高岭,那也是翻山越岭,一路上沿途见识了不少的壮美风景,可总是觉得和云缜想必还是差点意思,无奈就是没有肚子里面有墨水的人愿意跑到我们那里去写下几篇关于我们那里的壮美诗篇,不多,十篇心满意足了,我们族人多不识字,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