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觉得自己的竹笛有些年久失修,所以想找个乐器行清洗修理,一大早便出门寻找合适的乐器行。
找遍几乎半座城,也没有找到一个能清理笛子的乐器行。
“烦人,地图上不是说这条巷子里有个民乐琴行,怎么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啊,不管了先吃点东西。”
街对面正有一个卖烤地瓜的小摊,二傻迅速冲到地瓜摊点。
“小弟弟来两个烤红薯,要大的。”
“小姑娘你是眼睛瞎吗?我的年龄可以做你的爷爷了。”
“我可不瞎。”二傻怂了怂肩膀,人类总是一到年龄就觉得自己老,在她眼里,这明明还是个孩子嘛。“我要那个最大的。”
“买那么大的你可吃不掉,这个大红薯可以给两个人吃了。”
“啰嗦,先给我一个,饿死啦。”二傻接过大爷递过来的红薯,迅速啃了起来。
“我看你买一个就够了,不需要买第二个了,而且我看你一个也吃不完的。”大爷抬起头,便看到扒在炉灶口,嘴巴上带着残渣的二傻。
“你手上的红薯呢。”大爷惊奇的喊道。
“吃掉啦。”
“这么快!”大爷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以后出来摆摊真的要带老花镜出来了。
“快点,我超饿,吃完了还要去找琴行修理我的笛子。”
“这老竹笛还真是上了年头的老物啊。”大爷看着二傻腰上别着的老竹笛,看样式,是他年轻时候流行的,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这种竹笛。
“是啊,也没放多久,里面怎么就积灰了呢。”自己也就才放了几十年而已,笛子的音质都大不如从前了。
“我知道这巷子的深处有一家民乐坊,但听说这家民乐坊邪乎的很,只有有缘人才能进入。”
“邪乎才好玩。”二傻接过大叔递过来的红薯,看向那一条长长的幽巷。
这条巷子因为太过老旧,只住了些零星的住户,巷子里的几家门市店关了大半,只有小卖部和早点店还在正常开着。
二傻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那大大的牌匾。
“乐音坊。”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这倒是个好名字。
乐音坊的大门紧锁,二傻敲了敲门,迟迟无人来开门。
“没人吗?”二傻向后退了两步。“不对,那大叔说有缘人才能开,莫不是自己不是这家店的摇了摇头。”
罢了,既然自己跟这家店没有缘分,就不必在此多加逗留。
刚转身准备离去,便听见吱呀一声,身后大门缓缓打开。
“姑娘是来看乐器的,还是来修乐器的。”
“我笛子里有些许灰尘,来这里清理。”二傻定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者。
老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长长的胡子到胸前,周边隐约出现一抹白雾,再看那店内,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灵气。
薄唇微扬,眼中含着一抹挑衅的笑,她倒要瞧瞧这是哪位大仙在此开店。
“您坐,先用茶。”
一个小书童打扮的小孩缓缓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为二傻奉茶。
“这是什么茶。”
“雨前的绿茶,今年里的新茶,您且先品着,容老朽瞧瞧你的笛子。”老头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在二傻身后掠过。
“给。”二傻随意的递出笛子。
“笛龄最起码有五十年了,保存的很完好,当年用的是上等的湘妃竹,拿着刚凉下的桐油擦过,做工简直完美,难怪能保留到现在。”老头摸过笛声像是在摸一个人间至宝。“敢问这笛子是怎的得来的。”
“多年前,一个朋友送的,这笛子是他亲手做的。”二傻品茶的手忽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
那年她在万古之地的竹林,不仅得到了一筐竹笋,还得到了她人生中第二件会的乐器。
“您这笛子老了,若是清洗,免不得会伤害里面的笛膜。”
“您的意思是没办法清洗了。”二傻盖上三节盖碗的茶盖。
“老朽是无法清洗这笛子,但今个您来得巧,有个常光临寒舍的先生,极其擅长修理乐器,若是他来清洗,一定可以。”
“他在哪?”二傻将茶杯放下。
“我带你去见他。”老头引着二傻走过一片挂满古筝的墙。
老头缓缓打开一扇木门,木门后是一道屏风,屏风里隐约显现着一个人的轮廓。
屋子里点着檀香,味道清淡好闻,才是秋天,屏风后便已点燃一台火炉。
“先生这小姐想找你修笛。”
一袭白衣委地,男人慵懒的躺在卧垫之上,厚厚的白皮草盖在腰系之间。
雪白的长发垂地而落,苍白而又修长的手指在火炉上腾飞。
“坐。”声音像是琵琶第一声,清脆而又透着一股婉转。
“多谢。”二傻坐在软垫上。
“这是她的笛子。”老头走到屏风后,递上笛子。
苍白的手指爱惜的抚摸过笛声,下巴微点,以示可以。
“先生说可以修,但先生修东西向来有个规矩,必须答应他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二傻歪着脑袋,不会又是要巨金吧,自己身上已经有两个亿的债务了,可不能再欠了。
“先生说还没想好,反正肯定是小姐举手之劳能办成的事,小姐且先在外堂等着吧,先生久病,久处怕感染小姐。”
“好,那我在外堂等,修好了到外堂送给我便是。”二傻向后退了一步,贴心的关上了大门。
“先生只不过是个灵力微弱的姑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