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讲用石笔在题板上写下了题目,是《卫风》篇中的〈淇奥〉和〈氓〉两首诗文,主讲要求学子们在纸上默写,限时收卷,如果写错一个字就要罚站,严重的要站在外面一个时辰。
“准备……开始!”
众学子都开始忙碌起来,虽然班里是良莠不齐,但读书好的总是不费力,读书差的就指望着作弊,全班只有辛一鸣拿着笔愣在了那里,迟迟不肯下笔,陈大胆把自己的答卷故意靠近辛一鸣,为得就是让他蒙混过关,可辛一鸣抄也不抄一个字,因为他知道就是抄也抄不下来,来了两个月,也没写过几个字,虽然陈大胆耐心地教他,却收效甚微,他最怕就是繁体字,对辛一鸣来说,简体字还认不全,何况这繁体字呢,所以他现在是千爪挠心,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主讲说喀的时候,又挨个过来收卷,他先从前边开始,看到有错字的就罚站,看到字写得不好的也罚站,最后一个收到他的时候,主讲看着辛一鸣的白卷,又看了看辛一鸣:“你为什么没有作答?”
“老师,我不会。”
“不会?难道你不会写字吗?”
“会写,但笔画太多的就不会了,我只会简体字。”
“什么是简体字?”
“简体字就是简化了的汉字,比如我的名字辛一鸣,应该是这样写。”辛一鸣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写得果然是笔走龙蛇,除了中间的一字勉强可以辩认,其他两个字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字。
然后辛一鸣又说道:“老师非要把我的名字写成这样。”说着他又用繁体字写辛一鸣几个字,可那个鸣字怎么也写不出,不等他放下笔,主讲夺过他的笔,在他的脸上划了几下,生气地道:“好你个辛一鸣,虽然你是学渣,但总要学点东西吧,看你站起来象座塔,可连字都写不成个,学院的饭白吃了,墨水白喝了!?给我出去!罚站两个时辰!中午不准吃饭!”
辛一鸣无奈走出课室,站在了明德堂的前面,这样的场景在现代的时候也是家长便饭,他早就习惯了,这时从对面走来一个女子,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穿着华丽,长相一般,个子中等,在她的旁边还跟着一条狗,女子就是院长的女儿卢美,她的手里还拿着两块破布,辛一鸣远远看到了,坏了,那不是我衣服上被狗撕掉的布吗,人家找来了,他马上把脸扭到一边,当做没看见。
倒是那条狗直朝辛一鸣窜来,围着他汪汪汪地叫了起来,卢美看了就走了过去,看到辛一鸣的下身马上就明白了,好小子,原来你就是昨晚被咬的人啊,让我好找!
卢美转到辛一鸣的面前,看着棱角分明的脸,顿生好感,转而温柔道:“这位同学怎么在外面?”
“外面凉快。”辛一鸣爱搭不理。
卢美笑着道:“你这人挺有意思,我是院长的女儿,名叫卢美,就在那边住。”
辛一鸣道:“失敬失敬。”
“你叫什么名字?”
“辛一鸣。”
“辛同学,你的裤子是怎么回事?”
“天气马上就要热了,撕一块凉快。”
“你不用骗我了,其实你的裤子昨晚被我的狗撕了一块,我知道你不愿承认,辛同学,我问你昨晚你到我房前干吗去了?”
“我没有,昨晚我一直在睡觉,睡得一踏糊涂,到现在还有点晕,所以被老师罚站了。”
“我让你嘴硬。”卢美把手上的两块布还对着比划了他的腿部,果然是完全的吻合,辛一鸣道:“那块破布是我扔了被你捡到的而已。”
“好啊,既然你不敢承认,那我只好让狗寻人了,要知道我这条狗对人的气味特别的敏感,相信昨晚它也记住了到我房前那人的气味,只要我让它去找人,它定能找到他并撕个稀马烂。”
“啊!”
“你是不是怕了?”
“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的。”
卢美用手拍了拍狗的头部,说了一声:“去!”那狗就朝辛一鸣扑去,一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两只前腿踏在了他的胸前,并且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辛一鸣马上喊道:“快把它弄开,我说,我什么都说。”
卢美并没把狗喝开,走到他跟前蹲下道:“快说你昨晚干了什么?”
“反正我没有看你洗澡!”
卢美一阵脸红,昨晚她听到动静才把灯吹灭,看来这小子看到自己洗澡了!
“你这么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小二没有偷吗,说,你是不是蓄意要偷窥我!?”卢美死死地盯着辛一鸣。
“卢姑娘,我可没有偷窥你的意思,昨晚我只是路过,看那里有光就看了一眼,如果知道是你的房间,我哪有胆看呢。”
“这么说你确实看到了……”
“这个……”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了,你一定是看我有几分姿色,所以故意在晚上来到我的房间要偷窥我,并且如你所愿看到了我的……”
“卢美,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你,从你的眼神我就看出你是个登徒浪子。”
“我不是……”
“不过,我喜欢。”
“啊!什么?!”
“你不要这么大声,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对我讲呢,要搞这么神秘,还要偷窥,辛同学,不,一鸣,先让我为你补一下裤子吧,来脱下来。”
“你的狗快要舔到我了,快把它弄开!”
“你说话好霸道,不过我喜欢,一鸣,我现在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