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安闻言愣了一下, 随后摇了摇头,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当初给文蕊解剖时候的记忆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可是这一次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攻对祝慈安说:“接下来我要去调查文蕊男朋友和她室友淹死的具体情况, 你明早跟我一起出发吧。”
程攻的话不容置疑,祝慈安只能楞楞的回一句“哦。”
随后程攻对祝父祝母说:“不好意思伯父伯母,明天祝慈安又得跟我一起出去跑了, 这个案子是他当初接触的第一个案子, 我想他多接触一些案子细节能有助于恢复记忆。”
祝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祝父的脸色却有些阴晴不定。
“我想小安突然失忆也许是天意,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明天还是待在这里吧,程队长,我已经安排了媒人,明天有客人来, 所以恐怕小安不能陪你一起调查了,不好意思啊。”
在场的祝母闻言并没有感到意外,祝慈安惊愕的看着自己的父母,随后又看了一眼程攻,程攻盯着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眼神一沉,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程攻直接进屋头也不回的去睡觉了,祝慈安皱着眉头心中涌出一股愤怒,对着自己老爸说:“爸,爷爷的头七还没过,你就给我安排相亲,太不合时宜了吧?”
祝父眼睛一瞪说:“我想他老人家头七回来能看见自己大孙子的婚事有着落了,一定非常开心的。”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成?我连对方啥样都没看见!”
“放心,那孩子我和你妈都挺中意的,人好性格也好,样貌也配得上你,你就别挑剔那么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你在外面野了这么久,如果你还想我和你妈死的时候能瞑目,就答应这门亲事,否则你就再也不用回来了。”祝父早就后悔为什么当初没趁祝慈安翅膀硬了的时候就给他定下婚事,也不至于浪荡了这么多年。
“爸,就算我答应和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女人结婚了,你就不担心我跟那女人的婚姻不幸福吗?我或许之前跟你说过,但我现在忘了,那我现在重新跟你再说一遍,我喜欢男人!如果我当初但凡能接受女人的话,我就不可能拒绝文蕊姐!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祝慈安此时一想到文蕊的死就悲上心头,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这一句话让祝父和祝母愣在当场,过了许久祝父才开口说:“你……是什么时候拒绝她的?”
祝慈安咽了口口水,咬牙说道:“高中毕业,我就跟她出柜了,她喜欢我,但我坦言没办法跟她在一起,因为我喜欢男人……”
祝慈安说完就好像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了蹲了下去,抱着膝盖把脸埋在了膝盖里。
文蕊姐……祝慈安从来没这么想念她,即便得知她死了之后,也没这么难过。
可是现在,他突然好想她,文蕊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理解他,了解他,喜欢他,又从来没伤害过他的人。
多少次祝慈安面对感情彷徨的时候找文蕊谈心,文蕊姐都耐心又温柔的开导他。
在人格方面,他一直以文蕊为目标学习着。
祝慈安哭着哭着,他突然想起来当初的那股恨意,到底是谁杀害的文蕊姐?他一定要ta血债血偿!
祝慈安被自己的这股恨意吓了一跳,眼泪都停止了。
突然脑袋一股刺痛,祝慈安的头像是被好多支针同时刺来刺去一样,疼的祝慈安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看见祝慈安脸色突然煞白,祝母立刻上前扶住了即将栽倒的儿子,一脸关切的问:“咋的了儿子?”
祝慈安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脸色惨白,汗水已经成流的流了下来。
“程队长!!”祝父突然大喊了一声。
程攻闻言立刻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看见已经意识不清的祝慈安,立刻横抱了起来,对祝父祝母说:“帮我开门。”
祝父祝母愣了一下才明白,祝父立刻把程攻车的门打开,程攻把祝慈安放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关上门坐到了驾驶位置上对祝父祝母说:“我带他去医院!”
说完,油门到底,一股胶皮烧焦的味道发了出来,程攻的轮胎印深深的印在了祝慈安家的院子里。
这里的晚上路灯昏暗,走到了乡间路上更是黑漆漆一片,不打远光灯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程攻一边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拍着祝慈安的脸。
但是祝慈安眼睛半眯着,看着不像晕过去,但是眼睛无神,头随着车体来回摆动。
程攻的速度已经加载到了一百二十迈,好在夜间乡间车辆少很多,即便这样乡路九曲十八弯,如果祝慈安醒着恐怕也会被程攻吓晕过去,这一路漂移甩的,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本来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到最近的县医院,程攻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程攻下了车抱着祝慈安就跑进了急诊室,这里的医院值班护士见状立刻给祝慈安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除了心率有些过快,头凉盗汗,脸色惨白之外,体貌特征并没有明显的病理特征。
随后值班医生看了看祝慈安的眼睑,眼球,口腔,鼻腔等部位,也没有发现异样。
医生对程攻说:“初步判断可能是低血糖,先打一袋葡萄糖吧,然后抽个血化验一下,我们医院的条件有限,如果跟脑部有关的疾病我建议你到市里大医院检查一下,别耽误病情。”
程攻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