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此刻壶中除了罗天放还有其他什么人的魂魄,那很有可能罗天放救回来也是个精分了。姜诚急了,恨不能自己跳进壶里去看个究竟:“那现在壶里到底有几个人啊?”
燕衡摇摇头:“这只有收魂的人才知道。”
“那你能不能先把壶里的魂魄都给放出来?”
燕衡又摇摇头:“只有收魂的人才能放魂。”
“……”姜诚转头给元鸿运加油打气,“鸿运!加油!你只要打败眼前这个孙子,哥下一张专辑特别鸣谢署名打你的名字!”
元鸿运一听,登时感觉又注入了新的力量,蛮横的一剑劈向水墙,竟也撕开了小小的一个口子,他扭头朝燕衡喊道:“师父你快来帮忙啊!打倒这个大坏蛋诚诚的特别鸣谢也有你的名字啦!”
见徒弟确实打得有些吃力了,燕衡叹了口气加入战局,抬手接过桃木剑,横剑一划便将方才元鸿运费了颇多功夫才砍出的一道小口子撕拉得老长。
“师父功力又精进啦!”元鸿运在一旁鼓掌欢呼。
燕衡睨了他一眼,动手又竖劈了一剑:“回去后剑法修习时间翻倍。”
水墙应声而碎,abra脸上的表情难看了几分,双掌摩擦又是结起了另一道水墙,然而前一道水墙已灌注了太多力气,这一道显得颇为勉强。
燕衡手中的桃木剑甩了个漂亮的剑花,轻轻一怼水墙便又出现了一丝裂纹。
“燕道长,你们这三对一,未免有些胜之不武吧?”abra脸上的笑容不减,丝毫令人看不出正处于下风的窘迫。
元鸿运举起双手后退到姜诚身边,顺便吹了个口哨把獬豸也唤了回来,理直气壮地说道:“现在就只有我师父在打了吧?你放心我绝对不插手。”
abra的笑容隐了几分,原本将将碎裂的水墙突然分裂成两柄水剑笔直地朝燕衡刺了过去。姜诚看着惊险万分,不由自主地大吼一声:“燕衡快撤!”
燕衡弯身下腰躲过一剑,起身时反手抬剑挡住了另一柄,意味不明地看了姜诚一眼,又回神去对付跟前这个随时可能甩出另一柄水剑的家伙。
姜诚觉得自己这一晚上把这一年没看过的动作片都给补上了,小心脏还随着刀光剑影不时扑腾几下,搭着元鸿运的肩膀揉了揉太阳穴,不太确定地问道:“鸿运啊,你师父他……应该会赢吧?”
“我师父打架从来就没输过。”看着元鸿运兴奋的表情,姜诚感觉如果这个时候给元鸿运一根大闪他应该会直接掰了给燕衡打call。
记挂着壶里罗天放的魂魄,姜诚冲着燕衡喊道:“燕道长,要打就快一点啊,我家andy要化了啊。”燕衡没有接话,手中的剑却是劈得更加用力。
两人来来回回打了几十回合,最终燕衡长剑破开最后一道水墙,剑锋直指混血儿的咽喉。
“ok,不打了,我认输,”abra仰躺在地喘着粗气微微抬起双手,“不愧是全国天师联盟排名前5的特级天师,几年没有出手依旧身手了得。”
元鸿运撇撇嘴替燕衡收下这段恭维:“那是,我师父当年可是被冯会长评价为‘天赋异禀’的顶尖人才。”
燕衡也不废话,桃木剑锋有意无意地逼近abra:“还魂符。”
abra一把拽下挂在脖子上的挂坠瓶子扔到燕衡手上:“瓶子里。”
燕衡头也不回地将瓶子扔给在后方蓄势待发的元鸿运,元鸿运一个小跳接过瓶子,忙不迭地打开瓶塞,从瓶子里倒出两张卷得极小的黄符,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抚平看了几眼,又不太确定地举起符问燕衡道:“师父,还魂符长这样的吗?”
“喂喂,小朋友,我小命都在你师父手上了,还敢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吗?”尽管被用剑指着喉咙,abra还是给自己调整了一个颇为舒服的姿势歪着头看向元鸿运。
“谁知道你会不会搞什么同归于尽噢……”元鸿运小声嘀咕了一句,见燕衡微微颔首,便毫不犹豫地打开九曲鸳鸯壶的壶盖,把两张符纸扔了进去。
壶仿佛被架在锅炉上一般开始剧烈地颠簸了起来,不出三十秒,姜诚看到几道黑烟从壶中依次蹿出,在房中追逐了几段后飘出窗外四散了去。
见还魂咒起了效果,燕衡收回桃木剑转身走向姜诚和元鸿运。
姜诚摸了摸自己的背,不大自在地开口提醒道:“咳、那个什么,我背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能不能也一并给我解了?”燕衡走到一半的步子便又停住了。
abra已经从地上起身,用手轻揉着自己的胸口——一晚上跌落在地数次,饶是个练家子骨架感觉也不太好,他听到姜诚的话挑了挑眉:“诚哥,andy哥也已经给您还回去了,我家客厅都被燕道长给拆了一半,你总要讲点道理吧?”
姜诚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害我强行出柜,给我下咒,还差点害死了我的经纪人,现在反过来说我不讲道理?”
abra指了指燕衡,玩味地问道:“燕道长方才没给你解释吗?我是荆门杨家人。”
“我还是燕山姜家人呢,”姜诚不爽地瞪了燕衡一眼,有些恼他的沉默寡言,又把目光转向ab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