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料想燕衡还是沉着冷静地打了姜诚的脸,他又伸手从暗袋里掏了一张符放到姜诚手中,“这符是让你打发时间看着玩的,不要老想一些没意义的事。”
“燕衡!”姜诚恼地叫了燕衡一声,又把符胡乱塞回他手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背地里和元鸿运一个样,蔫儿坏。”
另一边元鸿运对峙着abra,一个好像随时要从包里掏出一万张符,另一个好似分分钟要捏爆手里的玻璃杯,和这边颇似打情骂俏的氛围格格不入。
abra 站的地方视线较广,他将另一头的一切尽收眼底,看完姜诚和燕衡的互动,他眼带深意地看元鸿运,随手用水刃把身上那条价值不菲的牛仔长裤割裂成了五分裤,他一面将割裂的裤管踢到门边一面问元鸿运道:“你也是姜诚的歌迷?”
这话题太过家常,元鸿运先是一愣,然后警惕地回道:“干嘛?你有白金会员卡了不起啊?看不起我们这种只能听网易云音乐的小粉丝?”
“没有看不起,”abra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笑容诡异,“我只是觉得你以后也许不用参加粉丝活动也能天天听歌也说不定……”
“当然,首先你们要活着走出这道门。”abra眼神又是一变,迅速地将手里的玻璃杯朝元鸿运狠狠掷出。
作者有话要说:
元鸿运:我不出去了,我师父说回去要让我抄十遍书qaq
第9章 犯太岁其九
元鸿运能小小年纪就时不时一个人下山找活做,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迅速扔出一张符闪到一边,甩着手埋怨道:“哇你这人怎么肥四,电视剧里开打之前都要自报家门的,我都说了我的,现在轮到你说真话了吧?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的名字在公司人事表上是经过法律承认的,有什么问题吗?”
“洋文名燕璇姐姐养的那只猪也有,你别偷换概念,”元鸿运翻了个白眼,“我说我是abra也没什么问题。我是问你到底是哪家出来的无证开车?”
“小元道长这话说得我就不开心了,”abra 的眼神中倒没看出他有什么不乐意,“我承认我刚才是说了一些让你不开心的假话,但现在我说话时獬豸可有来踩上一踩?”
这还真没有。姜诚在心底默默地说道。
姜诚低下头看那只伫立在abra与元鸿运之间的獬豸,视力5.2的他马上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獬豸的四只脚居然同地面有着微不可见的距离,也就是说这只可怜巴巴的沸羊羊竟然是悬空站立着的。
“哎,燕衡,”姜诚拉了拉燕衡的衣角,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道,“獬豸会飞啊?”
燕衡摇摇头,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姜诚。
姜诚指着獬豸努努嘴:“还是你拿气功把它提起来了?”
燕衡循着姜诚手指的方向去看獬豸,这才注意到獬豸蹄下的异状,斜扔了张符割去了那微不可见的阻碍,挑眉回道:“水轮,遇到芦苇环就会消失。”
去除了桎梏的獬豸大吼一声向abra并不显惊慌,一个人对付着一人一兽居然也绰绰有余,张手结了水幕隔在自己身前。元鸿运从包里抽出一把湿淋淋的桃木剑,想也不想就朝水幕劈去。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搞水产生意的啊?”姜诚被折腾了一天,感觉身心俱疲,对于眼前这个动不动就发大水的小伙子有些无语。
燕衡垂眸去拾地上的紫砂壶:“荆门杨家,世家里修邪道的一家。”
“捉鬼还都搞大家族垄断啊,”姜诚对于那个未知世界好奇无比,“说起来鸿运他姓元,怎么跟着你一个姓燕的学法术啊?”
燕衡沉默了几秒,晃了晃手中的紫砂壶说道:“这是九曲鸳鸯壶,能分装两种液体。”
尽管这话题转移的技巧着实烂得不行,姜诚还是看出了燕衡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识趣地假装无事发生过,捧场地接话道:“调鸡尾酒用?左边装白兰地右边装果汁?”
“……差不多。”燕衡已是很能接受姜诚的类比,轻轻将壶盖转动了几圈后,信手往茶几上洒出几滴。
洒出来的液体果然同方才不一样,紫黑的颜色看上去仿佛超市货架上久置的葡萄汁。
元鸿运那边已是招架不住越来越大的水压,拼了命拿桃木剑去抗逐渐逼近自己的水墙,憋着一口气回头去寻自家师父,发现师父居然还拿着刚才那只紫砂壶往茶几上倒水,滋哇乱叫道:“师父!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可怜的徒弟弟!”
见燕衡没搭理元鸿运,姜诚怕小少年感到伤心,把手拢在嘴边朝他喊道:“你师父在忙,你再坚持一下下!”
元鸿运只好又提上一口气将力量灌注在桃木剑上,额头上沁出的大颗汗珠都来不及擦拭,表情狰狞地对着似乎没受什么影响的abra道:“让我来净化你邪恶的心灵吧!”站在他身边的獬豸一个趔趄,忙又稳住兽身帮着他一起去破水墙。
燕衡放下紫砂壶,直起身对姜诚道:“我知道罗施主在哪里了。”
“他在哪里?”姜诚赶紧追问道。
燕衡摩挲着壶盖,语气平静地说道:“在这个壶里。”
“什么?”姜诚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他一个大活人在这个壶里?人怎么能在壶里?”
“这壶中另一种液体叫离魂水,虽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