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一身简简单单的嫩绿色锦缎襦裙,浅绿色绸缎的罗衫,外面就罩着一件淡绿色撒了点点金丝做底的褙子。犹如一株亭亭玉立的金丝翠竹,淡然而高洁。
装束是很好,人也漂亮,气质典雅,就是这个时候虽然不是大热,可还不到端午节呢,这穿的就有些单薄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吗?”世子也急了,这可是自己的嫡妻。
“世子妃这是阴虚骨热之症,别看现在身强体壮的,一旦病倒就是大事情了,幸好发现的早。”
文景辉请世子妃伸了伸舌头。果然舌尖殷红如血,舌苔薄而泛黄。
“这孩子……唉,想太多了。”徐王妃伸手摸了摸世子妃的发髻。
“母妃,儿臣,是燕王世子妃呀。”世子妃看了看徐王妃,低下了头。
文景辉不明白她们打什么哑谜,但是他也知道,在历史上,这位世子妃最后可是当了太皇太后的人。
后世称其为“诚孝张皇后”,乃指挥使赠彰城侯张麒之女,明仁宗朱高炽元配,明宣宗朱瞻基之母,明英宗朱祁镇之祖母。
历经五代帝王,从世子妃到太子妃,到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
明仁宗即位,册其为皇后。
宣宗即位,尊其为皇太后。
英宗即位,尊其为太皇太后。
不过由于英宗即位时才八岁,太过年幼,太皇太后便成为实际上的摄政之人。
可以说,历史上,这位的名誉是难得的好。女人参政,在历史上不在少数,但是名声都不太好。例如汉高祖的吕后,唐高宗的武后,留下的都是毁誉参半,但是这位留下的都是赞扬,且她以一介女子之身,妇人之见,愣是守住了两代帝王的“仁宣之治”的成果,若非后来宦官乱政,导致土木堡之变,明朝也许还可以多支撑几代君王。
真说起来,这可真是女子励志的标志人物了。
“王妃娘娘切勿担心,此病主要在养,小臣别的不敢保证,将世子妃调养健康了还是可以的。”文景辉笑着给徐王妃宽心:“小臣请王妃娘娘平安脉。”
现在说什么都是为时过早,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
“好。”徐王妃也学着世子妃那样,没有铺什么东西,更没要求悬丝诊脉。
文景辉搭上了徐王妃的玉腕,又请徐王妃伸了伸舌头,看了看舌苔。
可能是身体底子好,徐王妃倒是挺健康,除了有点儿上火之外,没别的毛病。
春天嘛,人本来就容易干燥,上火,而燕王如今正造反着呢,徐王妃上火也理所当然。
不过联想到世子妃,文景辉有点懂了。
“小臣回去后,给您二位抓两贴药煎,很快就无恙了。”文景辉收起了他的小脉枕:“这有因有果的好治,但是心病就要靠二位自己想开了。”
徐王妃和世子妃以及世子都看向了文景辉。
“王妃娘娘,世子妃殿下,你们别太忧思,王爷乃天命所归之人,大军也是无往而不利,虽然最近被暂时拦住了脚步,可也只是一时而已。”文景辉暂时客串了一把心理医生:“你们总是这样担心着,都把身体熬坏了。”
朱高炽伸手握了握世子妃张氏的柔夷。
“大军已经跟着僵持了这么久,我们能不着急吗?”徐王妃叹了口气:“我们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一起……。”
若是造反失败了,那后果,都不用明说。
“打不过,就绕道么。王爷他也是,怎么那么固执呢?”文景辉随口说了一句。
“嗯?”朱高炽眼睛一亮:“小大夫,你说的太对了!”
“啊?”文景辉一脸呆萌:“我?下官说什么说对了?”
徐王妃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刻就跟世子妃笑开了:“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文景辉一头雾水。
不过这些高大上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良医正能管得了的,看着一家三口彼此打眼色,那无声的交流啊!
文景辉干脆跟小王孙、未来的宣宗皇帝俩大眼瞪大眼了,因为俩人的眼睛都够大。
燕王府里有专门的药房,里头的药材都是文景辉独家提供,出自空间里的极品药材。
他抓了一帖药,让世子妃的小厨房里负责膳食的嬷嬷给煎了;又给徐王妃配了一副花草茶。
徐王妃有些上火,文景辉就给用了菊花。黄菊花降火,白菊花消炎。
文景辉给配的就是黄山贡菊花,当年他特意去的黄山上移植进空间里的野生菊花呢。
五株黄山贡菊,一钱金银双花,再来两粒枸杞子,一片柠檬干,两块单晶冰糖,三滴百花蜂蜜,齐活!
配完之后,文景辉还被燕王世子留在那里用了一餐饭,饭菜清淡,是文景辉喜欢的类型,尽管着急家里那个刚认的师父,但是也不能拂了世子的面子啊!
就在燕王府用了午饭,等吃完了午饭,再给燕王世子配了一副减血脂的药茶后,就离开了燕王府,直接回了家。
只是回到家里之后,家里的人一个个都挺古怪,或者说,他们看起来更怕他了。
文景辉没多想,以为世子亲自到来,吓到了他们,毕竟他们以前只是一个富商的下人而已。后来又被武大的铁血手腕震慑住了心神,自然不敢作妖了。
于是一路直接回了主屋,一仰头,房梁上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师父在没在上面。
“徒弟……。”身后突然冒出了声音。
“吓!”文景辉吓了一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