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连闫王都不知道,怎么他……
徐川微微一怔,旋即摇头:“我是来问问题的,不是来回答问题的。。”
“小气。”风铃哼哼一笑,话锋转向闫王,“你呢?你也是来问我问题的不成?”
“风铃,我知道你跟我有点不对路,但生意归生意,私人问题归私人问题。说到底,还是钱的事情。”
“哦,多少钱?”
“一百个。”闫王缓缓开口。
门后面的声音停住,幽深的通道里一下陷入了寂静。
“进来说。”门忽然哐当哐当响了几声,随后是刺耳的金属摩擦音。
门缝里透出几分光亮,随后轰然开了一个小缝。这种动静,恐怕在上面都听得清,这扇门保守估计,离锈死差不了多远了。
里面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说是中年人,其实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的模样。至于肤色苍白,大概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关系。
“能让闫王开一千万价码的情报,我倒有点兴趣了。”风铃望了望门外的三个人,淡淡道。
他的声音仍然沙哑刺耳,细看之下,他的锁骨上方,脖颈下面的位置装着一个类似项圈的东西。
徐川微微眯眼,他知道这种东西。看来这个风铃,也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物。
他上次见这种东西还是在国外,那个地方连年战乱,一个年轻军官的喉咙被流弹击中,好在流弹剩下的动能不多,造成的伤害并不算很大,再加上他们离医院很近,送到战地医院临时抢救之下,竟然把他救了回来。
但后遗症当然是严重的,不管哪里中过枪,多少都会有些后遗症,何况脖颈要害?当然,徐川这种变态的自愈能力除外。
后遗症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颗流弹虽然并未杀死年轻军官,但是把他的发生系统给破坏掉了。任何人在气管上被开出一个洞,恐怕说话都是个大问题。
这时就需要一种装置来辅助说话,通过残存声带的震动,用电流之类模拟出声音来。
而这个装置,就是此刻正套在风铃喉头的那个厚重项圈。徐川能确定,那下面不是刀口就是弹孔。
“坐。”风铃对于徐川的目光毫不在意,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朝三人道。
铁门背后的情况不是徐川想象中的那种破烂地窖。
这里虽然并没多奢华,但放在这种贫民窟里,绝对称得上奢华二字。真皮沙发,玻璃桌子,还有个烧柴火的精致壁炉,地板也是木质的。
“你这里打理得不错,我如果有机会也来这里搞一个这样的住处。”闫王四下看了看,在沙发上坐下。
“打住,我可不敢和闫王做邻居,你来了,我就搬家。”风铃面不改色,在闫王对面坐下,“现在问吧,只要不是违反道上规矩的事情,我倒很有回答的兴趣。”
“能让我出这个数字,还来找你的,恐怕多少都得违反点规矩。”闫王摇头笑笑,并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戒备。真小人和伪君子,大多数人都会更喜欢真小人一点。至少真小人不会阳奉阴违,在背后捅刀子。
“送客。”风铃目光微微一冷,由于苍白略显阴柔的面孔上的神色并没丝毫波动。
“两千万。”闫王没挪窝,静静地看着对方。
“就算你是真阎王,也没有在我这里赖着不走的道理。”风铃也静静地看着闫王,两人面对面坐着,在一旁坐着的徐川甚至能幻想出他们两人目光之中碰撞出的火花。
“五千万。”闫王不理对方的话。
“他妈的,什么问题?”风铃摇摇头,骂了一句,“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你这甩钱的气势我倒挺喜欢。”
“我刚才就说了嘛。”闫王回头看一眼徐川,笑笑,“说到底,还是钱的事情。”
“问吧。”风铃从桌上拿出一支铝管拧开,从里面倒出一支已经修剪好的雪茄叼上,点燃。
“你喉咙有伤,抽这个会让你的呼吸系统雪上加霜。”徐川淡淡道。
风铃抬眼看了徐川一眼,咳嗽两声:“多谢提醒,医生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徐川没再说话。
“好了好了,说正事。”风铃只抽了两口,就把雪茄架在了烟灰缸上,“能惊动郑海市两尊大神来我这里的事情,我倒真的很感兴趣,很久没有能让我觉得兴奋的问题了。”
似乎察觉到了对面两个人的目光,风铃轻笑摇头:“郑海市地下龙头,加上一个直接向国家负责的特勤部队首领,我林明的这个狗窝,今天蓬荜生辉。”
“问题也很容易,你之前和陈光晖有长期合作,是吧?”闫王问。
“是,那个家伙十五年前救过我的命。”风铃指了指自己喉咙上的那个装置,“为了他,我可没少坏规矩。”
“现在要再坏一坏。”徐川淡淡道,“我想知道,你给他提供过的一些情报。”
“这果然坏到不能再坏了。”风铃看了徐川良久,拿起桌上已经自然熄灭的雪茄,再次点燃,抽了一口。
徐川摊手:“如果不满意的话,我还能在闫王给的价格基础上再加码。”
“不必不必。”风铃摆手,“我这还有个规矩,既然谈好了价格,就解决问题。刚才谈好了五千万,那就是五千万,而且你们事先说明了会坏规矩,如果我在这方面打马虎眼,那是自砸招牌,这年头,像你们俩这么阔绰的可不多。现在的年轻一代们都太浮躁,根本不明白消息的价值……我这里生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