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自己看着办!”
穆初夏抿嘴不以为意, 反正和她没多大关系,他都不急,她有什么好急的!东西已经带到,穆初夏不再久留,转身背上背篓就出了袁向北家。在村子里找到撒欢得快要玩疯了的穆福林,吆喝一声,便带着小堂弟去了山坡上。
穆初夏刚离开,袁向北整个气场瞬间变得冷冽。
太初冥经是按袁家血脉所创,只有袁家人才能修练,可惜,最后却是下落不明,如果袁家有这本书,爷爷和爸妈又哪会早早的就身死道消?
如今有了这功法,只要认真修练,最多一年,他就能够到达爷爷说的先天顶峰,到时,就可以去寻袁家的仇人报仇了。
如果,这一年里能把万鬼幡也炼化呢,让里面的万鬼归他所用,会事半功倍……
不急不急。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不在乎再等一年。
袁向北把东西放好后,又一次拿起小玉瓶翻了翻,听见里面传来滚动的声音,他眉峰微凝,打开玉盖,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股淡淡的青香瞬间弥漫到周围的空气中,他黝黑的双眸轻轻颤动,转手就把两颗药丸子装进了玉瓶里,然后迅速盖上。
就这么短短一瞬间,袁向北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疲惫竟然一扫而空。
袁向北暗付:这是什么东西,如此神奇?
他侧头遥望远处大山:看来是得抽个时间去会会山里的那条蟒蛇,这些东西既然是从他手里出来的,他应该知道这两颗药丸是什么,而且……他肯定和袁家有所牵连。
袁向北如何思虑暂且不提。
穆初夏带着自家熊孩上了山坡,开始干活,本来她今天下午也是打算进山,让黑大王帮忙打干活的,可穆福林跟在她身后,让她想找帮手干活都不行。
不过......
穆初夏瞅了一眼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堂弟,嘴角抿起狡黠的笑,把镰刀递给穆福林,道:“你去把草割了,我去打柴!”
奴役小堂弟什么,穆初夏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都这么大了,早该干活了。想想当初,双胞胎和自己六七岁的时候,哪天不是上山下山,打柴割草的,就他还见天的摸鱼打浑。
“我妈只叫我挖野菜,没叫我割草。”别看穆福林年纪小,可那脑袋瓜子一点也不笨,贼精贼精的。
“那是我叫你割的。”穆初夏理直气壮。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下次不和你上山了!”穆福林有点怕穆初夏,虽然嘴上不愿意,但小手却把镰刀接过去了。
穆初夏没好气地睨了眼他,“去去,叫你干活就是欺负你了... 快去割草,我一会儿弄好东西给你。”
在穆初夏威逼利诱下,可怜的穆福林只能气哼哼地提着镰刀去帮她割草。
穆初夏说话算话,打完柴后随手掏了几个鸟窝,弄了几个鸟蛋给穆福林,让他拿回家,叫他妈弄给他吃。
穆福林的整个童年就在穆初夏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中度过,哪怕他长大后,对穆初夏都是又爱又怕。
春意逐渐消散,眨眼就到了夏天。
这日,天朗气清,一大早张梅就安排穆初夏,让她吃完饭去把昨儿换下的衣服洗了,顺便再挑几桶水回来。穆家向来宠孩子,别人家的闺女十二三岁都是要去地里帮着挣工分的,可在初夏家,却是只干家务活。
穆初夏家的日子还算好,有三个人挣工分,倒也差不了她这点,再说了,每到农忙时,村里都会自动把穆初夏的工分给算成大人的,倒也多少补贴了一些回来。
“妈,我洗不干净衣服,要不,我去翻土,你去洗衣服吧!”穆初夏一听洗衣服,小眉头狠皱。她宁愿打柴,翻土,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做这种细腻的活。
“不行,从今儿起,家里的衣服都归你洗。”张梅脸一撇,忽视闺女哀怨的小脸,完全没把她的话听到耳朵里。
不能再惯着她了,都这么大了,不会煮饭就已经很出格了,可连衣服都洗不干净... 再这样下去,往后嫁人了,可怎么生活哦!
说到这个,张梅就一把辛酸泪。
瞅瞅,村里哪个闺女不会煮饭、洗衣服的,也就自家这个,别的什么都行,可偏偏女娃子该干的活却一样都不会。
不会煮饭,不会洗衣服,也不会缝缝补补... 针一落到她手里,三两下就能把自己的手给扎几个针眼!
如果不压着她那性子,狠狠教导一番,可就来不及了。
穆初夏倔不过她妈,最后只能蔫蔫地背着一背脏衣服去了池塘,临出门时,张梅又交待了一句:“脏的地方用手搓,实在搓不干净,你就用棒槌用力打,把衣服里的脏水槌出来就行... 把这块肥皂带去,有脏的地方多抹几下!”
为了让自家闺女能把衣服洗干净,张梅也是拼了,连肥皂这种稀缺东西都舍得拿出来给她用。
洗衣服的流程穆初夏是知道的,可是... 她力气太大,她妈说的用手搓和用棒槌打,在她这里都不管用。她要真用力了,那一家子人就别想有衣服穿。
到时候被棒槌打得肯定就是她。
目前为此,穆初夏洗衣服都只是在水里过一遍水,提起来抖抖,就算洗好了!
穆初夏蹲在池塘边与衣服叫劲,远远就见张卫海提着个大喇叭走到村头的榕树下。
他清了一下嗓声,拿起喇叭扯着嗓门大声吼:“开会了!”
哄亮的嗓音传遍整个村庄。
这会儿正是早上,村民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