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就在贾赦与贾小琏养养病,散散步,培养培养父子感情中度过。父子二人一起喝苦兮兮的药汁子,一样苦的龇牙咧嘴的表情,看起来甚有喜感,一起用膳,一起逛园子。
贾母与二房也没来看贾赦,只派人带话让父子二人好好休养,不必前去请安,让贾赦更加认清了贾母的偏心,看,得知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了,贾母也就吝惜母爱了。不过正好,免得贾母来了自己还要虚与委蛇,扮演母子情深,影响与贾小琏的亲子活动。
贾小琏毕竟只是五岁的孩子,先前努力扮稳重那是迫不得已,得知父亲不会离开自己了,又与贾赦有爱的相处了几日,小包子活泼可爱的性子回来了,每日里童言童语逗得贾赦开心不已,乐的贾赦每每都要把小包子抱在怀里揉搓一番。贾忠跟在两位主子身边,看着两人慢慢走出伤痛,身体也逐渐恢复,暗地里抹了好几次泪,感谢老夫人在天之灵的保佑。
☆、拒娶邢夫人
贾赦刚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这天正窝在榻上给贾小琏讲画本里的故事,外边就有小厮过来通报贾母并王氏过来了,贾赦的脸瞬间拉下来,这两人一起来一定没什么好事儿,小声交待贾琏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
待得王氏扶着贾母进来正堂,只见贾忠扶着贾赦勉力站着,“儿子,孙儿,给母亲,给祖母请安。”
“好了,你身子不好,快快坐下吧。”一众人座毕,“母亲,孩儿不孝,几日未能请安,累的母亲亲自前来。”
“老大呀,最近身子恢复的怎样,我听下边的人说是大好了,今日得空就来看看你跟琏儿。”
“劳母亲挂心,最近可以去院子里走几步了,身子也不像之前那么虚乏。”
“好好,那就好。”
贾赦又陪着贾母唠了几句家常,见贾母不提贾赦也当做无事,只是王氏看贾母不提正事暗自焦急,神色间不免带出一二,“老太太,今日来不是给大伯带来一桩喜事吗,老太太别卖关子了,赶快告诉大伯,好让大伯也开心开心。”
“是这样,赦儿,张氏故去,你又身子不好,琏儿年纪还小,无人照顾我甚是担心,就想给你再说一门亲事。”贾母看着贾赦的脸色不变,就接着说“那家姑娘姓邢,爹娘都不在了,下边有个弟弟妹妹,我特地了解过,最是会体贴照顾人,虽说家世一般,我想着续娶本来就不看重家世,关键是人好心善,再者若是娶个家世好的,定然不会善待琏儿,如若有了自己的亲骨肉,怕是琏儿的处境就危险了。那邢姑娘正好,嫁进来定是以你和琏儿为重,她母家又弱,生下孩儿也不怕,关键是你和琏儿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贾母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话里话外都是为了父子俩好,如若不了解情况的,定是感念母亲爱子爱孙之心,可惜无论书中还是之前调查的情况来看,贾母可不是个这么为大儿子一家操心的慈善人。贾赦冷笑一声:“劳母亲挂心,张氏刚走,如若这么快续娶,定会使她魂魄不安,儿子心中也甚是难受,母亲的好意恐怕恕难从命了。”
“赦儿,我知道你深爱张氏,可是张氏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和琏儿如此,我想如果有人能代替她照顾你们父子,她一定会很欣慰的。”
“是啊,大伯,大嫂一定不忍心你们两人无人照料的。”
“王氏,身为弟媳,却来管大伯的房里事,王家是怎么教养你的。”一句话扯到王家的教养问题,王氏心里暗恨,赶紧认错,一双手恨不得将帕子搅烂了。
看着王氏心里暗恨面上不得不认错的样子,贾赦心里暗爽,想到接下来的话会吓到贾琏,便吩咐道:“贾忠,带琏儿回房歇息。”
“是,老爷。”
“好了,赦儿,王氏也是关心琏儿无母教养,不要过分苛责了。”
贾赦看情形,今天不让他们死心后边肯定各种招儿层出不穷,为了避免以后麻烦不断,免不得要打草惊蛇了。贾赦面容一肃:“母亲,张氏还有我的瑚儿死了谁的好处最大,他们又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清楚吗,瑚儿可不是先天体弱的,是哪个在张氏怀孕期间送加了料的东西,又是谁撺掇着是张氏管家太过劳累致使瑚儿体弱的,可是某人夺走了管家权还不甘心,竟然拿带了天花的小衣来害我的瑚儿,最后竟然拿年份久远已经失效的药材给张氏。”
“赦儿,你在说什么。”看着王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赶紧严厉地警告了周围的的几个下人,几个下人听到这么阴司的事情,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装鹌鹑,挥手让下人先出去,几个人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出去。贾母不知道贾赦掌握了多少,王氏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要自己帮忙扫尾,要不是为了珠儿和元春,早就休了这个蠢妇。不过证据都被自己派人给毁了,老大应该只是猜测,没能掌握证据,想到这里贾母心里一安。
“赦儿,无凭无据的可不能乱说,国公府的名声不要了。”
“母亲,你也不要袒护王氏,王氏做事可没那么滴水不漏,你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还要儿子一一点出来吗?”说到这里,原主残留的情绪突然出来,有伤心有失落更是愤恨,恨贾母无视骨肉亲情,恨自己没有早点看明白。
原主小时候的一些记忆这时一一浮现,小小的孩童悄悄躲在假山后边看贾母与弟弟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