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政府救援民众的力量从何而来?就是这样一点一滴集合起来的啊。如果你自立山头,我裹足不前,大家都各自成为一盘散沙;那么国家四分五裂,政府永远也不会有集中起来开展救援的力量,是不是?”
客厅陷入了久久的安静,一线余晖穿过玻璃窗,映在陈雅静盖着毛毯的双腿上。
半晌她终于摇了摇头,沉声道:“您说的不乏道理,但南海茫茫,我还是不觉得你们有找到所谓的……总部的可能,死在大海上的可能倒更大一些。”
周戎回答:“那就是我们的事了。但我可以坦率地说,成功抵达南海基地是我们任务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即便您拒绝提供任何配合,我们也一定会做的。”
陈雅静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但周戎无动于衷。
他半边侧脸沐浴在金红的余晖中,另外半侧则隐没于y-in影,眉眼冷酷y-in沉,一边嘴角则漫不经心地勾起弧度。
如果单看外表,连那帮哗变而去拦路抢劫的所谓“军队”,看上去都比他正气凛然一点。
“……恕我冒昧,周队长。”陈雅静终于缓缓道:
“能在当今末世中,让您这种精英军人不惜殒命也要完成的重要任务,难道……跟疫苗有关么?”
“戎哥——!!”
房门再次咣当撞开,丁实热泪狂飙、欢呼雀跃,就像只呼哧打滚的巨型杜宾犬,飞扑进门一把抱住周戎,嚎啕大哭:“太好了你还活着!司南也活着!呜呜呜我可想死你们了!我就知道戎哥这么有本事你们一定不会死的,我真是太高兴了……”
周戎再次被眼泪鼻涕糊了满怀,只得慌忙安慰丁实,好说歹说把他劝住了,拎着后领交给颜豪,示意他赶紧把这头杜宾犬送去后院跟刚才那头哈士奇玩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