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啊!来碗米饭!”
谢峣非常自觉的把邱依野摊在餐桌上的一片剧本收拾了,餐垫铺好,羊绒衫脱掉扔在单人沙发上,卷起衬衫袖子去卫生间洗手。
等他回到餐桌邱依野的菜都上齐了。并不特别丰盛,一荤一素一汤一凉盘,都是家常菜,但胜在质量感人,谢峣吃饭的时候根本不想浪费时间说话。等吃了九分饱,才放慢了节奏,把遗忘在一边的梅子酒拿出来,一人倒了小半杯。
邱依野跟谢峣意气相投的点之一就是酒,要果味微甜,清香顺滑。b市是北方气质浓郁的城市,大学时别人都说他俩喝酒太娘,不过既然有人陪着自己“娘”,也就不必在意了。
谢峣酒足饭饱,摸着鼓胀的肚子说,“我本来想回来减肥来着,明儿再说吧。”
邱依野也摊在椅子里,瞟了一眼谢峣的肚子,“怎么?有发福趋势了?”
“别提了,不服老不行啊。以前怎么造都没事儿,现在应酬几顿就看见反噬了,”他撩起来衬衫,“你看看,这小赘r_ou_,鲜嫩多汁。”
邱依野跟着他乐,“回去再养养,下回你来就有做红烧r_ou_的材料了。”
见谢峣冲着他比中指,邱依野笑得更为恣意。“别说,是不如以前禁得起折腾了。我不是前阵子赶戏嘛,杀青之后立即飞去看丘丘,连着五六天没好好休息,那天晚上……”
邱依野把遇到贺坤当成糗事说了,谢峣攥着酒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上不把门的瞎扯道,“难得啊难得,邱大美人非主流一回被潜在金主看见了,鸭子没来得及煮就飞了。”
邱依野心想,谢峣要是知道这金主自己飞来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他像是随口八卦似的问,“贺坤包明星么?没怎么听说过?”
谢峣嘴很严,而且现在离醉差得远,不过他跟邱依野是好哥们,在他家又吃的开心,神经也放松,就把这个大八卦说了出来:“他们这些搞投资的,有几个干净?不过贺坤可是个人物,手腕了得,保密工作好得一比。跟你说你听听就好,不然惹上什么麻烦可得不偿失。我也是最近知道的,他包过四五个,平均两年一个吧。你猜都有谁?”
邱依野摇摇头,很捧场的猜测道,“贺坤这样的人,包的也不能是小角色吧?”
“可不是!说出来怕你不信,近七年的金翅奖影帝和紫荆视帝,至少三个是他后宫。他捧人,就绝对捧到金字塔塔尖儿上。捧出来了,谁站在那里不知道要爱惜羽毛?自然什么料都没有。”
邱依野目瞪口呆,“都是男的?”
谢峣拍着桌子,“喂,注意你的关注点!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说你老学究,你真还当自己是古董啊?关键是贺坤包人的品味!”
经谢峣这么一说,邱依野不禁想贺坤是不是觉得他也有当影帝视帝的潜力。贺坤包明星还搞得跟投资似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影帝养成的癖好,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邱依野眯了眯眼,“他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谢峣很不满邱依野对他在圈内地位的怀疑。虽然他回国只有一年,但他的家庭注定了他交际圈的不普通,只有邱依野还总抹不去他当学生时天天抱佛脚的狼狈印象。
看在吃人嘴短的份儿上,谢峣只给了邱依野一个白眼。“包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捧人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大影视娱乐公司高层、传媒公司高层,甚至影视节主办方高层必须心里有点数啊。”
邱依野点点头,表示接受谢峣的说法。
谢峣把凉菜盘底的牛角椒碎沾着料汁吃了,酸辣味刺激神经,大脑清明了些,“等等,平时都是我拉着你说八卦,今天怎么你自己问了?”
谢峣面露怀疑之色的观察对面的邱依野,“你不是对贺坤有什么想法吧?”
不得不说,谢峣虽然在读书上没什么天分,但智商情商绝对够看,一下子就踩到了要点。然而邱依野是个好演员,不动声色的喝着酒,还叹了口气,“我这不留个神么,本来印象都这么差了,万一日后再不小心惹了他的小情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峣本来想说邱依野这x_i,ng格哪能惹着什么人,但转念就明白,不惹事可不等于没事。他不由得想到了邱依野在剧组吃的亏,不禁说道,“再过几年,必须把那些烂人踩回来。”
这样中二的饼也就酒后能画得出来,不过邱依野听着还挺开心的。虽然他没那么在乎红不红,但谢峣回来之前他身边连画饼的人都没有,挺寂寞的。这年头亲兄弟都不一定能真的赤肝义胆,能有谢峣这样的朋友已经非常珍贵。
说到这里,谢峣才想起来正事,“最近钟乐刚应该会联系你,有部不错的片子,咱们尽量争取。”
邱依野是真的在认真考虑那份合约。
这个对邱依野而言几近疯狂的想法源于他憋了这么多年,突然从这份合约里看到了希望。
邱依野唯一的感情经历还要追溯到京影时期。他喜欢上一个学长,暧昧了五个月,然后学长被别人追走了。他挺难过的,但还是装的没事人似的去给学长救急。没想到那部《他年》海外获奖,他进入影视娱乐圈,就再没了感情生活。
邱依野家教严格x_i,ng格谨慎,交男朋友不现实,找炮友太危险,更不可能招妓,他工作又挺忙,转眼就修炼成了魔法师。他心底对这码事有着愈发难耐的好奇与暗流涌动的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