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之法,的确非正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答应。
再者,就算自己答应了,以殷承煜的脾气,也不会顺了他的意。
这一点,白年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
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发生,白年疲倦地捏了捏鼻梁,道:“你别想了,好生养伤,晚上我助你逼毒。”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殷承煜丢到床下的枕头拾起来。道:“我知道你烦心,过几天我们就去回总坛,你好些年不回家了,也给爹上上香。”
殷承煜背对他,不说话。
白年多说无益,嘱咐他别忘记吃药,自己便出去了。
因为有计划重回中原,白年总是琐事缠身,才一到书房,就有人送来厚厚一叠信笺。
他拆了蜡封,仔细看了,眉头皱得更厉害。
原来,这是潜伏在武林盟的探子发回的密信,道是剧时飞已经被送到江宁府。
“呵,挺快的。”
白年低声道,又仔细把信笺看了一遍,上面并未提及关于天都客的事情,他不免有点失望,随后就将信烧掉了。
燕珍口中衔了根狗尾草,百无聊赖地躺在树枝上,正好被树荫遮住大半个身子。
他栖身的大树下有一张躺椅,躺椅上睡着一个人,这就是他本次要刺杀的目标。
络绎不绝有下人送上各类吃食与消遣的玩意,那人也就慢条斯理地享受着,不时还与丫鬟调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