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珍见他笑,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便道:“等我长大了,我也教给你三招,等你偷到我的荷包,我才会让你出师!”
白年忍俊不禁:“呵,等你先拿到我的荷包再说吧。”
燕珍尾巴几乎翘到头顶,得意地大笑:“你瞧这是什么?”
他从地上蹦起来,背向白年,把自己手里的东西给他看。
刚才就算被捆,他也牢牢抓住荷包不松手,白年倒是没有发觉。
一看清那个东西,白年沉了沉脸。
“这个不算,你是偷的。”
“你可没有说用什么办法,反正我是拿到了。”燕珍不服气道。
白年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很可笑,淡淡道:“好吧,如果你觉得小偷小摸也能成大气候,就算你拿到了。恭喜你,出师吧。”
燕珍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地赶自己走,心里一急挣脱了链子,抓住他的袖子道:“你是要赶我走吗?”
白年低着头,看了看燕珍的脸道:“规矩不能坏,我留你这些天已经不对了。等会儿我叫账房支你一些银子,你省着点花,回家是没问题的,明儿就走吧。”
燕珍不知不觉眼眶有些红:“我不走。”
白年难得有耐心,见他这样也有点心软:“你还小,爹娘见你不在身边,会着急的。”
燕珍简直想跟他说自己之前都是说谎的,他哪里有什么爹娘,但是他已经知道白年不是好糊弄的,他肯定会生气,生生地把那些话咽了下去,只是耷拉着头不说话。
白年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过几天也要走了,你这样跟着我不是办法,这样吧,如果以后你有事情找我,就拿着荷包去兰州找银生当铺,我就知道是你了。只是只此一次,以后我就不会见你了。”
燕珍仿佛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安安静静地站着,样子很是可怜,白年心一狠,道:“若再见你,你还是这样没出息,那你还是别来找我了!”
燕珍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居然全是泪水,让白年不忍地别过头。
“说好了,不能不算数。”他把荷包揣进怀里,道。
白年微微一笑:“自然。”
晚上白年又让人预备一席盛宴,款待了燕珍,这才尘埃落定。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想去送燕珍离开时,才听到下面有人禀报,说燕珍什么也没带,已经走了。
白年若有所失,在他住过的屋子前面呆了一会儿,心道:“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让人这样不省心。”
没过几日,白年也悄悄回到了教中。起先他还想着要去查访一下燕珍的下落,但是后来教务繁琐,又接二连三出了一些乱子,这件事情就耽搁了下来,不了了之,再后来,白年也渐渐淡忘了那个小孩,一门心思投入到寻找师弟和整顿白衣教之中。
大战后双方元气大伤,江湖中难得的平静,自然也不会多起涟漪。
如此八年后,白年在墙壁上看到几个大字。
“我本天都客,偶扫人间尘。”
那时白衣教休养生息,积蓄已足,而殷承煜也重伤被白年救回,他便趁此机会清理门户,将大刀门全数灭口,只留下掌门人剧虎的幼子剧时飞。
说来可笑,剧虎发迹自白衣教,从前也不过是一条走狗,后来竟然也能成赫赫一代掌门人,跻身武林正道,着实该死。
白衣教众长老坚持要将剧时飞带回总坛以儆效尤,白年以为然也,便命人严加看管,不想却是叫人劫了去,这绝对是甩了白衣教一个响亮的巴掌。
白年大怒,把办事不利的手下都料理了个清楚,他深知留下剧时飞是个大大的隐患,如今还多了个不知名的高手,实在不利,因此暗地里多多加派人手查访,务必把剧时飞杀死。
殷承煜毒伤未愈,每日仍需要白年推宫过血,运功逼毒,这可是个苦差事,可是白年甘之若饴,对殷承煜照顾得无微不至,除了他不能招人侍寝不能走人,其余一切随意。
如此宠溺,自然会招来长老们的不满,白年只当没听到闲言碎语,依旧我行我素。
只是他如此,殷承煜并不领情,只是碍着身体不便,不能跟他翻脸,白年只有对他才会脾气极好,只有一点不好。
“滚!”
正被殷承煜抓住压在床上的小厮吓得身上一抖,慌忙滚下来,抖得跟筛子一样跪在地上。
殷承煜也不抬头,慢条斯理地把散开的衣带系起来。
其实他也不是多么饥渴,他练的功夫,时不时总是需要吃点r_ou_的,但苦就苦在白年丝毫不体谅他,就算他重伤在身,急需大荤,也要他茹素,当和尚,简直惨绝人寰。
白年y-in沉着脸,手中端着的一碗药还冒着热气,只站在那里,就仿佛寒冰一样冷意袭来。
他扫了一眼跪着的小厮,那人几乎吓得咬断舌头,殷承煜看不过去,用脚尖踢了踢他,道:“下去吧,没事,明儿我再找你。”
“你敢!”
“有何不敢?”殷承煜冷哼:“我早就不在教中,白大教主管天管地,管不着我上床解气,怎么,您是打算转x_i,ng子,同我双修不成?”
白年脸色铁青,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衣教一直流传双修之法的确没错,但从上一辈开始,就有奇才发觉双修之术中的缺漏,弥补无益后,便严令后人不得修习,但是殷承煜年少无知之时居然偷学了此门技法,犯下大错,再加上白年一时色迷心窍,终于逼得殷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