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穆温然从浴室出来,路迦已经把头发擦得半干,头顶盖着毛巾偷偷地瞧。穆温然把毛巾拿走,路迦甩甩头发,见穆温然眼里显出的丁点笑意,知道他在笑自己疑似小动物的举动。
路迦假装没看到,装模作样地说:“擦头发吗?我帮你。”
他只是虚假的客套一下,穆温然却凑过来说“好”,把s-hi着的毛巾递过去。
他身子弯了大半,s-hi凉的毛巾盖上去,滋味不好受,擦了没几下路迦就说:“用吹风机吧?”说着十分积极地下床找吹风机,颠颠跑回来看见穆温然坐在床上,挨过去帮穆温然吹头发。
呼啦啦的热风扫着手指和发丝,穆温然低着头,唇若即若离碰着白皙脖颈,这样还不够,又往上吻下颌。
路迦一直认真吹头发,目不斜视,然而这样近的距离,头发并不好吹到,他却不开口说,闷声继续。
真吻到嘴巴,含着唇瓣了,路迦没办法装下去,关了吹风机迎合这个绵长的吻,没了噪音s-hi哒的水声便显出来,停下的时候甚至清晰听到吞咽声。
路迦半个耳朵都是红的,那夜穆温然做得尤其狠,锁骨下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除。路迦太好欺负,软白一团稍稍掐揉就会有印儿,也不会推拒,很少说“不”字,实在受不了才求饶,红着眼眶,水盈盈看人。
这些都不能细想,想了就会有反应,想压着人再来一次。穆温然重重亲了路迦一口,拿过吹风机也给路迦吹。路迦闭着眼,穆温然怀疑关掉吹风机都可以听到他舒服的呼噜声,软憨软憨。
临闭灯穆温然帮路迦上眼药水,路迦仰着头像在索吻,他自然吻下去。路迦是一点也不设防,不怕穆温然扑上去一口吞了他。
熄了灯,路迦仗着天黑谁也看不到谁,在枕头上挪了挪,一切准备就绪他开口:“你不能安慰我你知道吗?”
穆温然随他打开话匣子,听他絮絮叨叨,“本来没多大点事,你问我我就受不了……”说着还拍手,一副完蛋的样子叹一声,“完了我被你惯坏了。”
穆温然觉得他还没说够,在等自己给铺垫,“那怎么办?”
路迦当真在想,非常认真:“你就别管我,晾着我,我自己待会儿就好了。”
“万一又哭呢?”
路迦磕巴了,为自己掉眼泪的事不好意思,半天才回:“你不和我说话就好了。”
穆温然侧过身,板着路迦的脑袋叫他看自己:“凭什么?”
“……啊?”
穆温然笑着:“凭什么让我不和你说话?”
路迦答不上了,或者说不愿意答了。想想穆温然要是不理自己……算了吧,想都不愿想。
穆温然又说:“偏要和你说话。”
路迦怔怔地,缩进被子里。
穆温然问他干什么,他说没什么,说:“我偷笑一下。”
“说出来就不是偷笑了。”
“那没关系,我就想让你知道。”路迦说,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冒头道,“你怎么这么好啊?”真心实意地夸赞,话都带着甜意。
这好人卡的意义特殊,穆温然自然收着,顺带占了便宜,把手伸进路迦衣服里揽着腰。
路迦喜欢肌肤相亲的感觉,贴得更近一点,眼睛围着穆温然转,看他闭着的眼,挺立的鼻和微薄的唇,那张嘴亲过他,缠着他发出羞人的水声。
路迦喜欢穆温然的声音,温柔低沉,有时候喑哑,有时候清冷,怎样他都喜欢。
路迦手指抚上凸起的喉结,穆温然睁开眼,眼神暗得吓人,路迦却不怕,甚至低头啄一下,贼一样地在穆温然耳边说话,“你怎么还不睡?”这是小学生提问,故意折腾人。
穆温然按住路迦的脑袋,半压在他身上:“你是不困吗?”
路迦感觉有东西顶着他,稍微老实一点说:“困了。”
“睡不睡?”
这回不等路迦回答,穆温然直接扒了他的裤子……
(和谐一段,见作者有话说)
第二天起床路迦还是懵的,坐在床边想了半天,穆温然叫他出来吃早饭,他幽幽骂一句:“王八蛋。”骂完反地抖了一下。
穆温然没忍住笑了,路迦分外敏感抬头:“你笑什么?”
穆温然压着嘴角摇头:“没笑。”
昨夜被逼到墙角做了一次,路迦的腿还是酸软的,很丧气地耷拉下脑袋:“我都这么惨了,你笑你觉得合适吗?”
穆温然以为他要生气,结果只是可怜兮兮地说自己,走过去按按他的脑袋:“不合适。”
“那你不觉得你应该道歉吗?”
“对不起。”
路迦满意的点头,“原谅你了。”
“你怎么这么好哄?”
路迦来劲了膨胀了,点点头自我认同,“那我不是心疼你吗,你道歉我可舍不得了。”
穆温然不知该不该接他的话,以免他更嘚瑟,拍他脑袋一下转身走出卧室。
吃过早饭路迦赶着上班,穆温然问他晚上回不回来,路迦说要去白家吃饭。
“吃完回来。”
路迦站玄关面色纠结:“总是那啥不太好吧?”
穆温然知道路迦想歪了,靠着柜子歪头看他,“我们不是在一起吗,在一起不该住一块?”
路迦一时答不上。
他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昨天犹豫那么久,没勇气问第二遍,穆温然却轻松解答了。
路迦不想把自己的雀跃表现的太明显,可眼神出卖他,他抿了好几下嘴,嘴角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