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气的拍了他一下,“你这孩子,竟胡闹,虽说哥儿很难怀孕,但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这还没成亲呢?”
诸宁指了指自己依旧鲜亮的红痣,“您看看,这不是还好好的长在这儿呢吗?肯定没孩子,就当时是我的一次失误,马失前蹄。”
王妃更气,“还一次失误,你不和人家成婚还和谁成婚?身子都给人家了,还打算找别人啊?你看看还需要我给你办个相亲宴吗?”
诸宁一想,一屋子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吓得直摇头,他虽然没喜欢的女孩子,但是他确定他是不喜欢男人的,心里刚这么想,苏元君的黑脸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吓得他赶紧晃晃脑袋,要把这个人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
苏元君走进,担忧的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了?身子还不舒服吗”
诸宁上前捏了捏他的脸,温热温热的,是真人,卧槽,这人怎么来了,回头一看,王妃的眼睛里已经燃满了八卦之火,诸宁赶紧收起自己的咸猪爪子。
苏元君眼含笑意,钢板严肃的脸上挡都挡不住,“小侄特意奉皇上的命令给王妃送来宫里最好的御医,还有医女产婆数人。同时皇上封世子为吏部尚书,要求后天就走马上任。”
诸宁惊讶,“我?让我当吏部尚书?”这是赶驴上磨呀,自己啥都不会。
苏元君确定的点点头,“文书和官服我都带来了,千真万确。”
王妃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都忘了自己这个老母亲还在,当即凉凉的瞥了苏元君一眼,“那你说他头上这印记怎么办?为官总不能老带着面具吧?”
苏元君恭敬的回道,“眼下还不是公开的好时机,不如让世子先贴着花钿,遮一下,熬过这一月,时机就成熟了。”
诸宁还在想花钿是个什么东西呢?王妃就已经拿着梳妆台上的朱笔过来了,和苏元君商量着给他描个什么形状,花瓣?星星?月亮?
诸宁赶紧捂住自己的额头,还月亮呢?真把自己往包拯那样的打扮啊。最后反抗无效,被苏元君按着,王妃给他描了一簇小火苗上去,看着很是霸气威武,但是诸宁一笑,就显得孩子气十足。
最后诸宁就这么顶着小火苗回去啦,他嫌别扭,非缠着苏元君给自己额前剪了几缕碎发,还是遮不住小火苗,他又不想剪成齐刘海,就这么作罢了。
风一吹,额前碎发碎发飘扬,再加上额见鲜亮的小火苗,诸宁觉得自己很有大反派的气息,而苏元君乐呵呵的坐自己跟前,像个贤妻良母一样温顺,诸宁沉浸迷梦,不禁笑出了声。
笑颜如花,苏元君忍不住偷了个香,诸宁气急要打人,看见那微眯着眼睛,散发出豹子一样危险的气息,诸宁讪讪的放下了挥舞的爪子,“再有下次我就咬断你的舌头。”
“那期待下次的深入交流。”说完笑出了一嘴灿烂的大白眼,整个人笼罩着愉悦中,听的门外的车夫一愣一愣的,来的时候,这位爷可浑身跟着冰块一样,一言不发。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能听到这位爷的笑声,看来淮南王府的权势还真是厉害呀,能让名震天下的活阎王乐呵呵的赔笑。
车厢里的诸宁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踩了他一脚,结果腿被人家给夹住了。诸宁试着挣扎了一下,弄不开,苏元君禁锢他的小腿就跟铁棍一样,滚烫有力。
他越挣扎这人夹得越紧,最后诸宁看着他腋下的痒痒窝,看准了地方一下扑了过去,两手搁在他腋下,开始挠痒。
少年投怀送抱,苏元君当然高兴,一下就将人抱在怀里了,任诸宁在他怀里闹腾,再挠就是不笑,反正他身上硬邦邦的,软r_ou_少,也就意味着痒痒r_ou_几乎没有,诸宁主动投怀送抱更是吃尽了苦头。
外面路过的行人,听马车里的动静,暗叹,真是世风日下呀,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车上行那种事情,还不断传来笑声喘气声,前面赶路的车夫脸已经红透了,完了,他知道如此辛秘之事,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堂堂将军将为了权势委身于王府世子,这要是传出去,苏将军还不得把自己杀了。心里一慌张,手下的活就不稳,平地上马车都来了个晃动。
诸宁刚逃离魔掌,就又被车颠的靠了过去,一下撞到了苏元君怀里,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得,诸宁现在都快相信自己是喜欢他的了,主动的次数太多了,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还好路途不远,天快黑之前就到了城里,将诸宁送到王府门口,苏元君就离开了,临走前,又舍不得将人一把抱过来,轻声在耳边说道,“我送了你一份大礼,快回去看看吧。”
说完就离开了,诸宁将信将疑的进了府,看府里下人全都聚在一处,赶忙快步走过去去看,只见他大姐李安宁带着她的儿子跪在门前,淮南王y-in郁着脸坐在主位上。
诸宁将下人全部遣退,略过那跪着的母子俩,走到淮南王的跟前,“父亲,这是怎么了?”
淮南王看到诸宁才脸色有所缓和,但是一看到那花钿又生气,瞪了下面的李安宁一眼,李安宁察觉,眼泪掉的更欢,求情的看向诸宁,“小弟,都是孩子童言无忌。你帮大姐向父亲说说吧。”
“童言无忌,你说说你这孩子都几岁了,八岁了,搁那个大户人家都是明事理懂规矩的大孩子了。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白眼狼一个,你们赶快给我收拾东西走,我这辈子都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