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看顾君衣,喜欢看他喝着酒谈天说地,看他逗自己时狡黠的眼神,看他行医行善……看他口是心非……
他也喜欢和顾君衣相处,跟他一起喝酒聊天,教他练剑,一起四处寻觅美味,一起行走江湖……
不知不觉,顾君衣淡漠疏离,温柔可亲,严肃认真,还是放声大笑的模样,不同的动作表情一点点叠在一起,与儿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重合。
墨予慢慢扬起嘴角,他一直觉得自己最初对顾君衣的好感,关键在于幼时那匆匆一面,甚至那根j-i腿也“功不可没”。
现在他却可以确定,他很喜欢顾君衣,并且会越来越喜欢。
至于j-i腿是什么,他不记得,不爱吃。
……
五年前,寒窗苦读的书生穷的没钱赶考,恼的直抓头发。青梅竹马的邻家姑娘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跑走了。
第二天,姑娘给他拿来了钱。书生问她哪来的钱,姑娘只说是偷卖了家里的东西。
书生很是感激,拿着姑娘给的钱和简单的行李,走了。
留下了“等我回来娶你”的誓言,和满眼热泪的姑娘。
半年后,书生来信,说他没考上,无言面对家人和姑娘,留信离别。
信中又是一句“等我回来娶你”。
一晃两年过去了,书生终于衣锦还乡。不过不是考取功名,而是从了商。
经商也好,衣食无忧,富足安乐。
即便书生不再谦逊有礼、温柔体贴,书生的爹娘依然高兴,姑娘也高兴。
书生如约娶了姑娘,洞房花烛夜,书生却带了个人进房间。
书生说是他拜的师父,师父来看看徒弟媳妇。
师父看了徒弟媳妇一眼,很不高兴,对书生说,她水x_i,ng杨花,不守妇道。
拉着书生在门外又说了几句,书生再进房间,便换了副面孔。
书生变得面目狰狞,对姑娘又打又骂,不给姑娘解释的机会。
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姑娘羞愤难当,便自尽了。
从此书生变得喜怒无常,连自己爹娘都打,力气大得出奇,邻里都怕他。
不久,师父又来了。
师父对书生说,你赶考的盘缠是姑娘拿自己换来的,你爹娘知道,她爹娘知道,你不知道。
他问书生,想报仇吗。
书生毫不犹豫的说想。
师父没再说什么,便又走了。
第二天,书生家着了大火,同姑娘家一起化为废墟,邻里们好不容易灭了火,只在废墟中发现四具尸体。
县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今日成亲,却被人发现死在了破庙里,尸体被砍的稀烂,身上穿着红色喜袍,和血r_ou_混在一起。
县衙一天接到两起重案,焦头烂额。
不知过了多久,书生生死未知,凶手逍遥法外,一起案子未破,县令便被罢了官。
两起凶案成悬案,入了册。
……
”昨日那人便是书生?“顾君衣放下顾r_ou_,坐到桌边。
“那人就是个疯子,早已不是什么书生。”赵玄喝了口茶,皱着眉继续道,“我与少卿听他自言自语一整晚。”
周掌门给他添了茶,“连环案是他做的吗?”
“是他,可他后头还有人,他完全就是颗棋子。”赵玄道,“少卿先审了陈家,那陈家是被那疯子利用了。几个月前疯子找他们打飞镖,便鼓动他们随他来了临水城,说是看上了他家技艺j-i,ng湛,来为他打造密器。至于那个疯子,说他师父放他出来玩。”
“那个新娘是他同伙吗?”
“不是,听他那意思,他答应了帮新娘装疯逃婚,因为他觉得自己与新娘同病相怜。而且,新娘不是他杀的。”赵玄打了个呵欠,继续道,“那疯子当真以血养身,杀了人取得血分装在玉瓶中,在他住处摆了一桌子!昨晚,他自己一会儿奴家,一会儿怪叫,讲讲故事便发起呆……还必须有人听,不然他就发狂。问他话一句不答,一提他师父,他便只会说玩好了红衣郎,师父就教他新功法……”
顾君衣拍掉墨予递点心过来的手,恶心的往一侧闪,说道,“他这个师父是放弃他了吧?多年前拜了邪派中人为师,练了邪功,蛰伏数年,直到几个月前才出来练手?那这些年,指不定死了多少人。”
“这也是我们担心的。“赵玄严肃道,”我决定即刻回京上报此事,周掌门、子兮跟君衣老弟,事关重大,到时朝廷一定会与武林各派一同商议此事,还请诸位多多相助。“
周掌门正襟危坐道,“一个疯子都能蛰伏五六年,这……这不敢细想。放心吧,赵大人,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赵玄与几人相约皇城,等不及久坐,便启程返回。连环案收尾交给了少卿和知府,那个灭口新娘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死在官府门口,知府觉得自己头顶日日悬着一把刀,看谁都像绝世杀手。
送走了赵玄,知府等地方官问少卿“赵大人究竟何人,堂堂少卿要对他毕恭毕敬?”
少卿只说了一句,“不敢造次。”
第26章 又见君珏
少卿回京前,特意请了墨予和顾君衣见面。
将那根白色琴弦连同陈家那些赝品一起,交给了墨予。
“王爷临走前,命下官将此物交予二位。此物任凭二位处置。”
“王爷?”顾君衣边走边想,玄家天下,赵玄,赵玄……
“哪个王爷?”顾君衣看着墨予,问道。
“他应当是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