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比迪克的病房里享受良好病号待遇的第三天,山治已经可以自己下地走路的时候,他看见特拉法尔加出现在病房里。那家伙还似乎心情很好地为同病房的两名伤患做了检查,并应卡特医生的邀请在日程里排进了一个心脏搭桥的主刀手术。
看起来除了憔悴了点,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山治猜想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为自己做过手术的他不可能三天都不来探望。
“罗。到底发生什么了?樱花会所的大家还好吧?”
“啊,那边除了玻璃被打碎了外都没有什么。”他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山治摸出了烟点上,——当然是瞒着这里的医生搞到的——特拉法尔加知道他烟瘾大,笑了笑也没阻止。
“这里的医生说是你救了我?还说不是你我就死定了。”他吐了口烟圈,笑起来,抬了抬夹烟的手权作致意,“谢了。”
“救你也不是这一次了。对了……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唔,也没多少。”山治皱了皱眉头,“对了,那群玛丽乔亚的别动队混蛋们当时要去包围樱花会所,到底怎么了?灰色地带和两方不是都有《中立协议》吗?——总之我挡着了他们的路,就打起来。”
特拉法尔加没好气地c-h-a了一句:“真是笨蛋。”
“靠!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拿镭s,he炮对着平民?!我可是手无寸铁的良民啊!”
“良你个头民!”特拉法尔加用手指头都能想到后面的事情,“反正肯定是你把一个小队都打趴下了,人家不上镭s,he炮才怪!”
“啊,这么说来……”山治陡然想起了,“当时有两个人骑着机车就冲过来了,然后一个人竟然用甩尾把我撞飞出去……那个混蛋!……不过托那家伙的福,我现在还能手脚健全的站在这里。被那炮打中的话估计骨头都不会剩下吧?”
特拉法尔加愣住了,他想起基德脸上和肩上被镭s,he炮打伤的豁口。他感到身上没道理地有点想要发抖,又想起自己手里握着的、带着体温的那只残手。
“你怎么了,罗?脸色很不好……”
“你还记得那个人么。”
“啊,模糊的瞥到了一眼,你不提我都忘了。只记得凶神恶煞的……”
“他是‘莫比迪克’联盟下属‘尤斯塔斯组’的组长,尤斯塔斯基德。”特拉法尔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天在灰色地带m区发生的镭爆中失踪,生死不明。”
哪混进来的野猫,把你那没教养的屁股从我的大衣上挪开。
这只是交易,要你拿点诚意出来而已。
这次你想不了别的事了,小野猫。
叫你抓紧了笨蛋!像这样!别松手!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特拉法尔加!让基拉先带你上去!
回去告诉该死的老爷子,就说他交的任务我做到了!
——头痛欲裂。
特拉法尔加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已经十六个小时没有合眼,之前还是靠镇静剂的作用才睡了一觉。但一闭上眼,这些该死的声音就如跗骨之蛆,萦绕不绝。
真是奇怪透顶对不对?和那个家伙才认识刚好一天而已——还多半算是孽缘。
卧室门响起轻微有礼的敲击,外面传来山治的声音:“起来吃点东西吧,罗,我知道你没睡。”
他翻身起来,推开门走出去。“真抱歉,让还是伤员的你来煮饭。”
“你还知道抱歉这个词真不错啊。不过反正托您的福已经好很多了。几天不下厨感觉骨头缝里都上锈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将香喷喷的炸鱼排放到桌前。“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喝一盅苏格兰威士忌。”
碰地一声,山治将无辜的酒瓶子恶狠狠地剁在桌上:“你是不是还想吃维多利亚下午茶?!”
两个人正打算都炸了毛,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绿色的脑袋探了进来。
“咦?这边也不是啊……我走错了吗?……”
亏这家伙长了张看起来挺硬气的脸啊!虽然的确没有锁门但这里是私人临时休息室啊为了保持安静位置可以说相当偏僻而且门口还有使用者的id识别显示呢——这也可以走错?
屋内的两人立刻在心里转移了吐槽对象。
“咦……”山治看到那家伙偏过头的耳坠子和腰间的绿肚兜,“你这家伙,不是前几天的那个臭绿藻头么?”
“哈?”那人闻言一脸不爽地看过来。无法地带的“迷路达人”罗罗诺亚卓洛,再次用他无与伦比的路痴震撼了世人,创造了新的记录。
喔,眼前的是那天那个害自己倒霉的黄色圈圈眉,还有戴白帽子的——:“不良医生?”
“哦,是你啊,三把刀的。”特拉法尔加看了看眼前的人,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来的刚好,要不要一起吃饭?”
“喔,有酒啊。”罗罗诺亚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
“喂喂喂……谁允许他来吃饭的啊?你们俩也自来熟的过分了吧!”黄发的厨师发出了抗议。
特拉法尔加眨了眨眼:“自来熟?不是啊,我们认识的。”他看了看罗罗诺亚,“这么说来,欠我的手术费什么时候还啊,三把刀的?”
罗罗诺亚一仰脖子把满满一杯威士忌灌下去:“你那费用是人能付得起的吗?!”
“那是你自己的命的价钱啊。我根据赏单来的,没多收你一分钱。听说你最近赏金又上涨了,我不是也很厚道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