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放下画笔,听着挺心动,“小谨,那我帮你画张像。”
那不还是待在屋子里,自己还得一动不动,不行。
“老沈,我们去餐厅后面的小花园呗,特漂亮,夏日盛景不去感受感受?”
沈江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收拾了画夹,带上笔袋,跟着严谨开开心心地去踏青。
小花园青翠一片,蝉鸣鸟声清脆悦耳,严谨抬头看看树,又有了新想法,“老沈,我们找蝉壳吧。”
沈江的画板都支好了,握着笔准备记录自然的美丽了,“不是要描绘时光的流逝么?”
“生命的再生和凋零不是更动人?”
沈江又被严谨的糖衣炮弹击中了,严谨说什么都好有道理,他也加入了找蝉壳的队伍。
两人围着树,伸着脖子使劲瞄,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就是太高。严谨说沈江个子高,抱着他的腿撑起来应该够得着,沈江觉得可行,正要实施计划,手机却响了,一看来电,是贺鸣。
贺鸣去了公寓,敲门没人答应,又悻悻地下楼,可他记得沈江今天下午没课的啊。
“我和小谨在餐厅小花园里找蝉蜕。”
真是怪,沈江不爱出门的啊,明知言的这小师弟到底是个什么妖孽。他走到小花园,正瞧见严谨晃晃悠悠地举着沈江往树上爬,吓得他赶紧往上冲。
真是个妖孽!这小身板还举人,也不怕把金贵的沈老师给摔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_(:d)∠)_
第9章 第 9 章
严谨举着沈江,贺鸣站在严谨身后伸着手臂护着,随时准备接住沈老师。这么心惊r_ou_跳地站了没多长时间,两人已经平安落地,沈江手里捏着蝉蜕,狭长的翅膀亮晶晶的。
严谨拿过蝉蜕,小心翼翼地搁在画架,沈江坐在石凳上,抽了只铅笔,便开工了。严谨见一旁有颜料和毛笔,跟沈江要了一张纸,铺开在石凳上,蹲下来也开始挥洒运笔。
从贺鸣出现到现在,两人除了和他打了声招呼,再没有同他讲过一句话!
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很无趣,他也想加入到这场艺术的交流中,便试图拿过蝉蜕帮沈老师举着,至少沈老师一抬头眼里还有自己的一只手啊。
贺鸣的手刚碰到蝉翼,严谨大呼,“不许动!”吓得贺鸣赶紧缩回了手。
“你挪动了角度,老沈还怎么画?”
沈江赞许地点点头,“小谨说得对。”
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贺鸣挪到一旁,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新宠抢了圣爱的旧人,划地就是自己的冷宫。
“画完了,老沈你看!”
严谨站起身,捏捏自己发痛的膝盖骨,抻抻腰。贺鸣瞅瞅长凳上的画,什么鬼画符,乌七八糟的色彩乱抹一团,蝉呢?你这小子是近视所以眼里的世界是这样的吗!
“小谨很有抽象派的j-i,ng髓,色彩流露着凋零的味道。”
沈江认真点评,眼里充溢着赞许的目光,贺鸣很有危机感了。
“走开,走开。”
他将严谨赶到自己刚待的冷宫里,也要来一张纸,蹲下来作画。
画好了举给沈江看,求表扬。
“你这个有点稚嫩。”
严谨上来撩了一眼,尽量让自己的嘲笑看着不太明显,“少校很有童心嘛,卡通画儿画地不错。”
沈江没忍住,笑出了声。贺鸣脸都黑了,果然老师这种生物都是恶意满满,不由得让人想起小时候被老师追着打的悲伤。
“言言,让那个妖孽离沈老师远点!”
今天是明知行的生日,几个发小聚在一起为他庆生。贺鸣逮着明知言,满肚子的委屈向他哗哗地倒,“反正你喜欢你那小师弟,干脆安排进你公寓得了。”
明知言端着酒杯,发了一会儿怔,才喝了下去,“师弟是直的。”
贺鸣抓起一根筷子,用力一掰,“直的?掰掰就好。”
明知言瞥了一眼筷子,“掰断了。”
贺鸣将折成两截的筷子扔到垃圾桶里,“言言,虽然是掰弯,可那也是两厢情愿的事儿,过去那事儿错也不在你。”当年的事儿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y-in影了么?那时候闹得满城风雨,明家遵从了那孩子的意思将他送出了国,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时间也该冲淡了过往吧。
“他能过顺风顺水的生活,我何必非要他与我跋山涉险。”
油盐不进,谁劝都没用,贺鸣也不再多嘴,“那你把他给我调到别的宿舍去。”
“他住得开心,我为什么要给他换了?”
明知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贺鸣看着都来气,“我是你哥哥,哥哥的幸福你不管?”
“他是我师弟,兄友弟恭。”
怎么一个两个都向着这小子,贺鸣胸中有团郁结之气,他掐指一算,觉得自己可能要折寿。
一早,严谨到了办公室,桌子上又摆着两封信,邻桌的老师挤眉弄眼,“严老师命犯桃花,好运连连啊。”
严谨一封封拆开,撕了张便签,边看边做笔记,中午十二点小池塘边见的张同学,下午一点体育馆后面见的李同学,放学还约了老沈找死虫子呢,真是充实的一天啊。
他中午一下课就冲到小池塘边,是个刚进高中的小姑娘,他抱歉地弯腰看着她,“老师喜欢成人年,个子呢,再高一点,好好吃饭、多多锻炼。”
他在小姑娘头上比划了个高度,摸摸她的头,让她赶紧去吃饭。小姑娘红着脸,边跑边立志一定要加入排球社。
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