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震在金焱受了很多苦。”孟昉站起来,脸上都是对那位并不在这里的金焱太子的愤恨。
“昉,你也辛苦了。”杨鲲鹏看了孟昉一眼,不过却是看得孟昉冷汗直流。
“我确实有些辛苦,不过也是值得的,毕竟我们俩如今都安全回来了。”
“嗯,确实。”杨鲲鹏点点头,微笑着对孟昉说,“想必你也累了,就先出去吧,外边自会有兵丁带你去休息的地方。”
“……”孟昉有点茫然,没想到杨鲲鹏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或者秋后算账?不够现在他既然能应付过去,日后也能将事情应付过去!带着满满的自信,孟昉离开了。他刚出去,外边就进来一个医官。
冯子震原本想问杨鲲鹏到底要怎么折腾孟昉,顺便给孟昉求求情——以他对杨鲲鹏的了解,这人绝对是憋足了火气,想好了手段,就等着孟昉回来大刑伺候了。可是现在有外人在,他就不好开口了,他自己脸皮薄是一方面,杨鲲鹏当着外人绝对会装傻充愣,不可能如实作答。
望闻问切,诊脉之后,医官又详细询问了冯子震这段时间的各种经历,冯子震也知道这样才能调养好自己身体,所以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没说一句,杨鲲鹏的脸色便黑上一分,等到医官问完,他也说完,那张脸都黑得如同墨染一般了!
“放心吧,我既回来了,便无事了。”
“你要是跟我撒娇多好?”杨鲲鹏半跪在行军榻边,伸手摸他的脸,“瘦的颧骨都凸出来了,等到捉了金焱的皇族,我也让他们尝尝熬鹰的滋味!”
“大人不可鲁莽,小心文官多话,即便大人不惧,可也要为陛下想想。”
“傻子!”杨鲲鹏捏了他鼻尖一下,“睡吧,我陪你。”
“大人不去陪陪孟昉?”
“我自要去‘陪’他的。”杨鲲鹏咬牙切齿说,“不过要等你睡着了。”
“大人,多亏了孟昉我才能安然离开,否则……”
杨鲲鹏一把捂住他的嘴,他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感觉自己手心上紧贴着的嘴唇的s-hi热柔软,心里顿时如同有着小耗子在抓挠一般,瞬间从地上站起来,一把就将人搂在了怀里!
杨鲲鹏的脑袋就埋在冯子震的颈窝里,他渐渐灼热急促的呼吸就喷在他的颈项上,勒紧的手臂让他觉得温暖却不会疼痛,若是平常,冯子震必定甘心甚至是快活的与他……可是如今他多日在山中打滚,偶尔碰到山泉才能简单擦洗一二,如今身上的味道他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直爱净的大人?
“大人,待我去洗漱一番再来陪您可好?我……啊!”挣扎没两下,一直“贼手”便探入他裤内,冯子震无奈,只能红着脸躺在杨鲲鹏怀里任由他施为。
冯子震却怎么也没想到,之事前身被套弄了两下,他便急喘着喷了杨鲲鹏一手,原本他也没有如此不济啊!杨鲲鹏吻了上来,熟悉的舌温柔的抚慰他口腔的每一处,冯子震想要回应,但他身体终究是虚弱,长途跋涉之后来了安心之地,如今发泄之后更是没了一丝的体力,被吻着吻着便睡了过去!
杨鲲鹏看他在自己怀中睡着,轻轻咬了他耳垂一下,充盈了心头的满足感,让他不由得嘴边带笑,眼角带柔!
将人放回榻上,他转去帐外,却见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案衣箱之类的家具,不用外人,只他自己一人轻手轻脚的弄进屋内,又吩咐人送来一盆微热的温水,帮冯子震擦洗了一番身体。见自己这番动作人都还睡得深沉,杨鲲鹏是安心又伤心。傻呆呆的又看了冯子震片刻,这才吹熄了灯烛离开。
孟昉被一路带到了杨鲲鹏的帅帐里,一进去就看见一张小桌,桌上帐篷中央放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一边篝火上热着水壶。看见浴桶,孟昉心里的那点忐忑立刻都消失不见了——杨鲲鹏能够想到帮他准备洗浴之物,虽只是一点小细心,可也让他分外满足了!
洗到一半他想到了什么,急忙裹了一件外袍,跑下地来,想着杨鲲鹏的习惯一阵翻找,果然是让他找到了几个小药瓶:“这家伙,这次出征我们都不在身边他还准备这些东西,不知道是存着什么心思?!”嘴上虽埋怨,他脸上却红了,只是不知是羞的,还是让热气熏的?
杨鲲鹏回来的是时候,孟昉正闭着眼睛缩在他床上,地上到处都是水渍,杨鲲鹏无奈的叹息一声,叫人收拾了洗浴之物(他试了试,自己一个人搬不出去装满水的浴桶),这才坐到了床边。
冯子震瘦了,孟昉又能胖到哪里去?两人一路风餐露宿,因为冯子震断断续续生着病,寻找食物水源之类的事情只能由孟昉来干。可他虽过去走南闯北,但中原之地顺着官道走少有无人烟的地方,最不济还能找到庙宇安身,哪里需要在深山老林里窜来窜去弄得如野人一般?
而且他们俩虽都身手不凡,可毕竟不是猎人,野兽机警狡猾,你有能力s,he到,却不一定找得到。固然有时候收获颇丰,却也有只能用野菜果腹的时候,没到这种时候,往日剩下的r_ou_干孟昉都要塞进冯子震嘴里,他能不消瘦吗?
心里他私逃的那点火气仍旧在,但看他这样子,杨鲲鹏又如何恨得下心去“惩罚”?无奈一叹,杨鲲鹏将他拉紧了被子,就要去处理公事,谁知刚一起身就被人拉住了袖口。
“这样就走了?”孟昉眯着眼问。
“怎么了?”杨鲲鹏疑惑,他忘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