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二代目毛领子眉头一跳,但不知道是不是自从见面以来我的态度就一直很尖锐,又或者是族人的死与失去的眼睛起到了作用,其他人都露出了长辈那样包容的神色,就连被我针对的扉间虽然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还是按着眉心忍了下来。
……什么嘛,真是不爽,好想把他们的脸都狠狠打碎。
说不出来的暴虐从心底翻涌上来,那种熟悉的冰冷气息再次开始蔓延,我霍的站起身,冷声道:“走吧。”
正打仗呢这些火影就坐下来唠嗑,他们能有点危机意识吗?
大蛇丸却突然笑了笑,对我说道:“可能我要稍微晚去一步了呢。”
我往远处看了看,正好看到几道身影正向这边飞速移动。
是香磷,水月和重吾。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正笔直地向我这边赶来,日隼拍打着翅膀飞在他们前面,时不时还落在树枝上歪着脑袋等待他们追上来。
我的嘴角抽了抽。
为什么我的通灵兽叛变了?那么高傲的鹰隼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汝等凡人追不上我的速度的样子,怎么会有一天愿意飞飞停停给别人指路呢?
而且,它竟然暴露了我的位置!叛徒!
其实我已经躲了香磷他们很久了,毕竟每次送过来的书信上都写满了怨念。我仗着我们相距太远,从来都是采取无视态度,可是眼看着我们越来越接近,平时那些毫不在意的废话却全都涌进了我的脑海。
骂我混蛋,说什么一定要让我好看,想要给我好好检查脑子之类的……都是开玩笑的对吧?
莫名的,我浑身一寒,竟然难得的有些心虚。
不过,大蛇丸是怎么知道的?
香磷他们的位置远远超过了忍者的感知范围,毕竟太远了,就连忍者之神千手柱间都没有发现那三个人是冲我们来的。
我狐疑地瞥了大蛇丸一眼,但在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之前,我又连忙调整了表情,我、我才没有想逃跑呢对吧?这都是因为赶时间!
我严肃地对大蛇丸点点头,率先向鸣人和鼬那边赶去。
鼬已经和宇智波斑交上手了,须佐能乎的力量如同飓风般肆意席卷,九尾的查克拉咆哮着,在半空中对撞。
但很快,又有新的力量加入其中,那也是我所熟悉的,属于面具男的查克拉。他现在,已经不再当宇智波斑了吗?宇智波的力量来源于同样的憎恨,却催生出了不同的绝望之花。宇智波带土的力量带着扭曲的痛苦和执着,又引发出了卡卡西的共鸣。
y-in冷的查克拉浸染了半边天空,只有鸣人的力量能为其中带来一点微渺的亮色。
我在鼬的身上留了飞雷神的印记,但为了节省查克拉,在途中跳跃了几次作为中转。尽管如此,我还是把其他几人远远甩在了身后,最先赶到了战场。
战场的情况倒有些超出我的预料,我原以为最佳的策略是鼬牵制宇智波斑,而剩下的鸣人他们就可以安心地全力对战面具男,在战斗中,面具男的身份隐藏不了多久,一旦被揭露,作为宇智波带土的他面对昔日友人,面对和他曾经怀有同样梦想的后辈,怎么可能再有心思战斗呢?
而斑,就更加不可能和鼬认真交手了。他对那双新诞生的永恒万花筒的好奇,会转变成对鼬的无限纵容。
宇智波就是这样的一族,总在不该决绝的时候冷酷得令人发指,又在不该心软的地方辨不清形势。这样的一族从诞生开始就注定了悲剧的命运。
所以,虽然鼬和鸣人都在远离我千里之外的地方对敌,我却一点都不担心。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宇智波”这个词有时候也和“智障”二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没有人按照我的剧本走,明明带土和斑分别在两个不同的战线,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聚在了一起,然后大家就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混战。
鼬和鸣人,以及后赶来的卡卡西和凯,对战带土和斑。他们你打我一下,我打他一下,须佐能乎和九尾齐飞,天照裹挟着螺旋丸狠狠撞击在斑巨大的团扇之上,又被突然张开的空间吸走。专门针对尾兽的封印链条咔嚓咔嚓响着,漫天飞舞,偶尔缠绕在九尾身上,九尾咆哮着,疯狂挣扎,尾兽玉砸在附近裸露的土山上,将崎岖的山峰夷为平地。
而鼬的查克拉仿佛太阳一般炙热,十拳剑挥舞,轻易便将捆绑着九尾的锁链斩断。
小山一般的庞然大物们将地面震得轰然作响,每一次相撞,都仿若天边炸响的雷鸣。厚厚的乌云被查克拉的风暴席卷,在空中形成诡异的漩涡,就好像来自上古神明的威压。
由五大国组成的忍者联军在狂暴的力量中如同被水冲开的蚁x,ue,纷纷退散,为他们的战斗腾开一大片空间。
我赶到时,正好看到斑以瘫倒在地重伤的五影为饵,诱导鼬正面接下他的一击。
巨大的神剑击打在八咫镜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宇智波斑的力量太盛,他的须佐能乎似乎比鼬的更胜一筹,高大而完备,头戴长鼻面具,背后竟然还生出了翅膀。
我直接出现在鼬的身边,下意识地把后面的五影们推出了攻击范围,然后就被斑的造型惊得一愣。
好丑……这是天狗?
纯粹由能量组成的上古大神在我漆黑的世界中宛如萤火,我转而打量鼬,如果说宇智波斑是天狗的话,那鼬就是天照大神吧。
嗯,还是鼬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