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燚几乎要跳起来:“我的分内事不包括批本来该归你管的公文!!”
“那有什么关系,”凤潋打了个呵欠,“你又不是没干过。”有点凉了呢,还是回凤凌宫睡觉的好。
“你整天睡了吃吃了睡还飞得起来么你个老鸟?”龙燚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满。
“怎么,你是在担心本座么?”凤潋学着天帝的样子伸手勾着龙燚的下巴挑起一边唇角,压低声线,“这么为本座着想的话……就去把那些公文批了吧。”说罢,翻身跳下屋顶,朝凤凌宫走去。
视角变换的一刹那,头顶的闪烁星子划出一道道灿烂的轨迹,让凤潋半垂下眼睑。随即勾起唇角,暖哄哄的被窝可比吹冷风要舒服多了。
“凤潋你个魂淡你被那个痞子给带坏了啊啊啊!!!”
“呀咧呀咧,真是j-i,ng神呢……”听着身后气急败坏的吼声,凤帝陛下好心情地微笑起来。
“凤潋。”
“谁?!”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的声音让凤潋猛然停住了脚步,然而那声音仅仅出现了一次便再也不曾响过。凤潋环视四周,一切正常,并无异动。
“那个声音……”凤帝陛下紧皱着眉,那声音低沉冷冽,却凭空有一种熟悉感,在听到那个声音时,他感觉到他的心脏突然发狂地跳动,速度快得让心脏也疼了起来。
“我说凤潋,你昨晚做了什么,龙燚一大早闯进我的寝宫差点把我给砍了……”
一大早,天界地位最高的天帝便迈进了凤凌宫,发冠歪扭,头发凌乱,俨然是一路乘云御风狂奔而来,一进门便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活像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
凤潋嘴角抽搐着将扑过来的天帝一脚踹开,这才揉着脑袋从榻上坐起:“本座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吗?”天帝扁着嘴巴瞪过来,“为什么那家伙一边举着大刀乱砍一边喊着什么‘你这魂淡都教了凤潋什么’,砸了人家的寝宫……”然后委屈地对手指:“明明人家正在睡觉的说……”
“你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吃坏了脑子吗?”凤潋觉得脑仁儿越发疼了起来,“你那万花丛中过的痞子样呢?”
“人生总是会变化的,”天帝立即转换画风没骨头似的往榻上一歪靠在凤潋身上,“听说最近仙子们都喜欢萌正太,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换个风格。”
凤潋背上多了个重量,嫌弃地皱了皱眉,到底没有把他推开:“还是算了吧,从软萌正太变成地痞流氓这样差异巨大的画风不是谁都能够接受的。”
天界之主此刻毫无形象地倚着三界望而生畏的杀神,眉眼间俱是朦胧的睡意:“你这里真是舒服啊,我们一起睡觉吧……”
龙燚刚进门就听到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句,再一抬眼就看见天帝缠着凤潋的情景,砸了天帝寝宫才消散下去的怒火登时又呼啦啦烧了起来:“你这个老流氓四处勾搭不算现在居然把手伸向了凤潋嫌我揍你揍得还不够是吧?!”
天帝也跳了起来:“一大早就来老子寝宫闹事现在又来找老子麻烦你干什么总盯着老子你是不是暗恋老子啊?你绝对是在暗恋老子吧?!”
龙燚手上已经现出了长刀:“你睡昏头了吧?暗恋?你?”
天帝开始掳袖子:“之前拆了老子的寝宫老子还没找你算账,正好正好,看老子怎么揍你!”
“陛下您是什么时候跟龙燚那四脚蛇勾搭在一块儿的?”凤潋见两人就要开打,突然c-h-a嘴道。
天帝瞪着龙燚头也不回:“整天就知道吸引老子注意,这家伙绝对是暗恋老子!”
龙燚不甘示弱地回瞪:“是啊我暗恋你暗恋得恨不得砍了你!教坏凤潋不说居然还想对凤潋出手,这绝对不能忍!”
天帝得意了:“看吧看吧被说中心事就恼羞成怒了,还说你不是在暗恋老子——天、天后!”
原来不知何时,凤凌宫的门口已经立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眉目昳丽,明艳不可方物。那女子臂弯中卧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京巴,一双漆黑溜圆的眼睛正盯着殿中的三人。
原本气焰嚣张的天帝见到女子脸上温婉的笑意时立马就安分了:“天、天后你听我说,我们只是闹着玩的,没、没别的意思……”
女子视线扫过恭恭敬敬地站着的天帝和一旁吹胡子瞪眼的龙皇,唇边的笑意与榻上凤潋的一模一样:“本宫知天帝你素来顽皮,但淘气也要有个限度,天界皆知龙皇陛下心有所属,天帝您这样出言调戏可不太好啊……”
被点名批评的天帝:“……”
无故躺枪的龙燚:“……”
女子脸上笑意不减:“前些日子青丘山天狐一族前来做客,送了一只小京巴,本宫听闻凤帝这些天有些无聊,便送来与帝座解闷。”说罢,松开手臂,那只皮毛纯白的小京巴便乐颠颠地跑到榻前,冲歪在榻上的男子摇尾巴。
凤潋伸手摸摸小狗的头,手心里毛茸茸的触感令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懒洋洋道:“如此,便多谢天后割爱了。”
“无妨,本宫尚有事情要做,那就先离开了。”女子应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临走时侧颜一笑,华丽堂皇犹如怒放的牡丹:“天帝,劳烦您先回去跪着吧。”
说罢,丝毫不顾面如苦瓜的天界最高领导人,施施然离去。
待看热闹的和制造热闹的人都离去后,偌大的殿内就剩下凤潋和他面前的小京巴了。抬起一直被小狗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