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聂昕之说,郁容才知道烛隐兄跟乐伎蓝儿可不光是认错人的问题。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自诩“万花丛中过”的赵烛隐,每每忙完了正事,休假之日常爱流连舞榭歌台,曾跟蓝儿的长姐,或说真正的“蓝儿”,有过一段情缘。
那时候其没认出“蓝儿”是他有一面之缘的官吏家女公子。
两相正浓情蜜意着,京中赵家催促赵烛隐成婚。
赵烛隐回京之后就履行了与其夫人的婚约,因着刚成亲不久,好好收敛了一把fēng_liú性子,新婚过后正逢多事之际,东奔西跑忙得无暇他顾,往后去了南地,再之后为了寻取麒麟竭,甚至潜出国境在南蕃待了大半年,便……
渐渐忽视了曾经的红颜知己。
年初,蓝儿病逝。
不多久,其妹顶替其名,入清河坊成为乐伎,其后就与赵烛隐“喜重逢”。
郁容:“……”
所谓渣渣,真的是只有更渣,没有最渣。
尽管他觉得烛隐兄不该受尸蛊之苦,但……
真的有些活该的感觉。
“不该啊,”郁容着实想不通,“蓝姑娘不过十七八的年岁,烛隐兄如何觉得她会是十多年前的故人?”
聂昕之说明:“刘氏自报其龄廿有四。”
郁容无语:“二十四跟十八差距还是挺大的吧,烛隐兄居然信了?”
聂昕之微微点头。
郁容:“……”
好罢,二十四岁原也不老,有一些人面相年轻,是有可能会被误会为十七八的。
再观蓝姑娘其人,不提出身与图谋,单看外貌风姿,确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在烛隐兄观念里,说不准,再多的岁数,“天仙”合该长着十八岁的脸吧?
郁容勉强说服了自己,却无法掩饰囧囧的心情。
忽而想到什么,他目光古怪,打量着自家男人:“兄长如何得知这些?”
前情后果,清清楚楚,莫不是在人家床底偷听了?
聂昕之语气平静:“不日前着手下之人查到的。”
郁容了然。
想也是,如果这男人一早知道,明显有猫腻的事实,哪怕不想插手赵烛隐的私事,也不可能容忍如此坏法乱纪、对旻朝图谋不轨之人各种蹦跶着。
“真没想到,烛隐兄居然是这样……”
当着人家表兄的面,不好意思说“渣”。
聂昕之显然意会到其未尽之言,语气淡淡:“所谓红颜,于赵是不过春之芳华。”
郁容闻言汗颜。他家兄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用词奇奇怪怪的,语意也往往不明不白。
神奇的是,他居然心有灵犀般,懂了。
要是别人形容女子为芳华什么的,肯定以为是在夸赞。
但聂昕之的言下之意……
春花再美,如何惹人欢喜,到底不过是点缀之物,多了赏心悦目,少了也无伤大雅。
越说,越觉得烛隐兄渣。
“挠志而寡义,是以薄幸负心,世间之人多如是。”
看到郁容无言以对的模样,聂昕之说了这么一句。
郁容黑线,他家兄长这一个地图炮开得真是极好的。
聂昕之浅声道:“容儿何需介怀。”
郁容失笑:“我哪里是介怀……”
这是八卦好吗!
眼珠遂是一转,他故作一本正经:“于兄长,红颜又如何?”
聂昕之云淡风轻:“除却容儿,世人于我皆如枯骨。”
郁容:“……”
兄长这范儿装得真真是牛,让他忍不住想竖大拇指。
想象一下,在这男人眼里,除了自己,全是行走的人骨头……
那画面着实太美了。
话说,这声世人除了他郁容,是不是也包括了官家、聂暄这些亲人?
那……
郁容自不会揪着这个问题,当真询问出声,反正,不过是一个说法。
他家兄长的“甜言蜜语”就是这么另类,个性!
满足了八卦之心后,郁容懒得再关注赵烛隐的风月往事,心神又放回到蛊毒之事上。
包括安朗犀在内,几名郎卫得以解蛊,没了生命危险,不代表就安然无虑了,还得他继续观察一段时日。
这一回有惊无险的经历,让他越发警醒了。
蛊毒并称,但蛊比毒邪门了多,为了以防往后自己或兄长,乃至相熟的人遭遇蛊毒之险,必得好生学习、研究蛊毒一证相关问题。
便是不求精通,至少中了蛊能及时发觉并正确辩证,熟悉学会运用逐蛊化毒之治法与方剂。
“小郁大夫,”是两天没见到人的赵烛隐,神色颓唐,看起来憔悴极了,“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郁容问:“去哪?”
尽管,见其面容近乎枯槁的模样,难免生出些许恻隐之心,可这家伙私下行事时常有些不靠谱,还是先问清楚才好。
赵烛隐直言告知:“密牢。”
郁容不经意地蹙起眉:“带我去密牢?”不太好吧?
赵烛隐道:“安心,我征得了老大的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