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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礼拜后,日子进入八月初,再三天就是第一场巡演了。
整个台湾笼罩在高温之中,冒出阵阵地瓜香,对比之下,我想起以前刚到美国的冬天,留在屋内的我总是土理土气地裹着棉袄只露出两只手贴在冰冷的琴键上,y则穿着普通的薄毛衣,笑着说我太夸张。
后来,我仍渐渐习惯那样的寒冬,习惯纽约夏天的平均温度在台湾已经要进入十一月,习惯天冷了就自己找好棉被盖上。
很多时候,学习是被迫的吧。
这几天我不是彩排,就是处理些琐事,例如服装,虽然我说:「虽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但佛只要祂的神力还在,不管祂穿什幺,都是一尊佛,尤其是一尊漂亮的佛,金装对祂来说更只是种锦上添花但其实并不必要的玩意儿。」
但还是被逼着弄了美美的髮型和华丽的晚礼服,虽然我主要纠结在最后《魔王》一曲要搭配的服装,毕竟黑色适合曲风,但夏天穿得黯实在不太妥。
不过相较于演奏,这类芝麻大点的小事我自然不会花太多时间思考,完全交给设计师烦恼了。
y已经发了一堆讯息告诉我她有多期待,并且传了票根的照片给我看,啊,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美国场的票」。
于音的好几个学生也都买票了,多数是全家一起出席,中午和于音吃饭时,她还骄傲地对我说:「我还是有点用处的吧!」
而我回答:「魅力依旧源于我。」
见她开始露出小动物受伤了的可怜表情,我笑了:「谢谢妳替我把魅力发扬光大。」
她愣愣地呆站着好久,悠悠地开口:「学姐,妳可以再讲一次吗?」
我蹙眉,不懂她在玩什幺名堂,却听见她继续说:「我、我忘了录音,将来好炫耀的说……」
于是我大怒:「的说妳的头!我代替孔子告诉妳他有多鄙视妳,君子怀德怀刑,小人怀土怀惠,妳这个不要脸的小人!」
她笑出声,特别崇拜地望着我说:「学姐,妳骂人越来越高端了。」
「谁告诉妳我在骂人?我是在劝戒妳。」我甩了甩长髮,冷哼。
至于贺正熙,自从在餐厅见了山寨版之后,我有很长一阵子没有再看见这张脸,也可能是因为我几乎泡在巡演的筹备中,无暇理会其他不相干的人事物。
原以为我再也不会再和他有接触,毕竟商场和音乐界还是有很明显的差别,就算他妹妹是模特儿,我们俩也毫不相干。
直到下午我回到家準备继续练琴,接到主办单位打来的电话,说:「梁小姐,原来妳认识釉星贺总裁啊!」
我眉头一皱,端着t经典英式红茶的手就这样顿在半空中。
又怎幺了?这是我脑中浮现的第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