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发出雷鸣般的怒喝,吼道:“够了,一帮酒囊饭袋,居然连个刺客都解决不了,要你们还有何用,还不赶紧跟本君闪开。”
大家都把目光朝说话的人投了过去,当侍卫与暗卫看清那人以后,都露出了欢喜之色,仿佛就跟看着救星了一般。
王府的兵士们不敢违背此人的命令,他们迅速朝着四周散开,比围拢时候的动作快了不止一倍。
苏陌寒见包围的人撤开,总算是有了喘息之机,他赶松开抓住横梁的手,轻盈的一个点地,落至场中。
刚刚苏陌寒吊在横梁上,根本看不到空坪上的情况,如今落至地面,这才总算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这人中等身材,身着黑色素衣,从装扮上来看很像是暗卫。
可是这人服饰又比那些暗卫胸前多了一副图案,图案上是一只嫩绿色细线绣成的狼。
他除了服饰跟暗卫有点差异之外,气势上也是迥然不同的。
他鼻梁高挺,剑眉锐眼,眼神如同锥子一般盯着苏陌寒,而手中并没有武器,只是不断掂弄着一颗银闪闪的钢球。
钢球比手心小不了多少,当它被那人抛起时,球身散发出一股阴寒的白色气氲。
苏陌寒一眼便已看出,此人一定非同寻常,而那钢球在他手中掂弄,显然也不是在把玩,而是在以内力掂球,练习内力的收发自如。
而苏陌寒也清楚只有一种人需要练习内力的收发,那便是刚刚得到一股强大内力,还不懂得如何驾驭的人。
那人看见苏陌寒在打量着他,突然嘴角上扬,冷哼道:“阎王手里向来没有无名之鬼,若你还算是条汉子便报上名来,本阎君可以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否则大家一涌而上,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
苏陌寒听见此人竟以阎王自称,不禁让他想起了北冥教里的十殿阎罗。
“我叫苏陌寒,南阳人士,现在我已告知了我的姓名,你敢说出你的名来吗?”
苏陌寒本来就不想隐瞒自己的姓名,因为他需要用自己的真实名字,证明他不是吴金全,从而让自己的刺杀行动完全跟孔令喜脱开关系。
那人冷笑道:“有何不敢,只是本阎君无名无姓,江湖上的人倒是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吸功狂魔。”
当苏陌寒听到他说自己无名无姓时,便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苏陌寒没想到自己真的遇到了一直在江湖上令人无比头痛的吸功狂魔。
在江湖上能够称得上是狂魔的人就只有两人,一人就是当年在九头山被苏连云挫败的连闻天,可是从九头山一战后,连闻天便不再张狂了,整日龟缩在自己的福地练功。
而另一人则是这位吸功狂魔,他由始至终一直就很张狂,无人敢灭他的气焰。
同样他也是江湖上最令高手们头疼的对手,因为他有一套邪功可以吸人内力,不管再厉害的高手遇到他,也只能封住气门一战。
无法使用内力的高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伤得了他,所以他才敢一直狂下去,他简直就是高手的克星。
吸功狂魔在江湖上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许多年,见惯了那些人有意避开他,久而久之便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索性投身到了北冥教,披上了一个为朝廷办事,光宗耀祖之名。
虽然这吸功狂魔是个孤儿,也不知道祖宗在哪,可他觉得做朝廷爪牙,比他在江湖上横行霸道更加体面,更加让抛弃他的父母觉得后悔。
“原来阁下真是北冥教十殿阎罗中的狂魔,你不是应该在京师当皇帝的狗腿子吗?怎么有空来历城这等边疆小城了?”
苏陌寒清楚对方的身份以后,心中一震,一边赶紧寻找武器,一边说话暂且稳住对方。
“狗腿子?听你口气就是敌国贼寇,难怪会来王府刺杀定山王了。本君跟你恰好相反,本君在附近办差,收到飞鸽传书,特地前来清剿你们这些跳梁小鬼。”
狂魔原来是在王爷受伤以后,北冥教派来清剿历城乱党,保住大隋这座坚实靠山的,难怪派来的人会是十殿阎罗中名列前茅的高手。
先不说狂魔在十殿阎罗中的排名,就单单是十殿阎罗在北冥教的地位就非同一般。
当年被苏连云刺瞎双眼的白罗刹,那是北冥教的小头目,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
可这个十殿阎罗的地位不止比白罗刹高出一点半点。
狂魔冷冷道:“你只要供出是谁指使你的,你们还有多少同党,同党的据点在哪,本君可以饶你不死。”
“让我回答你那么多问题,就只是捡回条命,未免也太过寒碜了吧?”
苏陌寒说话之间,已从地上拾起一把利剑,这是最先一批被他杀掉的侍卫留下的,从材质上来看剑太过普通,恐怕无法承受狂魔的攻击,不过有把武器总比赤手空拳要强多了。
狂魔问道:“那你还想要什么?”
苏陌寒故意调侃道:“难道不应该赏个千金,封个万户侯啥的吗?”
苏陌寒喜欢在战前调侃,完全是为了消除心中的恐惧。
狂魔信以为真,一本正经道:“这些好处都会有的,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那些问题,配合我的行动。”
狂魔以为苏陌寒真有要招出同党的想法,那他此行的任务便可轻松完成了,索性就先应允了苏陌寒想要的好处,最后事成之后还不是卸磨杀驴的事。
苏陌寒也故作严肃的说道:“指使我的人叫李狗肾,至于同党嘛就比较多了,容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