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青衣回到驸马府,府中灯已熄灭,下人们果然没为她留门。
她提气跳上院墙,再轻身落下,院子里花枝攀差,蛙声浅叫,听着颇为悦耳,她突然间不解宁国gquot;/gt;中为何要找一些专门驱虫赶蛙之人。大自然本是一个共存体,人可以存在,当然也得允许动物和昆虫生存,这种自私独行的想法难道不是有违呢?”听到幕青衣终于有了一句关切的话,独孤烟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横躺在幕青衣的怀里并未准备下去,只是抬起头来静静的端详着她。
月光下,这个轮廓显得更加让人赏心悦目,独孤烟不禁从头开始凝视,无论是高高束起、一丝不乱的黑发,还是清亮明澈略带忧伤的眼神,都散发着与常人所不同的气质,这种干净、明朗和忧伤,不是单单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能够完全拥有的,在这世上,在独孤烟的心里,只有一个幕青衣能够这样。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或许就是形容你这样的人吧,独孤烟在心里想,嘴角便不自觉的露出了痴笑。
“你可以下来了吗?”幕青衣问,她不习惯这样抱着一个人,更不喜欢被这样痴迷的眼神端视着。
“我的腿还麻着呢”独孤烟耍赖道,身体更往幕青衣怀里靠了靠,“况且你也是女人,还用担心我会吃了你?”
“独孤烟!”幕青衣眉头紧凝,独孤烟赶紧伸出食指挡在她嘴边,“嘘,你不用担心,这是我们俩人一辈子的秘密,就算我死了,都不会对外人说出来”
独孤烟眼中带笑,将挡在幕青衣嘴边的手轻轻上移,抚动着幕青衣凝成一个结的眉头,轻声空灵的声音传来,“我怎么舍得让你生气,让你难过呢?”
“你应该下来了”幕青衣语气变得强硬,松了一只手,将独孤烟放到地上,转过身看向窗外。
“你真是铁石心肠”独孤烟弯身揉了揉还有些麻木的脚,勉强可以站稳。
“你该回去休息了,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幕青衣再次提醒道,声音依旧冷冽。
“你怕什么?你怕身份败露会有杀身之祸,还是怕宁的话,便直接走到旁边石台上晒药,嘴里小声嘟哝了一句,“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堂堂一个公主,半点矜持都没有!”
宁我不该在那个时候咬伤你,我才不来驸马府找你呢”
“你,你这都她们说?”幕青衣开始头疼神伤起来。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宁天灵撅起嘴巴,“我跟她们从小长大,情同姐妹,什么都一起分享的”
“唉~”幕青衣叹了一声,手捂着额头。
宁天灵顿时不解,本以为他会为她的纡尊降贵而感动,没想到竟是这般苦恼困扰的表情,心里的兴奋降若冰霜,“本公主是来看你的,既然你这么不高兴,那我走好了”,说完就转身欲离开。
“灵儿”幕青衣一把从后面抱住她,拉她坐到自己腿上,叹声说,“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我怎么,从你这话中,听出了我父王的感觉呢?”虽然被强迫坐到了幕青衣腿上,但她却一点也不反感这种感觉,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腻。
“什么感觉?”幕青衣轻声问,她越来越不理解自己这种唐突的行为了,有时候她也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幕青衣,你是不是疯了?”
“宠爱”宁天灵柔声说。
幕青衣听的有些脸红,良久没在说话,宁天灵见她不语,准备回过头看看,却被幕青衣扳住了额头,命令道,“陪我阅卷宗”
“我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宁天灵不满他岔开了刚才的话。
“回答什么?”幕青衣假装不知。
“回答我听到的感觉对不对?”宁天灵歪着脑袋,不依不饶。
“我不知道你的感觉对不对,我只知道我是另外一种感觉”幕青衣说。
“什么感觉?”
“自作多情”
“姓幕的,你——”
窗户外,两个丫鬟捂着嘴,憋笑不已,独孤烟生气的将剩下的半篓草药成堆倒下,扔下篓子跑进了自己房间,将门哐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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