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歌走到门前,抬起手,轻轻按响门铃。
很快,里面有人应答,保姆打开门。
望着安锦歌走了进去,司徒啸白的眸目倏尔变得幽深,坐在车里,点燃一g香烟,不紧不慢地吸了起来。
透过烟雾,那双眸子愈发的不真切了。
来到客厅,关淑月和一名陌生的男子坐在那儿,正在谈着什么,看到她,关淑月细长的眉梢轻轻挑起:“你来得正好,就不必我们再去找你了。”
安锦歌朝她略一颔首:“我是来拿自己的东西。”
关淑月朝旁边一呶嘴:“在那儿呢,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看到摆在客厅内的几个行李箱,安锦歌轻阖眼眸,“谢谢。”
她过去就要拎走,关淑月出声了:“慢着,正好你来了,咱们今:“安锦歌是我老婆,我不会把他让给别人的!”
“呵呵,留着这话跟法官说吧。”司徒啸白也懒得再说,走过去,轻轻松松的就拎起了安锦歌的箱子,转身就走。
“锦歌——”林斐彦上前两步,关淑月赶紧扯住他:“斐彦,你做什么?让她走!你现在跟她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
跑车声响起,接着,车头调转,“轰”地一声便驶离,那道充满立体声的尾音,不知在嘲笑着谁。
林斐彦站定,良久,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看着母亲,关淑月吓得手一松,“斐彦……”
“她现在走了,你满意了吗?”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斐彦,妈这么做是为了谁?”关淑月气道:“再说了,那锦心肚里的孩子是谁的?搞到今天这个局面,又是谁的错?你不要把气都撒在我们身上好不好!”
林斐彦笑了,笑得自嘲:“没错,是我咎由自取,谁都不应该怨。”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妈,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想说什么,关淑月硬生生的又咽了下。
她知道儿子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她若强逼,只会适得其反。不过,既然安锦歌答应离婚,又分文不争,就算是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这让她很是欣慰。
坐在车上,安锦歌的情绪并不高,司徒啸白侧头看她一眼,“为了个残次品,犯不着被他影响。”
他一贯毒舌,对林斐彦更是不留情愿。
安锦歌垂了垂眸,颊边是抹无奈的笑:“不管怎么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在她无助时,挺身而出。
司徒啸白没说话,只是将车子开得飞快。
送她回到方楠的住处,他推门下车,抬头看一眼这幢略显老旧的公寓楼,眉心轻拧:“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
这里的治安看上去不是很好,小区年头有点久了,来往的人员都有些复杂,他越是观察,眉峰越是拢高。
安锦歌直白道:“我要先赚钱,然后才能找地方搬出来。”
她其实也不想麻烦方楠,但是,她现在必须要面对一个现实,她没有积蓄,想要养活自己就得先赚够钱才行。
司徒啸白听罢,没吭声,把箱子拎出来后,径直给她送了进去。
司徒啸白扫过她一眼,满满的蔑视:“你懂不懂享受身为女人该有的特权?”
安锦歌一怔,这个问题……值得上升到如此高度吗?他是老板,她是员工,凡事亲力亲为,这不也是他之前教导过的社会认知吗?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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