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圣旨便下来了,因宫宴救驾有功,郡王妃任四品掌案女官,在宫中修林阁任职。
修林阁是存放大尧书籍典籍的地方,从来都是从翰林院调人任职,第一次外调人过去而且还是个女子。
皇帝颁旨本应是家主出来相迎,但陆照棠自昨晚未归,浅瑜便亲自接了旨。
严公公十分恭敬的上前:“郡王妃是稍作收拾再与杂家进宫还是现在就方便啊。”
浅瑜想着哥哥和汝阳,垂眸轻道:“现在吧。”
端阳公主府邸。
陆照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难耐,喉咙疼痛,眼眸干涩。
“你醒了。”
轻柔的女声让他刹时回了神,震惊的坐起。
刚刚进门的端阳命人将准备好的解酒汤拿了上来,笑着开口:“陆郡王不必惊慌,本宫这就差人去报平安。”
陆照棠震惊起身起身,见身上的衣服完好松了口气,“不必了。”这位端阳公主倒并非传言一般跋扈,放下心来,再抬头时却看到端阳脖颈处有暧昧的红痕,手下一僵,别开眼去。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绝对不会是他……
红唇一勾,端阳笑道的灿烂,心下了然,也不逼仄,只道:“素闻陆郡王对妻子忠心不渝,莫不是担心那位误会不成。”
陆照棠拜礼,“多谢公主照拂,昨日下官唐突,公主切莫怪罪,告辞”神色有些慌乱错身离开,喝酒误事。
他人一离开,端阳脸上的笑意就卸了下来,盛浅瑜那样的女人还有人这般捧在手心里喜欢,若是有朝一日他与陆照棠在一起了,不知她如何,想想就好笑,本来觉得难过的事,现在却觉得有趣,凡是让盛浅瑜难受的事,她都开心。
抬手擦了擦脖颈上的红痕,直到那红痕消去,随意将帕子扔在桌台。这他就怕了,若两人当真有了什么……
葫芦叩门而入:“公主,马车准备好了。”
昨日太后递了信,要与她一同用饭,端阳敛了敛衣袖,收了心思:“走吧。”
宫内皇帝寝宫外堂,浅瑜蹙眉看着赢准不断给自己夹菜“我哥哥呢。”
赢准端坐在她身侧,手下未停:“宝儿用完饭便能看见了。”
她现在已经没脾气了,食不下咽的吃着饭。
等用了饭,赢准去拉她的手,浅瑜轻轻避开,她现在越来越不明白赢准是什么想法至少她现在还是臣妻,他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两人走向前殿,浅瑜路上便看到穿着麟甲匆匆进入宫门的哥哥,看到妹妹在,盛翊瑾有些疑惑,随即上前拜礼:“臣不辱使命剿匪而归”
剿匪?
浅瑜看向坐在案几前的赢准。
盛翊瑾前天确实为了汝阳当街打了赵靖,但盛家常年驻守北边苦寒之地,总是功大于过,所以看到弹劾的奏折他便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