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高声问:“他怎么样?!!”
他白了我一眼:
“你别管。”
我二话不说,直接拔手上吊瓶的针头。
“你这是干嘛?!”薛楚仪立马冲过来,愤怒地阻止了我。
“拒绝治疗,”我淡淡地说,“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看个究竟了。”
“你给我清醒点!”他气急败坏地吼,“就你这身子,去了能怎样?!”
“能怎样?也比躺在这里半死不活的好。”
他被气得团团转,挣扎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养好伤之前凯罗恩不会对他怎么样,你安心吧。”
“怎么,你们和他谈判成功了?那把证据拿出来吧,录音,合同,视频,什么都可以,”我冷笑着说,“否则就别想糊弄我。”
“你知不知道你伤得多重?”他说,“胸腔刺穿,你以为把你救回来那么容易?十五个小时啊十五个小时!他们要得是你的命不是易言的,你给我想清楚点!”
“然后我为了保命,让他在那里受折磨?”我冷笑,“你就那么点段数?”
“他疯了,你别阻止他,”路易斯开门进来,脸上竟是不屑,“既然醒了就收拾收拾出来,别让我见你那么窝囊的样子。”
还是小路了解我,我艰难地咧开一张笑脸。
薛楚仪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发疯,你也跟着疯??”
“不跟着疯,你的医院早晚会被他掀翻。”路易斯头也不抬地说,“你什么时候能下床?记得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点东西给你看。”
我暗暗意识到了路易斯说的是什么,紧咬牙关,拳头狠狠攥了起来。
第二天,我就顶着胸口尖锐的疼,溜出医院直奔龙华。
路易斯坐在办公室里等我,仿佛早就预料到我会今天过来。
“什么东西?”我单刀直入。
“埃洛特寄来的录像带,”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卷带子放在办公桌上。
我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按捺住心中不断泛起的狂火,轻声问:“……他的?”
“八成是,”他说,“我没看,就等着你呢。”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以压制心中的愤恨,扬扬下巴示意他打开影碟机。
路易斯起身锁上办公室门,一边摆弄着录像带,一边淡淡地说:“我找了老邢帮忙,用这次的事带做幌子,这次的录像带也可以作为证据,就算是十个焱邦也保不住他们。”
“他们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