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没有。
妙宁深吸一口气,说,“叶怀今,等我写完稿子,我们一起去看爸爸妈妈吧,忙完这些,差不多我也该回庆陵了。”
看妙宁低垂着头叶怀今手指抠紧在窗柩的木头里,指甲内陷的疼痛让她头脑清醒,她嘴唇蠕动,“其实…”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妙宁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
“妙宁?”游传敏的声音传来。
妙宁看了一眼叶怀今,叶怀今垂在身侧的双手,表情淡淡的。
那温柔的眉眼,此刻看起来如此的伤人。所谓钝刀子割r_ou_,不过如此了吧。
妙宁站了起来,去给游传敏开门,“怎么啦?传敏姐?”
叶怀今看着妙宁赤脚踩在地上,为了奔向另一个女人,她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
妙宁打开门,甜美一笑,“怎么了?传敏姐?”
游传敏看到突如其来星星眼的妙宁,有些茫然,“?”
“怎么啦?”妙宁歪歪头又问。
游传敏手指卷卷头发梢,继续说,“我给我朋友打了电话,她来接我去镇上住,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明天早上我们在一起过来。”
“可以啊,我收拾收拾,你先下楼等我吧。”妙宁笑着。
“好。”游传敏深深的望了一眼叶怀今苍白的脸色,下楼。
妙宁没看叶怀今,开始简单收拾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
叶怀今手指颤抖着,这一次她想不出来该怎么说一句中肯的话。
出门一霎那,叶怀今下意识拉住妙宁的手腕,轻声,“宁宁…”
妙宁想要挣脱。
叶怀今逐渐收紧。
“干什么?”妙宁语气有点生硬。
叶怀今苍白的脸扯出一抹笑,“妙宁,都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
就这样了吗?叶怀今还是不愿踏出那一步,只当是关心一个陌生人吗?
说一句话有这么难吗?还是说叶怀今根本就不喜欢她。
在叶怀今的眼里,她就是个变.态吧。
妙宁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睛多了决绝,她冷笑一声,说,“叶怀今,你有什么立场决定我的去留?”
“朋友?姐姐?还是那一声你装作没听见的‘老婆’
叶怀今愣在原地,眼睛有些涩疼。
妙宁推开叶怀今的手,声音些许冷漠,说,“叶怀今,对不起,我也需要好好想想。”
妙宁心骤然一疼,叶怀今想了整整五十天,想出来的结果是睁一闭眼闭一只眼,在这滩温水里不动声色。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逼叶怀今,可最后叶怀今还是一笑而过。
叶怀今世界众生平等,真他妈的活成了个菩萨。
可笑,真可笑。
妙宁换上同样的假面,盈盈的笑着,“明天还有很多工作,我先走了。”
“叶怀今,你早点休息,再见。”
妙宁背起自己的小包,头也不回的下楼。
妙宁生疏漠然的笑容,叶怀今呼吸一窒,她想追出去,可是脚无论如何动弹不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这句话硬生生堵在了她的喉咙口。
楼下妙宁上了车,游传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打开窗户挑衅地看了叶怀今一眼。
黑色玻璃看不见妙宁的身影。叶怀今眼前是妙宁泛红的眼圈,以及急切的、急切的想要听一句她挽留的话。
叶怀今空空的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直到尝到舌尖的血腥味,直到麻木。
她久久的遥望着,直到车身逐渐被黑夜吞噬,直到最后一点尾灯也消失不见。
原来她已经守望了这么多年了吗?
她站在一片凉凉的夜色里,天空繁星闪烁,却没有属于她的一颗。
那种熟悉的孤独感如潮水一般涌上她的心头。
她望向妙宁消失的方向,纵使是一片黑暗。
这么多年她依然一直在默默守护着妙宁。
她眼睛微微润s-hi,眼前模糊,回忆走马观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