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的话,那我还是。”姜延友好的伸出右手,“你好,姜延,宁儿男朋友。”
妙宁,“…”
余风易讶异之余,保持风度,“你好,余风易。”
妙宁没解释,她和余风易谁也没明确表示过单身。
妙宁说,“姜延,你站直,太重。”
姜延站起身又高又瘦,像一株扶柳。
“宁儿,想尝尝你的酒。”姜延直接拿起妙宁的半杯酒酌了一口。
余风易看了看腕表,识趣,“时间不早了,我明早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对了,明天下午三点以后我有时间,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给我发微信。”
“好的。”妙宁跟着站起了身,“今天谢谢你,余先生。”
余风易对着妙宁和姜延颔首,“再见。”
“再见。”
姜延在妙宁衣兜里摸房卡,“宁儿,我等你好久了。”
宁儿这个称谓,让妙宁有种生活在古代宫廷的错觉。
这是姜延某年去北京旅游后,特地学来的儿化音。
姜延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妙宁的手,“1703”
妙宁说,“说吧找我什么事情,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姜延打开房门,c-h-a上房卡,屋内灯光亮堂堂的。
姜延转身把妙宁压在了门上,吻落在她的耳畔,手伸进妙宁的衣服里。
妙宁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没心情,今天不想做。”
听见这句冰冷的话,姜延不强求,恹恹的收回了手,“我去洗澡。”
姜延心大,从来不会问妙宁为什么心情不好。
当然就算问了,妙宁也不会说。
这是两个人十二年来,骨子里约定俗成的,习惯了对方的不过分叨扰。
卫生间是半透明的设计,妙宁抬头望着那抹身影,姜延虽然瘦但有料。
不过妙宁提不起一丝兴致,没有爱情,她和谁做都是一样。
姜延光着上身走了出来,c-h-a好吹风机吹干头发。
妙宁紧接着洗了澡。她定的是大床房,姜延睡了一边,妙宁脱鞋捞开被子躺在另一侧。
姜延背着身子正在玩手机,妙宁瞥了一眼,姜延还挺忙,微信一个接一个的聊,全是小姐姐小哥哥脸的头像。
风s_ao。
妙宁平躺在床上,眼睛直对着天花板上白色花朵图案的灯盏。
“姜延,把灯关了。”
“好。”
灯骤然变暗,瞳孔挛缩,妙宁想起第一次遇见姜延的时候。
炎炎九月,妙宁逃过了高一,迎来了高二,学校安排妙宁和新入学的学弟学妹们一起军训,以补去年欠下的。
高中军训有七天的时间,第一天,妙宁就借口来生理期,躲到树荫下乘凉。
军训一来就检查着装和头发,女生很好过关,男生头发经过中考后的两个半月漫长暑假,都长了不少。
教官还算宽容,限时男生半小时去学校理发店剪头发。
姜延是个例外,他留着到肩的头发,被单独提溜出来‘好言相劝’,闹到最后姜延和教官干瞪着眼,就是死活不肯剪头发。
妙宁第一次看见男生女相的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两个教官分别抓住姜延的手腕,一个教官拿推子直接把姜延的头发剃了,之后无情的留下红眼的姜延站在树下自闭,雄风凛凛的教习去了。
“站着多热,来坐着。”妙宁搭腔。
九月的南城最热,姜延情绪一上来,热得更厉害了,浑身都是汗,眼睛咸咸的快睁不开了。
姜延扑通坐在妙宁旁边,空气中并没有难闻的汗味,反而有淡淡的体香。妙宁递了一张s-hi纸巾过去,姜延犹豫几秒,扛不住暑热道一声谢谢之后,用s-hi纸巾盖住脸。
“终于凉快了。”
“你留长发好看。”妙宁用树叶当做扇子,给姜延借了点风。
碎头发茬子黏在身上难受极了,姜延扯下s-hi纸巾擦了擦脖子,哀嚎连连,“那可是我留了半年的头发啊!”
“没关系,军训完了之后就可以接。”
“南城中学对仪表管的不严?”
妙宁说,“一点都不严,现在升学率还是个大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