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一节课了,忍忍就过了。”
鱼鱼拍了一下我的头:“早上让你多穿一件,不听话。”
我委屈:“我知道错了。”
鱼鱼白了我一眼,继续搓我的手。
“下次听话不。”
我点头:“听话听话。”
鱼鱼忽然笑了,她的笑伴着前排一个男生转过头来,也是一脸的笑,暧昧的样子说:“你们俩宛若一对情侣。”
我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如今宛若这个词太多形容于智障,让我已经不能正视它原来的意思,于是他的话我自动脑补了贬义的意思。
你们俩宛若一对智障。
不过想象,为了取暖,我全身在抖,让鱼鱼挤着我,她用力地搓我,上帝视角,确实挺智障的。
我和鱼鱼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回应了他情侣这个词,拿书打了他的头。
他笑了笑,捂着头,感叹的语气:“哎,你们女生都和女生在一起了,让我们男生怎么活。”
鱼鱼又打了他一下,回答:“和男生在一起啊。”
这么一闹,忽然想上厕所,于是我拍了拍鱼鱼的肩膀,示意她要出去。
不出来不要紧,一出来才发现外头更冷,特别是和对面楼连接的那条走道,风呼呼地往里刮。
从厕所出来后,我哈了口气在手心,没有口袋的衣服让我的手无处安放,原地跳了几步后一个转弯,忽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人。
我对着她笑了笑:“何澄,你今天也在这儿上课啊。”
她嗯了一声。
按理来说,偶然遇到这种情况,一般说两句话就会分开,可何澄却在我和她错身而过时,拉住了我的手,说了句等等。
我疑惑地回头看她,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脖子上的围巾解开,接着靠近我,套在我的脖子上,一圈一圈地绕住。
或许是我的表情看起来太过懵逼,她弄完之后淡淡的语气解释了一句:“你看起来穿的很少。”
我哦了一声,看着她毛衣外还有一件外套,嘻嘻地笑了一声:“谢谢啦。”
说完我拍拍脖子上绕了两圈的围巾。
她嗯了一声,伴随着一声上课铃响,我再次说了句谢谢,就朝教室的方向跑去。
果然有了一条围巾,让我温暖了许多,没有那么寒冷,人生爬上了新的温度,生活美好了起来,世界和平了呢。
围巾上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某种花香,不知是何澄的沐浴露,还是面霜,或是她喷了香水,十分好闻。
像是白云一般,软绵绵的趴在我的脖子上。
我喜滋滋地拿起笔记着笔记,总觉得有些不对,转头果然看到鱼鱼一脸暧昧地看着我,她的暧昧程度远远超过刚才转头过来的同学。
我蹙眉小声问了句:“咋滴。”
鱼鱼也小声连续地啧了十声,“给姐姐说说啊,上个厕所回来,为什么整个人都甜了。”
被她一说,我才发觉,我脸上竟然挂着笑,于是我立马不笑,但这么的,又觉得太刻意了,于是我又笑了。
好吧,我确实宛若智障。
鱼鱼因为我这一系列的行为,已经趴在桌上笑到不能自己。
或许是动静太大,前排的那个男生再次转了过来,敲了敲我们的桌子,“打情骂俏哦。”
我嫌弃地看他。
男生继续说:“我刚刚给你们取了名字,宇宙西皮,怎么样?”
鱼鱼听后笑得更剧烈。
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只有鱼鱼一个人在笑,看起来有些尴尬,于是我配合地也呵呵呵了几声。
几秒后,鱼鱼忽然抬头,看着男同学说:“别告诉我,你萌百合。”
男同学先是一愣,接着一笑,没有否定,解释说:“我萌妹子。”
说完他觉得措辞有误,补了一句:“我萌的是妹子。”
鱼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往前一靠,忽然问了句:“那你觉得,物理系的那个何澄和我家周小以配不配?何澄,知道不?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新生学妹。”
萌妹子眼睛蹭亮,要不是还在上课,我想他会转身狠狠地握住鱼鱼的手。
他点头点头再点头:“当然知道,我站这对很久了!”
我:……
我忍不住c-h-a了一句:“为啥?是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萌妹子难掩兴奋的语气说了他那天在咖啡馆遇到了我和何澄,说那个画面美得跟画似的,特别是我们谈笑风生相视一笑的样子,让他的少女心蹭蹭地冒粉泡泡。
没错,他说的是他的少女心。
“你竟然偷偷和何澄去了咖啡馆?!”鱼鱼听完转头质问我。
我无所谓:“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