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散去,一片粉末当中,一只成年体型的黑猫累瘫般地躺在地上,臧笙的猫形比之前大了一半不止,尾巴尖和耳朵尖上出现了一撮白毛,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一层银光若隐若现,和聂陵慎身上的毛如出一辙。
臧笙呼吸间吸入了身边的粉末,敏感的鼻子承受不起,一直打喷嚏,打喷嚏扬起的粉末更让猫难过,踩着软塌塌的猫步三两步就出了书房,凑在布艺沙发上蹭鼻子。
“阿嚏阿嚏阿嚏。”臧笙打喷嚏打到怀疑人生。
胡青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洗洗看看。”
臧笙伸前爪进去捞了一把水,就着湿漉漉的爪子蹭鼻子,过一会才好一些了。
“怎么样?”胡青蹲着看他。
“好了。”臧笙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他了,走出来已经费了他最后的力气,“随便把我拖到哪放着吧,没力气了。”臧笙有气无力地说,就连毛毛上的粉末都没有力气抖了。
胡青将他抱到沙发上,“你先好好休息。”
“喵。”臧笙喵了一声就没有力气再做任何动作了,掀了下眼皮子,怎么不见小黄了呢?
胡青看着他身上代表白泽血脉的银色毛毛,羡慕也没用啊,谁让他爹娘没有继承九尾狐的血脉呢。
他拿着工具进书房收拾去了,刚才要不是他们后面把结界收缩到书房里,客厅应该要遭殃。
臧笙恢复体力之后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是聂陵慎的脸,他怎么来了?
看到对方期待的眼神,臧笙无奈地叫了一声,“爹爹。”
“诶。”聂陵慎十分开心,“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出问题。”说着大手在毛毛背上缓慢地划过,替他梳理开还有些滞涩的筋脉,没有大问题。
“您怎么来了?”臧笙想舔爪子的时候看到上面的粉嫌弃地扭开头。
“你这情况有点异常,小黄弄不清楚打电话来的。”聂陵慎看到他想舔毛又嫌弃的眼神,自告奋勇地,“我帮你洗洗吧。”
臧笙赶紧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道,“不用,我待会回去洗,我自己能行。”虽然是猫的样子,但是他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让除了易程之外的人帮他洗澡他可不能接受。
“好吧。”聂陵慎遗憾地摊手,果然还是小崽崽比较好玩啊,要不要再生一只呢?
臧笙可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们人呢?”
“小狐狸出去买吃的了,小黄自闭去了。”聂陵慎不知道想到什么,“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就在隔壁。”臧笙踩着软软的沙发,跳到地上。
“我能不能过去?”聂陵慎小心地问道。
臧笙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当然可以啊。”他好像没说过不许他来吧?他之前还想过大猫会不会偷偷过来看易程呢,毕竟登记那天问他结婚的事的时候,聂陵慎的眼神可是奇怪的呢。
“那走吧。”聂陵慎把他的手机拿上,跟在自家崽崽后面回家。
臧笙回家变回人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穿好衣服下楼,鼻子因为之前的揉搓还是红彤彤的,下来之后就看见他亲爹一副大佬姿势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张报纸在看。
“家里也没有什么。”他上楼之前不方便之间变回来,就告诉他喝的都在冰箱了,不过看来对方不渴。
聂陵慎放下报纸,假装不在意地问,“你和你媳妇不住在一起吗?”
之前进门的时候他看到玄关处没有女子的鞋饰,屋里也不像住着女人的样子。
“啊,我可能没有跟你说,我对象是男的。”臧笙开了一瓶可乐喝了一口。
“男的!”可能是臧笙的答案与他所想太背道而驰了,不禁声音大了点,差点要跳起来了,可是看到臧笙看他的眼神变坐好,声音也压下来,尴尬地,“男的挺好,挺好的。”行吧,男的就男的,他确实没有什么资格去管。
“他确实很好。”臧笙在一边坐下,“刚才我是什么情况,当时我感觉丹田处要爆开一样。”那时候真的太疼了,感觉整个人像气球一样要炸开。
“引灵过多但又凝聚不到一起,跟吃撑差不多。”聂陵慎解释道,“不过这样太危险了,我之前也没有想到你那么快就能大量地引灵入体,是我疏忽了。”
“那那些粉末是怎么回事?”臧笙还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里面的软垫,身上的衣服全部都碎成粉了。
聂陵慎把刚才那张旧报纸折了几折递给他,“拿着,试试把力量引到手上,少一点。”
臧笙拿着报纸,小心地将那股存在丹田处的力量一点点引出来,他也不知少一点是指多少点,只能按着感觉来,那股力量慢慢从丹田处向上顺着筋脉顺着他的意愿从手臂向上集中到手掌。
手掌上突然冒出一大团白光,笼罩了他整个手掌,吓得他赶紧把报纸丢出去甩手,“这什么东西?”
他之前按照小黄说的修炼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会看到这白光,吓人得很。
他看到他想丢出去的报纸已经变成粉末被扬了起来,缓慢飘到地上。
聂陵慎挑眉笑笑,“这就是属于白泽特有的力量,湮灭。”他解释道,“等到你的力量逐渐强大,这白光的力量就会越强,甚至能将血肉之躯毁灭,达到真正的灰飞烟灭。”
臧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真有这么厉害?”也挺恐怖的,“不会突然冒出来吧?”
“所以你要学会控制,不过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