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输在了哪里吗?”
“不知道。”
“你太没有心计了。”江时嗤笑了一声,“从泽厌与她的第一次相遇,她就已经上心了。”
他走到白蓉身后,在她耳边低语,“可是,你甘心吗?”
白蓉确实是哪里都好,也就是因为她哪里都好,所以才容易被人算计。要想真正的激发出白蓉的所有潜力,最好的方法只有一个-——激将法。
“如果没有泽厌那一出,你确实才是最适合她的。”
“毕竟你的资质堪称上乘。”
“你甘心吗?”
罪恶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然敞开,江时一句一句,一声一声都在击溃着白蓉的心底防线。
凭什么她要被人捷足先登?
“我不甘。”白蓉的眼睛里迸发出浓郁不屈,“我不甘心!”
“我会帮你。”江时推着白蓉的肩膀,将她带到座位上,“我会授予你我的毕生所学。我也只有一个要求:你要站得比泽厌高。”
“这个要求你答应吗?”
“定不枉师傅所期。”
白蓉终于抛下了曾经的自我,义无反顾的走向了向她敞开的渊深大门。
江时笑了起来。
就算这人再像她又如何。即使她作何努力,结局依旧不会被改变。
宿秋,你别怪我。
我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那些往昔的痛楚,我们都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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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玖一路上都在悄悄观察着泽厌的情绪,小姑娘好像一直都不在状态。看样子,反而更像吓着了没有回神。
茶玖其实是故意的。
平常她与江时下棋只挑黑子。今日是突然想起忆起白蓉名字里有个“白”字,于是就想着诈一下二人。
走出屏风看到泽厌脸上情绪的瞬间,她就知道泽厌一定想歪了。可她偏就是要让泽厌知道忐忑、知道害怕,她要她知道,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如同她所预料、所期待的发生。
泽厌总是把一切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而原先的宿秋居然也一直惯着,从未让她失望落空。
一路无言,直到茶玖将泽厌牵回了自己的屋子。
泽厌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发现与自己预想的不同,“师傅,你…住在这个房间吗?”
“是的。”茶玖点了点头,松开了拉着泽厌的手。
这崽子不晓得是太紧张还是怎么,手心不仅滚烫还出汗。
“可是我之前…”泽厌期期艾艾的等着茶玖的回答。
“那只是我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怎么?你一直还想再看到我吗?”茶玖明知故问。
泽厌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会另外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茶玖没说完的话被泽厌打断,“师傅,我可以和你同住一间屋吗?”
进门的时候她就发现外屋里有个卧榻,“我可以睡在卧榻的。”
沉默。
“师傅,求你了。我不想再一个人了。”泽厌怯怯地抬头去看茶玖的脸色,通红的眼眶里盈满了泪珠,几欲落下,分外楚楚可怜。
茶玖只是静静的凝视了泽厌一会,好似看透了她的所有伪装。
“随你吧。”
泽厌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惹得茶玖不满,才让她突然用了这么疏离的语气。
“徒儿…徒儿逾距了。”
茶玖无动于衷的看着泽厌双肩微微颤抖要跪倒在地的样子。在泽厌的膝盖离地仅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她用一只脚尖垫在了泽厌的膝下,“我不喜欢你这样。”
泽厌朦朦胧胧地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是什么样,就该是什么样。”
“没有必要在我这里扮成这副模样。”
“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装傻的人。”
泽厌咽下喉咙里的哽咽,“你让我怎么做到……”
“做你原本该有的样子,很难吗?”
泽厌一愣,“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