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词刚把山楂填到嘴里,闻言立马把山楂从嘴里拿了出来,不高兴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我们才不要你送的,好好的卖个山楂,怎么这么多混话。”
“哎你这人好生送你一串冰糖葫芦你还不乐意了。”摊主不乐意了,“我这冰糖葫芦可是两文钱一串的。”
顾西词吃醋的样子让林韵寒心里一软,轻笑了一声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小贩,“不用找了。”
“不要给他。”顾西词忙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给你刚好两文钱。”
入手的银子哪有送出去的道理,小贩把银子塞到怀里又拿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顾西词,“诺,再给你一串。”
似乎是怕她们反悔,小贩把冰糖葫芦塞到顾西词手里后立马就走掉了,东拐西拐很快就没了踪影。
“怎么不吃了?”林韵寒看着顾西词拿着冰糖葫芦发呆奇怪的问。
顾西词把冰糖葫芦举起,放到光下看,“我就想看看这一两银子两串的冰糖葫芦有什么特别的。”
这么贵,夫人太大方也不好……心疼。
“特别的……”林韵寒想了一下,“就像特别的你。”
顾西词皱眉纠结的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哪里像?”
“都像。”
一样甜,一样招人喜欢。
在外面逛了一圈,挺晚了她们才回云客居,到那里后发现李大力正在门口等她。
“怎么了?”顾西词笑嘻嘻的问。
李大力脸色有些沉重,“我有事和你商量,我们去外面说吧。”
“唔。”顾西词松开林韵寒的手,“韵寒你先回去洗漱吧,我出去和大力哥商量些事情。”
“嗯。”林韵寒点点头,然后走进了房里。
顾西词跟着李大力回到大堂,“怎么了?”
李大力拿出一把房间钥匙递给顾西词,“我又给你开了一间房,出门在外,我们还是少麻烦别人的好。”
在林府时李大力不好说什么,毕竟还有外人在,回到云客居后,他越想越不妥,小姐这癔症可能是因为跟宫主住久了产生的错觉,以为女人和女人也可以在一起,于是他立马就又开了一间房给顾西词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西词看着李大力递过来的钥匙皱眉。
“小姐,宫主到底不是自己人,一直麻烦人家不好,在这里要呆的日子长久,我们还是自己开一个房间比较好。”
“韵寒怎么不是自己人?”顾西词反问,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
“老爷以前就叮嘱,出门在外切莫一直依赖别人,以免给别人造成烦扰。小姐和宫主非亲非故,一直和她住在一起着实不妥,一间房间也费不了多少银子,何必欠人恩情。”
“莫不是你觉得我是中了癔症?”顾西词气笑了,想想李大力看林韵寒的奇怪眼神,她立马就想明白了李大力为何要她和林韵寒分开住。
顾西词手按在胸口,“又是外人又是欠人恩情,大力哥你阻止的真委婉。可是喜欢是不分男女的,见到她我这里跳了,和住不住一间房没关系。”
“要是姑娘家和姑娘家能在一起,这世上为什么还要有男人和女人区分。小姐,女人和女人是没有后代的,这是罪,老祖宗是不会原谅的。”
“若这是罪,那就让我罪大恶极吧。”
如果喜欢是罪,爱是罪,那就甘愿坠到罪大恶极。
顾西词懒得再看李大力一眼,绕开他向外走去,被拖了这么久,夫人应该等急了。
李大力看着顾西词走出去,拦也拦不得,心里急得上火,小姐这癔症中的不清,这让他怎么回去给老爷交代?
“李镖师找你说什么?”林韵寒正在拿笔写信,一只鸽子站在一旁,好奇的歪着头打量顾西词。
“一起去看地皮太慢了,他和张叔商量着,想分两批去看。”
“也是个法子。”林韵寒把写好的密函封好,然后用一块特殊的印泥印上封实,把印泥在烛火上烤干后放到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桶里。
“是有什么大事吗?”顾西词问。
“京城中的血修罗教抓的差不多了,不过大头目并不在,二皇子被太子软足了,也许过不了太久太子就会登基。”林韵寒也没有隐瞒,手掌抚了抚鸽子的羽毛,“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鸽子头蹭了蹭林韵寒的掌心,张开翅膀绕了两圈然后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它很有灵性。”
“嗯。”林韵寒看着它飞远了然后才回头,“你可以叫它小白。”
“小白?”顾西词笑了一下,“是不是还有一只叫大白?”
“夫人真聪明。”林韵寒看着小白飞远了再也看不到了才合上窗子,“大白比小白大一点,挺晚了,赶快去洗漱吧。”
“好。”顾西词点点头。
烛火慢慢熄了,床幔放下来。顾西词碾转反侧很久还是睡不着,她心里藏着事情,很难受。
“夫人。”顾西词试探着小心喊了一声。
“嗯?”林韵寒嗯了一声。
“我说谎了刚才。”顾西词小声说。
“我知道。”林韵寒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然后揉了揉顾西词的脑袋,“快睡吧。”
“你不知道,我没告诉你。”
“李大力把你拦下来肯定是不同意我们的关系,你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伤心。”